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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那么长……她这究竟是在报复宁云枝,还是在报复自己?李庭雪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了。她心如死灰地静静听着女人的胡言乱语,一张唇抿得紧紧的。如今已经没有她反悔的余地,她只能自作自受,打落牙齿和血吞,将就着和对方过下去。因为李庭雪此时的心情着实说不上有多好,所以在宁云枝惊喜又意外地靠过来表达她的感情时,李庭雪冷冷地打破了对方的幻想,“我向皇姐乞求赐婚,不过只是为了替她分忧而已。”“实际上我对你根本没有半分的好感。”“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会是。”她的话或许是说得过于重了,因此当她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她很清晰地望见女人瞬间白了脸色,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李庭雪兀地感到略微后悔,但这样后悔的情绪只出现了一瞬间,便稍纵即逝。她继续放着狠话,试图让对方看清她自己的定位,不要再做无所谓的幻想与挣扎,自己与她……是没可能的。哪知道这回女人却瞬间没了这段时间柔弱好说话的姿态,她凄凉地笑着,满眼的气愤与恨意。她恨自己拿她的幸福与后半辈子当儿戏,当成她李庭雪借花献佛讨好自己姐姐的工具。同样是女子,李庭雪当然明白这对于宁云枝来说,是一种多么恶毒的惩罚。如今自己的所作所为,与宁云枝当初又有何不同?可……李庭雪脑海里天人交战着,自己本来就是存了要报复对方的心思与想法。既然如此,自己又何须要去顾及对方的感受?她觉得自己的情绪好像一直在被女人牵引,本来是她有理的事情,眼下在对方的一番吵闹之下,也变得底气不足了。这很奇怪。李庭雪皱了皱眉,却又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李庭雪在宫里冥思苦想了好一阵,最后还是敌不过自己的良心,趁夜偷偷溜出了皇宫,赶向了国师府。刚爬墙跳进去,李庭雪就看见了地上穿夜行衣的刺客。她误以为那穿夜行衣的就是之前把宁云枝当成了自己,然后将宁云枝推下水的人——即便不是,那也应该是同伙。所以在看见女人无事后,她当场狠狠地松了一口气。随即,在女人委屈巴巴地朝她扑过来时,她鬼使神差地没有推开对方,而是轻轻搂住了对方的肩膀,小声安慰着。之前毕竟是宁云枝替自己挡了一劫落下了病根,如今又因为自己而再次受到惊吓,再加上白日的事……终究是自己对不住她。因着这样的想法,她当即去处置了那刺客。新仇旧恨,不禁让李庭雪感到一阵后怕。假如当日刺客不曾弄错,那么先前被推进藕池里的人是不是就已经是自己了?自己那时的身体本来就亏虚得厉害,若是再遭遇这种无妄之灾,怕是早就已经不幸地撒手人寰了。哪里还会有如今的风光与权势地位?被拖到一旁的刺客已经没有了动静,兹事体大,李庭雪准备即刻就回宫去将此事禀告给姐姐。可女人却抱着她不肯撒手,满嘴都是害怕的话语。李庭雪没有办法停下来陪对方,更何况,如今与对方待在一处她心底是说不出来的别扭,下意识想逃避。遭遇到自己的拒绝后,女人一脸失落地放下了手,故作温柔体贴地让李庭雪去忙。李庭雪轻易看穿了对方的伪装,犹豫片刻后,将萦绕在心头一整日的歉意给说了出来。她不说还好,她一说,只感觉对方的脾气又当场上来了。说话阴阳怪气,夹枪带棒的,一股火药味儿,偏生又令人觉得十分可爱。李庭雪觉得自己十分不对劲。自己怎么能对宁云枝产生这样的感觉呢?宁云枝是恶毒的,是杀人无数随意欺压打骂平民的刽子手,而且说不定……现今她在自己面前的这些表现,也不过是她刻意营造出来的,好让自己放松警惕的表象罢了。事实上,她猜测得并没有错。当李庭雪回到皇宫和姐姐汇报完情况,再次返回国师府时,上至女人,下至她的那些丫鬟婢女,没一个是醒着的。连她院里的那条看门狗,也都睡得正香。那女人,哪还有先前那副口口声声害怕得睡不着觉的样子?李庭雪顿感自己被深深欺骗了,她黑着一张脸,觉得自己简直是自作多情。这一趟,她就不该回来。她心情十分不好,所以在第二日早朝时,当她发现那刺客竟是玩忽职守,为了一己之私让边疆许多百姓流离失所的镇北侯梁守撰后,她当即就起了要顶替对方的心思。当她看见姐姐因为梁守撰的死亡而忧虑不已时,她主动站了出来,请求前往边疆接替梁守撰的职位。毫无意外,这遭到了姐姐的反对。姐姐认为她刚被认回来,还没有享福两天,又是女子,而边疆苦寒,她肯定适应不了。可李庭雪并不在意。于她而言,能够为姐姐分忧,能够凭借自己的努力让像阿爷那样的普通百姓不再妻离子散,家庭分崩离析,她便已经满足了。相信倘若阿爷还在的话,他也定会支持自己的决定。最后,姐姐实在拗不过自己,再加上朝中确实又无大将可用,所以半晌后,对方只能点头。李庭雪顿时欣喜不已,不过这样欣喜的情绪在提及宁云枝后,顿时就消减了一大半。对啊,宁云枝——自己名义上那未过门的妻子又应当如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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