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愫总不会害她。姜瑶喝了口水,心里对伍卓这个未来的夫子更放心了。
……
白青蒲捏着扇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他收起折扇,沉吟片刻,垂眸道:“如果是你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不愿意……”
白青蒲和林愫相交多年,怎么可能想不明白林愫的意图,不禁苦笑道:“你是想着趁此机会给让他也能进入官场吧,其实这么多年来,他早就不在意这些了,你却还是和从前一样,喜欢拐弯抹角。”
说完这话,两个人像是想到了什么,陷入了沉默中。
忽然间,白青蒲好像忽然间想起什么事情,一拍脑袋,“对了,我还有一件紧要事要办……”
林愫:?
说着,他连忙往身上找寻些什么,东掏一下西掏一下,终于找出一个随身携带的玉佩,“我还没给你的孩子准备红包,这个玉佩就当是见面礼送给阿昭…孩子是叫阿昭对吧?”
他把带着红穗子的玉佩放在姜瑶面前,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道:“阿昭别生叔叔的气,叔叔不是故意的。”
姜瑶凝视着这块玉佩,是纯白的玉质,玉佩上面印刻着一个“白”字,看上去,倒像是什么身份的标识。
姜瑶看向林愫,征询着他的意见:她能收吗?
林愫笑着对她说道:“这是叔叔给你的赔礼,阿昭收下吧,忠勇侯府的令牌,有价无市,不是外面随随便便用钱就可以买下来的。”
林愫都这么说了,姜瑶连忙伸手接过玉佩。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姜瑶也不生气了,展颜微笑道:“谢谢叔叔,那阿昭就不客气了。”
被她这么一喊,白青蒲立刻心花怒放,他虽然还没有孩子,但忽然间似乎也明白了为什么大家都说养女儿好。
声音软软的,像只小包子一样,谁会不喜欢?
他忽然有些羡慕林愫了。
白青蒲忍不住赞叹道:“这孩子的嘴可真甜。”
他又问林愫:“不过话说,你不放心的话,为什么不自己教孩子呀?我记得你当年和伍卓一样半斤八两,伍卓那家伙对待学生板正严厉,还曾经在学宫里将学生训哭,只怕小孩子都会怕他。”
林愫垂眸片刻,笑道:“只要不是心术不正的故意针对,对孩子严厉点也好,严师厉父,我心软,本来就当不了严厉的父亲,更做不了严厉的老师。”
林愫对育儿颇有心得,倚着栏杆打量着姜瑶:“这个小祖宗平时被我惯得有点懒散,不找个严厉点的老师,还挺怕镇不住这她的。”
姜瑶不满抬头:“爹爹……”
怎么能当着她的面说她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