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面对面立着，谢玉折握着他手腕的力道更大了些，他的身体微微朝前倾，眼也不眨地直视着柳闲：“我很认真。” 谢玉折沉沉点头。 谢玉折叹了一口气：“柳闲。” “我……”谢玉折原想解释，却发现的确如此。或是在一起的时间太久，或是柳闲的好太有迷惑性，他差点忘了，站在他身边的人还有一个名字。 “现在、立刻、马上还我。”柳闲用一只手指指着地面，恶狠狠地威胁道：“别以为你是我的谁，我就不会对你动手。” 怕……？ 谢玉折泪眼朦朦地看着他，却并不应他的话，只把眸光定定地印在他身上，眼神虽然湿润，其中的倔强和坚定却很清楚。 “有句话叫‘情人眼里出西施’，虽然用在我们两个之间不太恰当，但也就是这么个意思。这双眼睛差不多废了，你现在觉得它好看，是因为在你记忆中，国师的眼睛也差不多长这样。他对你好，你喜欢他，连带着喜欢他的眼睛。” 谢玉折不知道，可柳闲自己却很清楚，曾经的国师和现在的他，从根本上就有很大的差别。 在想到那几年的经历时，他感受不到那时所有的快乐或伤悲，就像是个旁观者，冷冰冰地看着局内人的喜怒哀乐。 可要是他果真无情，刚才那一吻的冲动又该如何解释？ 哈，迟早把自己逼成一个人格分裂的疯子。 柳闲知道他无话反驳，毕竟真相就是这样。 可这种情感又能撑多久？ 如今我戏弄你、利用你，未来还会毫不留情地杀了你，一直自甘陷于泥淖的上仙，从不需要被人奉做真神明。 “不是这样的！” 没有眼绸后才能真正看清柳闲的神色，才知道原来他笑时也是毫无情绪的。谢玉折看着他，一颗心骤然陷入深深的绝望之中，就像渴水的人掉进冰窖，脱掉衣服捂了半天，却发现那冰是假的，根本化不开一样。 谢玉折对他说话的语气里头一次带了质问的意味，他盯着柳闲，哑着嗓子问：“在你心里，你自己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你这样说到底是想提醒我，还是提醒你自己？柳闲，你为什么总是意识不到自己的好？” 他不敢直视柳闲，低垂着眸说：“和国师分开的时候我十二岁，什么都不懂，只简单地依赖敬爱着身边唯一对我好的人。可是柳闲，又有好几年过去，我不是小孩子了。这么多□□夕相处，已经不一样了。” 第055章 祭魂飞升 你我辈分差这么大, 这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