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着被粉丝细心整理出来的调色盘,池夏发现了更离谱的事。在她的小说里,原本记错了一句诗词,而那位茶几年居然原封不动的抄了同一句话,剧情大差不差,只不过把她笔下的人物通通拉去泰国做了个手术,就这她能忍吗?真是叔可忍,婶婶不可忍!于是池夏将那个言称是致敬自己的当红作家告了。若是问现在的池夏后悔吗,她表示有点后悔,后悔没有提前聘用那位黑心律师,毕竟她能把黑的说成白的,造成无数冤假错案,给各种人渣减轻刑罚。败诉的池夏从无数无良记者中挤出了身,上了她朋友的车。“嘉嘉,这场官司我输了。”坐在副驾驶的池夏紧握拳头,在空中挥舞,浑身散发着颓靡又愤怒的气息。“只能说现在知识产权维权比较困难,容易钻法律的漏洞,她这次看似占了大便宜,贪心不足蛇吞象,日后行为估计越发张扬,早晚要翻车。”“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那个茶什么的,总有一天会有报应的。”“这种案子最耗费时间,也耗费精力,被她耗着也惹得一身腥,早点结束也好。”身为池夏的朋友,左妍嘉微微叹了口气,看着无精打采的池夏,她只好安抚:“夏夏,要不要试试一醉解千愁呀?”“喝醉了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搞不好今晚还能看到好看的小姐姐呢。”“……”池夏无语,这是小姐姐就能安抚的事情吗。“好嘛好嘛,夏夏你就陪陪我嘛。”“咦,一边去,好好开车。”池夏被左妍嘉突如其来的撒娇给刺激出一身鸡皮疙瘩,轻轻推走左妍嘉,被她这么一打岔,心情恢复了好多。“啧,假正经。”左妍嘉看池夏脸上有了笑容,便也放心下来,她最怕一向执拗的池夏钻牛角尖,这一次吃了大亏若是不排解怕是要闷出一个大病。可惜这种平静只维持了一会儿,池夏便怒吼而出:“阿西,这些混蛋!”“怎么了这是?”左妍嘉不明所以,睁着眼睛瞧向像小火龙喷火一般的池夏。“这个绿茶在微博上发了一张影视照片,配文:他好像一条狗。还指桑骂槐说同性恋就该像丧家之犬躲躲藏藏,可恨的是下面一群附和她的腿毛在狂欢,这世界上怎么能有这么不要脸的人?”池夏的脸色暗得像夏季乌云密布的天空一样,仿佛下一秒就要电闪雷鸣起来。左妍嘉在一旁听着也忍不住皱了眉头:“嘶,这人可恶程度出乎想象,要不我找个人把它套了麻袋一顿打,给你出出气?”。“算了,现在只能冷处理了,网络都是没有记忆的,过段时间应该就好了。”池夏嘴上说得很释然的样子,手指却是微微发颤,掐进手心。微信振动,池夏看着编辑突然发来的消息,指尖因为用力而渐渐泛白。编辑:【趁着这波热度,刚好开展新书签售会,暂且好好在家休息】冷酷无情的资本主义丑恶嘴脸尽显,池夏宛若在冬日里被浇了一盆凉水,透心凉。“嘉嘉,今晚不醉不归,我真觉得醒着的时候看这个世界,它可真脏。”池夏半瘫在座椅上,木然的眼神盯着车窗外的风景,黑蒙蒙的一片像是被搅乱的水墨画,一向乐观的她难得有了丝惆怅。——“这个案子处理的不错,委托人表示很满意,说是想请你吃一顿饭,你看看有没有空?”杨景润像是走流程一样将这件事告知,心里也没有指望冷心冷肺沐戚会应下来。果不其然,杨景润便听到沐戚凉飕飕地回了一句,“没空。”作为扬科律师事务所的老板,杨景润很是看好业绩水平优秀的沐戚,更何况她不怎么挑案件,只要案件能给她带来收益。沐戚是他们律师事务所的金字招牌,长得好看,能力也强,可惜了脾气不太好,高岭之花,为人孤僻,连个朋友也没有。虽然是老板,但在沐戚面前说话的时候,他还是有些发怵。尤其是对方用一双泠泠寒霜的眼眸盯着他的时候,让他莫名想到一些穷凶恶极的罪犯。沐戚这人手上没有委托的时候,来无影去无踪,仿佛突然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一般。杨景润觉得她身上笼罩着一层防护罩,至今都没有任何人走进她的内心。沐戚将她的隐私保护的很好,同时也与外人隔离疏远。不过员工能赚钱,身为老板的他也不再纠结沐戚的奇怪作风。“那个网红作家看起来对你有点意思,既然你没想法的话,我就帮你拒绝了。”“嗯。”沐戚一如既往,惜字如金,细长的手指不自觉摩挲着左手手腕上的金属宽带手表。凛冽的眉梢略微露出一丝不耐。一身严谨白色衬衫,钮扣扣到最后一颗,密不透风的遮住白皙的锁骨,配上沐戚冷疏的模样显得十分禁郁。杨景润走后,便留下沐戚一人端坐在办公室内。空荡寂静的办公室,突兀地冒出了一声呢喃:“也叫池夏,未免太巧。”“真麻烦。”沐戚闭上眼睛,细细的腰肢微微后仰,一向冷漠的脸上此刻却流露出一丝懊恼的神情。许久,寂静不动。若不是沐戚呼吸气息在规律地韵动着,在旁人眼中看上去倒像是离世了一般。沐戚回到家,家里是黑白灰三色简约冷淡风格,四面空荡,没有人气,和她这个主人的性格一样,无情无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