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震惊于这个发现，丰盛的晚餐全部端上了桌子。 高毅把碗筷摆到苏雪青面前，见他一直盯着自己，表情古怪。他疑惑又有些难为情：“在看什么？” “先吃吧，看菜合不合你的胃口。”他把筷子分到苏雪青手里，转头去叫女儿吃饭。 余曼丽从楼下的烟酒超市买来一瓶不错的白酒，高毅就知道那笔钱是真让她高兴了。她布好酒杯，给苏雪青倒酒：“苏老师，别拿自个当外人，在咱家，一定要吃饱吃好。” “男人怎么会不喝白酒。”她又替高毅倒上，“老高，你陪人苏老师喝点吧。” “这不要紧，就快好了。”余曼丽手一挥，“他一个人偷偷喝酒，别以为我不知道。” “苏老师，你多吃点。”余曼丽一个劲儿给他夹菜，“你真瘦，我看就是个骨头架子。” “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呵斥完闺女，余曼丽又拿了杯子给高雅歌倒上可乐，“你也敬苏叔叔一杯。” 她还是把装可乐的杯子塞到了女儿手里，并对她使眼色。 喝完高雅歌的酒，余曼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也去敬苏雪青：“真的很感谢你，老高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他的福气。” “都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像我们这样的，父母没本事，出来也没什么朋友。这回老高遭难，唯一帮他的就他师傅，另外就是你，真要不是你肯借他钱，真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 “再苦再累，大人的事都熬熬就过了，孩子的事才真让人头疼……” 余曼丽甩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丫丫开学就上二年级了，还在民办学校。苏老师，你是教授，你有没有办法帮丫丫转去公立小学啊？” 余曼丽桌下踢了高毅一脚：“难办是你没本事。”说完新殷切地望着苏雪青。 余曼丽一听就眉开眼笑：“就知道你有办法，真是太感激不尽，这孩子的以后全靠你帮忙了。丫头，还不跟你苏叔叔说谢谢。” 余曼丽收拾碗筷，高毅说送他。 高毅拿了拐杖：“没事。这片路复杂，你不知道在哪儿打车。” “余曼丽的话你别放心上，孩子的事不用操心。过两年我户口的问题解决了，她自然能转去公立。” 高毅望着他，不知道说点什么好。而他一手拄拐，一手还打着绷带，实在没办法抱他，或者牵他一下。 “……我从没想过要你为我做这些……” “真的谢谢，阿青……可以叫你阿青吗？” 站在等车的路灯下，灯光昏黄，蚊虫飞舞。等了好一阵，车还没来。 中午饭点，员工大都在超市后门的阴凉空地上吃饭。为图方便，他们一般都随便在超市买份快餐或者面包，只有余曼丽一天不落地从家里带饭。 庞娟端着超市的餐盘，也凑了过来，看看余曼丽的饭盒：“哟，今天吃这么好啊。” 庞娟也不客气，夹了一块排骨：“嗯，这手艺，一吃就是你老公做的吧？” “他都受伤了，你还让人做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