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闲当机立断道:“我决定参加这个比赛。” “有什么问题?”柳闲笑,以一种让他头骨都酥了的语气说:“我今年刚好十六,准备带我出发去上修界报名吧,玉折哥哥。” 而后他又面色古怪地问:“你想做他们的长老?” “它们都出自百炼谷方宗主之手,是人间仅有一件的好东西。为了吸引俊杰,群青宴的奖赏向来丰厚,可没想到她竟然舍得出这么多血。” 和菩萨针相比,后两个奖赏毫无竞争力,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道理。 和小辈玩玩过家家而已,他下手一向很轻的。 拖油瓶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谢玉折的嘴唇抽了抽,而后将一个五彩斑斓的袋子递到了他面前。 往里看装着闪瞎眼的金子,他大惊失色地捧了上去:“这是什么!大将军不是说自己很清廉吗,怎么藏了这么多钱?” 那眼神里全是责备和不忿,可他却仍弯下了身,细致地把袋子挂上了柳闲的腰,系了个好看的蝴蝶结。 垂眸看了很久袋子上眼熟而蹩脚的绣线,再看看谢玉折的头顶,柳闲终于从脑袋里挖出了尘封已久的记忆,恍然大悟道:“本国师果然深谋远虑。” 沈高峯每求他办一件事,都会给他大量的报酬,当然,陛下取得的回报只会更高。 于是他就给自己做了个超大容量的芥子袋,剩下的边角料顺带给谢玉折也做了个。 皇恩浩荡,某日晌午,尚衣局的绣娘来为二人量体裁衣,十岁的小谢玉折突然来了兴趣,找绣娘学了个火柴人的绣法,并用绚丽的色彩为其绣上了头发、服装和背景,这一切的悲剧很不幸地发生在了柳闲新制的袋子上。 这是他辛辛苦苦从黑市里才淘来的天价布啊…… 毕竟,权势滔天的国师腰上挂一个绣着两个黑眼圈红脸蛋笑似鬼脸一高一矮如唱戏般小火柴人的袋子,成何体统! 沈高峯对他这么好,他当时不该那么吓他的。 可那一口价实在是太硬了……他得把牙齿咬碎才舍得付。 “阁主,已经查清此贼所做之事件件不假,属下赶往之时,恰巧撞见了他与天照坊之人泄密,如今两人接已擒来,只待阁主发落。” “尚嗣。阁里本不该留背信弃义之人,可你过去有过几分功劳……” “那便挑了双手,贬为奴籍,以施小惩吧。” 奴籍和人家里的丫鬟小厮可大不相同,那连三教九流中的最末流都算不上。奴籍是人人都能践踏的玩物,不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