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闲疑惑了:“我什么时候给过你一件衣服?你疯了,都开始臆想了。” “我心心念念的人,陪在另一个人身边,把我完全忘记,而且那个人分明和我差不多,却只是运气好了点出生在了更好的地方,就能够得到他的陪伴和祝福。留我一个人摸爬滚打,吃尽苦头,好不容易苦尽甘来,有了找到恩人的能力,却发现他在另一个世界和另一个我在一起。谢玉折什么都不用做就能拥有你八年的养育,那八年我还睡在狗洞里,而后几年他去打个仗而已你就心疼得不行,那几年我每天都在地下室里被人鞭笞,不断几根骨头掉几块皮那些达官贵人们都不罢休,我为了见你一直吊着一口气,而你却连我是谁都未曾放在心上,竟还说我是臆想。我变成了一个大笑话,怎么能不疯?” “所以你后来把你心心念念的师尊杀了。” “柳闲,我后悔了,你还能和我回去吗?” “你在我身边,可以得到一切想要的。我知道你和谢玉折的经历,也知道你对他并非真心……” 良久后,他继续道,声音又轻又柔,温良到了蛊惑的地步: 柳闲的脑袋随着这人激烈的动作磕在了骷髅头上,他吃痛地嘶了一声,却又抬不起手揉揉自己的后脑勺,便把头别向另一边,恨铁不成钢道: 谢衣完全不听劝:“罢了,师尊没有情欲,再过一千年你也理解不了我的话,我们直接成亲为好。” “啊?” 谢玉折到底什么时候能来?我有点不想等了啊?! 柳闲大惊失色,拒绝道:“我们怎么就发展到这一步了???” “我已经命人着手布置许久了,三日之后,便举行大典。” 柳闲微笑着用口型道:“成你大爷呢。” 许是猜出来了,许是没猜出来,谢衣显然并没在意他的话,仍在自说自的:“师尊,说来惭愧,你受水滴之刑的那些年,我一直在看着你。没来救你,是弟子的失职。不过弟子也有一点好奇,” “这是几?” 柳闲一直闭着眼睛,并不答复。 柳闲轻飘飘地问:“想学吗?” “你会教我?” 而后仍保持着这个屈辱的姿势,柳闲身上的力道更重了几分,可像是有感应似的,他突然吃力地偏过头,睁开眼,见宫殿恢弘紧闭的寒铁门被缓缓推开,漆黑的大殿上突然透出一束光,晃人又刺眼,其中有一个挺拔的人影。 “小玉,你来了。” 疾步跑去的路上,谢玉折一直盯着柳闲。 柳闲的身上有铁链。 他明明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眼睛。 谢玉折气得发抖,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折辱柳闲的人,瞪大的眼眶都要裂开。他想也不想地拔出佩剑刺向谢衣,愤怒得都不自觉地破了音,血气涌上他的脸,眼里的红血丝里有无法遏制的愤怒,他厉声喝道: 没料到会有人突然出现,谢衣躲开剑锋的动作都有些迟钝,可他仍轻松捏碎了谢玉折的佩剑,眸光深深,紧锁眉头看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我?你什么时候有资格质问本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