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毅没担心钱，而是今天苏雪青要过来，是他们难得在酒店房间约会的日子。 午餐高峰过去，师傅说他腿还没有完全恢复，让他先去休息：“你这不是还不能开车嘛，去楼上开房间睡个午觉。” 高毅却说：“又来了两桌人，等他们吃完。” 高毅解下围裙，拿了烟盒去货梯间吸烟。 一颗烟抽完，他简单冲了个澡，换了衣服去楼上。 之前总是这样，苏雪青约莫十二点多来，高毅会在十二点之前送些吃的上来。苏雪青饿了就先吃完给高毅留一半，不饿就等他来一起吃。 “来了。” 他伸手抚摸苏雪青的头发，从头顶到肩头，再从后背到腰际，很慢，很温柔。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刻都那样美好和珍贵，今天尤其。 “我不饿。” 这么静静地抱了一会儿，苏雪青察觉到高毅有些不对劲儿：“你今天怎么了，心情不好？” “还是钱的问题？”苏雪青拍拍他的手，“需要我帮忙吗？” 苏雪青轻笑：“你希望我对你不好？” “想误会就误会吧。谁又知道呢……” 手指捏得苏雪青下巴酸软，吻得他喘不过气。 刚才强势的气焰顿消，高毅如同霜打的茄子，眼睫低垂，遮住他难过的眼睛。他不愿意说这件事，好像说了，就有什么会改变，就有什么不能承受的事会发。他只是用力将怀里的人抱紧。 没法对他说不，高毅声音细如蚊蚋：“……余曼丽知道了……”“知道到什么程度？” 他期望从苏雪青脸上看到点什么，然而苏雪青没有一丝惊讶，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 “阿青，我其实……” 他翻身坐在高毅腰际，捧着他的脸，忘情亲吻。 但今天他并非引导者，那么多次，高毅已经熟悉他的一切，了解他每一寸皮肤，每一个细胞，是最会取悦他的人。总是被取悦的人突然有了取悦人的心思，他希望高毅能有不一样的感觉，希望高毅能够记住他，哪怕忘了他的样子，忘了自己的爱，用身体记住的东西总不那么容易忘记。这是苏雪青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热情的燃烧，他希望将它烧尽。 起起伏伏的背脊像山峦，又像海浪，涌起的潮水一遍遍冲刷着他。撑起的手臂，将肩胛撑成两片翅膀，那翅膀也随着脊背的起伏翕动，像是快要飞走。 …… 苏雪青枕着高毅的手臂，用一个温柔持久的亲吻来化解事后的余味：“我们第一次也是在雨天。” “你拿了一把很大的雨伞，胳膊还是淋湿了。”苏雪青伸手从床头拿烟，高毅知道他这个习惯，总会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给他准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