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毅被苏雪青弄得有点痒，又不愿躲开，只偏着头脸红：“我也是……总想和你在一起。” “什么都不做……”看苏雪青的表情不是很满意，他又改口，“做什么都行。” 光是听到这两个字，高毅浑身过电似的，皮肤都收紧了。他四下看了看，这地方的确是连一个人影都没有，但还是说：“这里会不舒服，也没准备什么，你会痛。” 高毅略一犹豫，只侧身亲吻他，从眼睛往下，用唇舌碾过每一寸肌肤。 月光浮动，苏雪青半阖的眼睑含着那枚透明的弯月，恍惚间似乎看到了星光，又或是大脑太过兴奋产生的幻觉…… 高毅从车里找了水漱口，漱完又喝了几口。随后拿了一瓶新的，问苏雪青要不要喝水。 “……不用。” 高毅赶紧转过身，取了搭在车窗上的短裤套上，难堪让他嗓子发紧：“没关系，一会儿就下去了。” “嗯。” 苏雪青笑着挪开眼，伸出手指：“有烟吗？” 苏雪青吸了一口，低头看烟蒂上的牌子。高毅一直抽七块五的黄山，他还记得上次苏雪青嫌小旅馆的烟糙来着，便问：“你喜欢抽什么牌子？” 车子沿着来时的路往回开，郊外的山林已经退了凉，林间公路上起了薄雾。 “还好，不是很饿，有点累。”苏雪青软绵绵地靠着座椅，目光黏在高毅身上不曾离开，“你今晚没去上班，不要紧吗？” “总是请假不会影响你的工作？” “你这叫恃宠而骄。” 苏雪青笑：“我也用你用得很顺手，要不要也恃宠而骄一下，有什么想让我为你做的？” 苏雪青并不勉强。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以后每周增加一次见面怎么样？” “周四我下午的课四点多开始，中午我来你们酒店吃饭，等你下班，然后一起去喝个咖啡什么的。方便吗？” 过了一会儿，高毅道：“酒店楼上有房间，我开个房间，你可以中午去休息。” 车子驶入市区的那一刻，会有一种从虚拟幻梦回到现实世界的感觉。两人独处的时间短暂、虚假，却十分快乐，但各自又都有不得不回归的现实。 在路边的餐馆随便吃了点东西，高毅将苏雪青送回家。他照例目送苏雪青进入公寓的大门，然后调转车头。 悲伤是知道每一次都有可能是最后一次，他们的约定太没有说服力，他们的连接太弱，就像两朵漂浮在水面的浮萍。苏雪青是他随时可能失去的情人。 不顾“禁止吸烟”的牌子，邵庭靠在电梯间的窗边吸烟，手里的易拉罐里摁满了长长短短的烟头。 在电梯“叮”一声的同时，他摁灭烟蒂，将易拉罐扔进垃圾桶。 邵庭跟上：“你今天去哪儿了？”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邵庭突然上手，摸了摸苏雪青的头发：“你头发怎么是湿的？”说着又把鼻子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