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入灵力之时,心里要想着一个人。如果那个人事先允许接受你的传音,那时他的石头就会亮,他可以选择是否同意。倘若他同意了,你就能和他的联络。” 平时半个月收不到一个的传音,竟然会在他好不容易撞见柳闲的时候出现,还是他不得不离开的事情,谢玉折说着竟有几分气恼。 他轻拍了拍柳闲的背,继续说:“在白天我们相遇之前,有个人找上我。虽然他并非在对我说话,但我很熟悉这个语气,我能听出来那是你,你在叫别人‘夫子’。” 谢玉折信誓旦旦地分析着:“师尊,八年未见了……在和别人传音时,你都想着我啊。” “什么???”柳闲完全站不稳。 “柳闲,我想吻你。” 某小酒楼中, 柳闲丧气坐着。 而且……他用力握了握自己比豆腐还白嫩的小手, 痛苦地扶着额。 凌晨时谢玉折差点对他做成大逆不道的事情, 他成功拒绝后急匆匆跑下了山。可那个逆徒说什么都要跟着他,像块狗皮膏药一样怎么都甩不掉,还说“有我在的话,别的师尊什么都不用担心”,他无能为力,只好把他当做一团无色无味的大型热空气,不再管他,自己要了间客栈住了下来。 他完全不能忽视谢玉折,即使不见面,他也一直想着他。 谢玉折不知道想着什么兴奋了一夜,他在他隔壁房间里,因为这个破咒,睁了一晚上的眼睛,怎么都闭不上! 很好,只要他之后能保持冷静, 不影响我的情绪,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就好。 柳闲正满心怨气地出神,可嘴角却比死仇的剑还难压。 柳小花气冲冲地从雅座的高凳子上跳下来,刚要去找那个消失不见的逆徒,逆徒却自己出现了。 柳闲咬牙笑说:“我在找你。” 柳闲说:“我一直在想你。” 柳闲勾起唇,双目里秋水浮动,他甜丝丝地笑着说:“吃饭的时候我会想你,睡觉的时候会想你,就连沐浴的时候,我都想着你。” 谢玉折的眸光瞬间松动了,他想离柳闲更近一步,却被直直推开。 谢玉折坐下来,在桌上摆好手中精美的餐盘,大脑里闪过千百种可能,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是:“师尊,我错了。” 谢玉折很诚实地说:“我还在想。” 柳闲拈起桌上的折扇,捏着合起的扇面,把它重重地往自己手臂上一拍,他用了很大的力,自己倒吸了一口凉气,谢玉折的眉头也跟着皱了皱。 “师尊,我哪儿也没去。”谢玉折解释说:“弟子只是有点高兴。” “和想念的人重聚,所以高兴。” 谢玉折不以为意地附和了他:“嗯。医书里说喜欢上自己的仇人是一种心理疾病,柳闲,我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