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她秉持着不越雷池半步的理念,小姑娘和她保持距离,甚至平时的抱抱都会还没抱几秒就躲开,那她也克制守礼,安安份份的守着她,活得像个苦行僧。槐衣让她等多久她都没意见,但她别别扭扭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软乎乎的,她好想rua一rua。洛槐衣顿时炸毛,扒着指头羞怯的要从路思凉怀里出来,背部却被柔柔的按了回去。洛槐衣嘴唇颤了颤,目光扑簌,艰难的看着面前人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一时间像是完全变成了一个哑巴,耳边的风声也突然像是被什么遮住。女人的目光专注又认真,洛槐衣霎时觉得呼吸都困难,快要溺死在那片深沉的黑亮里。明明想要退后,身子却硬的无法挪动一步,仿佛并不受她掌控。两人鼻尖就快要碰上,她能感觉到女人有些急乱的呼吸喷洒在她面门,湿热湿热的。路思凉眸中像盛着星光,面上也有些红,眼神很深,在离目的地还有几寸时,她突然停了下来,簌簌的睫毛掀起:“我不会强迫你。”她狡黠一笑:“只要槐衣大力推开我。”她等候的每一天都甘之如饴,但…先用些小伎俩也不碍事吧。洛槐衣模模糊糊的意识被拉回了些许,神情有些不满和恼羞,在心里举着拳头锤敲着女人。她能感受到绕在她背后的手臂没使什么力,一挣就能挣扎开,可刚刚她想走时那股力道可大的很,女人料定了她不会挣开,真是个狡猾的狐狸!她又有些暗恼自己的不争气,这么轻而易举又被女人掌握了。路思凉有些等不及要亲她的小姑娘了。深邃的目光在面前人的脸上游走,一寸、一寸、最后停格在小姑娘微张的粉唇上,闭上眼,准确的覆了上去。柔软、清甜、就像花蕊。深情几许的话从相舐的唇齿间隙飘出:“槐衣…我爱你。”…时光如白驹过隙,期间路思凉劝说洛槐衣将森林外部屏障的杀伤功能祛除,妖怪过妖怪的生活,人类过人类的日子,没必要建造有尖刺的囚牢。洛槐衣也明白这个道理,在她说了之后就解了,还特意开了一个通道,只有她和夔铘、蔚苁三人可以出入,好让她们平时可以联系。路思凉也真的用时间验证了那句话,一年、两年、三年、五年…终于在两人都快要三十岁那年,镇妖珠内里的黑气完全消失不见,洛槐衣答应了她的求亲。她在求亲前将幻境的真相告诉了洛槐衣,小姑娘如她预想的生气了,但生气的却不是她以为的那个点。小姑娘瞪着她,脱口而出质问:“为什么用幻境,是不喜欢我?”她好声好气解释:除了让自己心安以外,还有虽然伤害是等同的,但幻境和真实世界始终是不同的,她想着小姑娘知道真相后,可以劝慰自己,从而更快速的走出阴影。还有那时自己也不清楚喜欢上了洛槐衣。一番解释下来,小姑娘才没有不高兴了。…那天大婚,街上红花飞舞,各村的村民将道路挤的水泄不通,但都乖乖让开了一条接亲的道。金珠碎玉曳,浮华千盏,大红的喜袍在阳光下艳丽的刺眼,看着口抹朱丹一步步向她走来的明艳女子,路思凉哭了,并且哭的一发不可收拾。她没想到自己会哭的这么惨,直到糊糊的走完流程,一只柔夷轻轻拂过她脸上的泪水,盖头已不知道被她什么时候掀开,洛槐衣满脸忧心:“路姐姐,你怎么了?”拜堂的时候就窸窸窣窣听到响动,她不太明白女人为什么会哭成这样,只轻轻的将女人揽入怀中,拍着背脊像女人小时候安慰她一样安慰女人。之前女人诱着哄着,没少磨她继续唤她路姐姐,但就算那次亲吻后她也没喊女人路姐姐。直到女人单膝跪地向她求亲时,看着女人心慌慌紧张快要从眼里溢出来,她盈盈一笑,清浅的似要把湖中月亮盛起,答应了女人后,才喊回了这个称谓。浓妆下笑容动人心魄,洛槐衣轻轻揉着女人的耳后,轻声问:“是不是太开心了?”她也等这天很久了,原以为成亲当天会哭的是自己,但直到踏上台阶之时,她心里除了喜悦还有幸福的踏实感,一点想哭的感觉都没有。那些彷徨和纠结思虑已在女人的陪伴下冲刷洗尽,她好像只有对未来每一天期待的充盈感。路思凉吸了吸鼻子,脸还浮着哭过后的红,她身子扒在洛槐衣身前:“我…我只是觉得太幸福了。”之前的每一天她要挨着面前人才有踏实感,真是美好的太不真实了。她不止一次想,她不配拥有如此好的槐衣。她该是有多幸运,才能求得原著中那个清清冷冷的小姑娘对她不离不弃。脑袋被不轻不重敲了一下,她才惊觉自己把心中的话讲了出来,洛槐衣不高兴的睨着她:“那你觉得谁配我?”路思凉愣了愣,小姑娘不依不饶的盯着她,仿佛她不说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就惨了,就在洛槐衣眉头越邹越紧之际,路思凉终于急哄哄的道:“我最配,我最配槐衣!”但有些心里想的还是会从眼睛里泄出来。洛槐衣读懂了那藏在心里的三个字,顿时气的蹭的一下站起身,头上的金坠子晃晃荡荡,她咬牙气急:“好啊你,原来你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