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苏雪青端起酒喝了一口，“听大家唱歌聊天也不错。” 苏雪青却只说：“邵庭公司的事我都不掺和。” 这不是摄影师第一次这么试探他了，他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只闭口不言，默默喝酒。摄影师碰了钉子也没灰心，转而道：“最近有个挺高端的服装品牌让我帮他们春季新品拍一组照片，品牌商跟我说想用素人模特。苏老师，我觉得你就很合适，我能把你推给品牌方吗？” “没做过也没关系，有时候第一次面对镜头，反而能拍出不一样的气质，这也是品牌方力求用素人的原因。”摄影师自顾自地去碰苏雪青的酒杯，“我很有信心我能把你拍好……老实说，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想过你在我镜头下的模样，一定会非常惊艳。” “不会花很多时间，而且报酬很不错。当然我知道你不缺这点，就当个新鲜事儿，玩一玩，怎么样？” 摄影师回头，坦然一笑：“我问苏老师有没有兴趣给服装品牌拍组照片。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合适的，今天我一看你家苏老师，气质就很搭。” 摄影师笑笑：“邵总把苏老师也管得太紧了。” 苏雪青满上一杯酒，对摄影师：“多谢吴哥抬爱，我真的不适合做这个。”说完苏雪青自己先干了。 吴淼对苏雪青的亲近让邵庭很不愉快，后半程他也没心思再和富二代应付，就把苏雪青抓在身边，大家一起玩游戏喝酒。 不知道是因为工作机会，还是吴淼这个人，苏雪青明显感到新来的小明星有些看不惯他，暗地里灌了他不少酒。而邵庭喝高兴了压根没有注意到，还一股劲儿地帮着劝，只有揽着他腰的手没有一刻放开过。 苏雪青晃着有些晕的头，刚站到一半，就被邵庭拉了下去。 苏雪青扒他的手：“去卫生间。” 苏雪青见他面红耳赤，恐怕走道都难，挣脱他的手：“我马上就回来。” 苏雪青隐藏自己的醉态，尽量走直了，出了包房门。 他在洗手池前捧水洗了把冷水脸，漱了漱口，看着已经越喝越青白的脸，觉得今天差不多了。再不把邵庭给叫走，一会儿他扛不动完全醉倒的男人回家。 包了一层泡沫的门是隔音的，但声音也并非完全透不出来，特别是通过话筒放大的、熟悉的声音—— “不能吧，苏老师那样的人，想象不出来。”是小明星的声音。 再一次听到邵庭的声音说出那几个字，苏雪青再也没办法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包房里似乎到达了某种高潮，吵闹声更甚。邵庭貌似又说了句什么，但苏雪青听不清楚，他脑子嗡嗡地，快要倒下。 他在凉椅上坐下，这才后知后觉在酒精的燥热里感到了一点寒冷。他的外套还在ktv里，忘拿了。 苏雪青闭上眼，狠狠甩了甩头，再睁开眼，打开联系人列表，拨了高毅的电话。 “你要是不方便……地址，地址我不知道……我身后有家7-11……”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