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1 / 1)

“走吧。” 另一边挖了一个坑,坑里摆了个长条形的棺材,谢镇南被抹了脖子,唇角带笑地躺在里面,身上衣服被浸湿成深红。 柳闲的脸色很黑。 他用力将这张纸紧攥成球,苍白的手背上青筋暴起,胸膛的起伏越来越大,最后他猛的踢上横在地上的棺盖,已经是气急败坏的模样! 他垂着眸,下巴却是微微抬起来的,以一种极轻蔑的姿态,在原地无声地站了许久。 而后他缓慢蹲下身,躬起了鲜少弯下的脊背,把头深深埋在双膝之间,深深地喘了好几次气。他清越的声音闷在衣料里,听不清,模糊得像溺在深海里无助的呼喊声。 所有人都在前进在老去,背叛他背弃他抛下他,只有他永远停滞在二十三岁,吊着一口必须杀了主角逆天改命的气,硬生生活到现在,给太多人送过终,给太多人立过冢。 可不老不死的上仙身边花团锦簇人来人往,却从未有一个人为他坚定驻足。 谢玉折落寞地在柳闲脚边跪下,失神看着眼前这一切。 父亲穿着据说是旧时母亲最喜欢的那套旧衣服,笑得开怀却听不到粗狂的笑声。他端正跪着一步一步挪过身去,拿走了棺材里沾满父亲鲜血的刀,小心地用布包裹着随身携带,抖着手把父亲斜着的身体摆正,瞪着双湿润通红的眼睛,连哭声都发不出来。 柳闲站起身时脸上已经恢复了漠然。 尘土被不轻不重地激起,他被呛得咳了好久,抬手抹去了自己咳出的眼泪。 十五年前沈素商死后,谢镇南浑浑噩噩了很久,走在路上念念叨叨地跟鬼附身了似的。 如今天下太平,谢家无恙,所以他就想丢下一切,去找他老婆了? 柳闲止不住心中的鄙夷。 他长跪不起,脸上血迹和风沙交融。 他们二人一立一跪,无言而共拜,心里都吹过怆然的风声。 “沈将军,今日能和他到此,兰亭也算不辱使命。” 谢玉折被他反常的举动吸引,顶着头上一个大包,沉默地看着他的动作。 谢玉折如水中抱浮木,抬眸问:“她的头发?” 为什么需要一缕头发?见柳闲没有要细致解释的意思,谢玉折虽然不解,也不多问了,柳闲不是一个喜欢别人多管闲事的人,现在并非他知道这些事情的正确时机。 和柳闲有关的谜团太多,他窥不破,那便只用做好一件事。 十七岁父亲自刎,柳闲又出现在他身旁,免去了他本该的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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