而后他指尖微颤,薄薄的皮肤变得苍白,无力地收回了手,难过地抿着唇:“弟子没用,现在连这点忙都不能帮到师尊了。” “嗯!”谢玉折把狐狸放在自己单手臂弯里,周身像是有阳光普照。可那只狐狸却仿佛被冰冻了般一动都不动了,连指路的叫声都变得非常机械,就像正在经历死亡的威胁似的。 他话音刚落,一直在低空平稳前进的剑突然加了速。谢玉折的剑向左转后,越飞越快,越飞越高,邪门极了。 柳闲笑嘻嘻地复述了一次:“直走就好。你现在不怕高了?” 既然风太大了你听不见,难道你不会让剑飞慢点儿吗!? 谢玉折突然转了头,唇角从柳闲的脸颊上轻轻擦过,他并不打算把这当做一个意外。他往前触碰到柳闲的薄唇,让他与自己唇齿相依,又伸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加重了这个吻。他轻咬着柳闲的唇瓣,将他尚未说尽的几个字吞入腹中。 柳闲紧紧闭着眼,根本不敢看他,他“唔唔唔”三声不知是在问“怎么了”还是在说“放开我”,却到底没有推开他。 感受着从柳闲脸上传过来的热气,谢玉折餍足地笑着,轻咬了咬柳闲的舌尖仿佛是在提醒,他含糊不清地说:“师尊,你忘了呼吸。” 他的脸颊已经红得能滴血,嘴唇也殷红,怒目嗔视着趁人之危的谢玉折。 “小心前面的石头——都说了,你做这种事的时候,能不能不叫师尊!?” 谢玉折只直勾勾地看着他,眼里是毫不掩饰的炙热情感,想把人完全占有的浓烈欲望和想要永远屈膝臣服的崇敬在里头打架,他不答。 “我的眼神又不是刀,你难受个什——”柳闲转过身,正想骂回去,却又在感受到抵在自己身后的硬物后,碰了好几下,不解地问:“这是什么?也不至于直接拿刀抵着我吧……是热的,大小也不太像啊。” “嗯……”谢玉折闷哼一声,他反手紧握住柳闲的手腕,把他拉开,哑声警告:“别动。” 啊啊啊啊啊啊!那是什么?我刚刚碰到了什么?这是什么? 谢玉折用一双泛着水雾的双眸,深深地看着他,他的呼吸仍是急促的:“我知道……师尊。没关系。” 谢玉折也很苦恼,他后退了一步,和柳闲拉开距离,掐着清心咒,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别开视线,低顺着眉眼:“弟子情难自已。” 他还没说完,柳闲就已经急匆匆地捂住了他的嘴唇:“往右转。那是失误!” 不过他们现在似乎也不是正经的师徒关系了。天啊,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到底说了什么,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柳闲的头都昏了。 “对对对。”柳闲像被烫到了似的弹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