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来，就是想和你说这个。”苏雪青松开握着高毅的手，“你经济上的损失，还有医疗费用，我来承担。” 苏雪青挣了挣，怕把高毅弄疼，没太用力：“到这份上，别再做傻事。” “你会后悔的。” 过了半晌，他才说：“你们分手了。” 苏雪青听出高毅这话暗含的侥幸，有点嘲笑的意味：“照我的意思，我们三个月前就已经分手了。”他无奈地看着高毅，“你知道那些不顾一切的赌徒，没一个赢了的，最后都会血本无归。” 苏雪青笑：“真没想到你会是这种人。”高毅实在不像是为了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奋不顾身的人，或者说，他不应该是这种人。 高毅低头亲吻苏雪青的手背：“我是不是很蠢？” 他知道苏雪青这话是认真的。他本不是聪明人，在苏雪青这样的人眼里，就更傻了吧。 “这是跟我撒娇吗？” 苏雪青却捧起他憋红的脸，轻轻咬住他的嘴唇。 可能会承担的风险、可能要付出的代价，都变成砝码加在这短暂相聚的时光，和这情之所至的亲吻里，让这藏在阴影角落的时光变得弥足珍贵，也让这亲吻多了更多摄人心魄的分量。 有那么一瞬间，高毅真实地有种苏雪青也喜欢他的感觉。尽管知道那是错觉，但丝毫不影响他继续让它错下去。 太阳偏西，一缕橘色的光线照进这逼仄的过道。余曼丽就快来医院了，高毅让苏雪青送他回病房。 “要去卫生间吗？” “这种事有什么不好意思。”苏雪青说着，把他推了进去。 站在小便池前，高毅面红耳赤。平时虽有不便，他慢一些，也能自己完成这最后一步。今天苏雪青就在他旁边，过分的紧张和难为情，再加上的确很急，那只带着夹板的左手反而好一会儿都没能将裤带解开。 “不用，我自己能行。” 苏雪青看不下去，直接上手帮他解开了，再把裤腰往下狠拉一把。心里想的是，他不方便，外裤脱开一些，方便他自己脱里面的。却没想到，他只穿了一层。 高毅更尴尬一些，从脸红到脖子根。偏偏这种时候，他起来了，无疑苏雪青也看见了。 苏雪青察觉到他的难堪，松开扶着的手：“我出去等你。” 苏雪青进来，看他裤子穿得潦草，便帮他整理了一下，顺便替他系上裤带。 苏雪青却推着他到了卫生间最里边，再次夹着他的腋下，把人扶进了隔间。 “帮你，看你难受。”两人面对面站着，他一手揽着高毅的腰背，支撑着他，一手解开刚刚系好的结。 他顺势将自己热得发烫的脸皮贴在苏雪青脖颈间，同时贴近的，还有他发着烫的喘息。 “别说话，有人进来。” “这种事就不用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