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苏雪青回了他的公寓，站在门前，抬眼看门框，脚下却迟疑。 “没有。” “随便坐。喝点什么？” “那就咖啡，我也正想喝咖啡。” 那双粗粝的手握住苏雪青的腰，手心的温度透过薄的衬衫传到他皮肤上，很快就热得发烫。宽厚的胸膛贴上他的后背，腰间的手开始缓慢移动，带着力量的，抚到他腰腹、胸膛、锁骨、肩膀……又从肩膀、锁骨、胸膛，到腰腹，循环往复，衣服发出轻微的摩挲的声音。 他微微一侧脸，便和高毅呼吸相接了。燎原的大火从唇舌触碰间开始点燃，喘息愈急，缠绕在胸膛的手臂也更紧，像是被一条蟒蛇裹身，让人动弹不得，逃脱不了。 苏雪青视线晃动着，家里原本熟悉的景致跟着他的视线变得有些扭曲和陌生。耳边的咖啡做好了，淋淋漓漓滴进杯子里，屋子里飘满咖啡豆的香气。 夜晚降临，黑暗铺天盖地而来，但紧拥的两人并不孤单。 四合的暮色在房间里合拢，高毅鼓起勇气开口：“今晚能不能留下？” 高毅手臂搭在膝盖上，低头盯着地毯，沉默不语。 “我难受……” 但这一切没有苏雪青丁点的错，不自由的只有自己。在他们的关系里，苏雪青从未要求过什么，已经很体贴了。 “饿了没？我叫个外卖一起吃吧。”这个问题没有讨论下去的意义，苏雪青换了个话题，并起身开了屋子的灯。 咖啡已经彻底凉了，他重新倒了两杯果汁。 “没事。” 苏雪青去撩他裤腿，却被高毅躲开：“刚拆了石膏，不好看。” 高毅赶紧将裤腿放下去，难为情地：“说了不好看。” 高毅靠过去拥住他，在一起的时间总是短暂而珍贵，让每一个拥抱都变得奢侈。 苏雪青泄了劲儿，靠在他怀里：“嗯。” “你不觉得我们在一起的时间用来做饭太浪费么。” “抓住男人的心，要先抓住他的胃。”高毅红着脸。 这时外卖来了，门口响起铃声。 高毅背过去，压低声音：“做什么？” “我晚点就回来，十点之前。” “没在哪里，一会儿就回。晚饭你们自己先吃。” “在苏老师这里……” 桌上摆满了菜，虽然是外卖，也足够丰盛。苏雪青正要递筷子给他，此时也收回了手。 “回去吧，孩子要紧。” “没什么对不起的。”话虽如此，这一刻苏雪青还是觉得扫兴。他不忍心留下高毅过夜，但至少期望能一起吃个晚餐，“我送你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