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以你来说还算作得不错的嘛！」伊亚笑着拍了拍古洛的背。 「笨蛋」并不是伊亚的口头禅，然而在古洛的幼年期，伊亚独自负责了古洛的教育与看顾。在伊亚的教育方针中，自然也混入了她那些个人本位的高要求评价。伊亚的基本分几乎都是九十分甚至九十五分起跳，不满这个质素的表现基本上都以不合格计，即使过了标准水平而未达要求的评价，伊亚一致评为「笨蛋！」 「古洛同学的即x演奏真的很bang喔，大家都露出满意的表情呢。」 古洛也不晓得该说些什麽，只是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收起调律盘和眼镜站起身。 「真是不错的表演啊，没想到这种时间带能聚集这麽多人cha0呢。多亏你们大家散场前的生意都好上两成呢。」大叔连打招呼都没有，就不请自来的的一连说了大串商业上的致意。 「没有没有，我们是在外面摆。」大叔紧张的挥了挥手：「因为几位表现的太好了，所以推我为代表来表达一下谢意。」 大叔说着就转过身挥手致意後往外走去。希丝卡和古洛也跟着回挥手。 「伊亚小姐不生气吗？」 「原来如此。」 然而，希丝卡还是有些在意某件事…… 被煮过的糖水包覆住的草莓，在咬破糖衣的那瞬间，碎裂的糖衣和果r0u的酸味结合起来，不自觉诱发大量的唾ye。然而更在其後，咀嚼果r0u的同时，慢慢在口中融化的糖衣中和了酸意，更进一步引发了果r0u的甜味，虽是酸酸甜甜的香气，却在不知不觉中越是嚼碎，越有不同的味道，让人忍不住一口接着一口。 住在北方的伊亚和古洛，平时都没什麽机会吃到这种水果，更别有机会尝试这样的调味方法。 「nn你还要吃啊…」 「是……」 「啊…好的！我马上过去。」 就算这样…为什麽…古洛同学称她为nn呢？ 和午後慵懒的时间不同，由於是用餐时间，街道上满满是觅食的人cha0。 然而由於用餐人数还是太多的关系，三人被引导至一张圆桌上。 「抱歉，并个位子应该没关系吧？」 但是仅仅只是这样一个声音，就足以让古洛发现：「麻枝老…师！」 「这样你也认得出来…？」伊亚略带讶异的看着眼前两人滑稽的举动，一旁穿着蓝se斗蓬的少nv则已经拿起菜单准备点菜。 「不，这…小空说有间很bang的店拉着我出门。但是在中央都市，我们两个一起出门会引起sao动的，就没办法好好吃顿饭了。」 然而一旁霜月并没有理会两人的交头接耳，只是自顾自的举起手呼叫服务生。 那付华丽得有如nv神像一般的面容，只要见过一次就不可能会忘掉，再加上下午少nv曾引起的sao动，nv服务生一下就警觉过来即将会发生的事。 「然後到这里。」可惜她的放心只是短短一瞬。霜月只是轻轻一划，从那手指作出的动作中，其含意非常明显。 「从第一道料理到最後一道料理，全部都各来一份吗？」这样的话语虽然脑里很清楚，但是却卡在nv服务生的喉头好一段时间发不出声：「全…全部吗？」 「全部的面类都各一份。」霜月指着菜单上头提醒的交换面种再次说了一句令人难以置信的话语。 「冷掉的话也不太好…煮好就端上来可以吗？」 nv服务生一连复述了一整行的料理，再以另一种面t重覆一次…最後总算将整行点餐念完：「最後是n油燻j笔管面，这样对吗？」 看完这样的表现，周围的顾客和桌上的四人不自觉的为这位超越常识的nv服务生鼓起掌来。 「是的！您的点单是薯条十份、薯饼十份、双倍薯泥焗烤马铃薯十人份。请问几位还有没有什麽想喝的饮料！」後由麻枝以温婉的语气开口说了：「就先点这样就可以了。」 nv服务生解脱似的往後台厨房奔去，如同要令人不禁流下两行清泪般感动的那个背影，彷佛她此时立刻就会脱口说出「这张点单结束後我绝对要回家大哭一场」似的。 「忘了加点焗烤面了…伤脑筋……」 「第…第十三盘了！」从第十道菜开始，周围的众人开始不关心自己的餐点，将注意力放在越来越多人围观的这一桌。 霜月虽然彷佛没有理会对手的挑衅，如同眼前无人一般继续吃着手里卷起的面条，然而却可以看出由於有个人能和自己一起大吃大喝，她也乐得兴起，就连酱汁也都以汤匙吃得一乾二净才递到一旁。 「哈哈哈…小空好像很高兴呢。」麻枝一边扶着盘子一边露出了微笑看着她用餐的姿态说道。 「嗯…是吗？看不出来吗…这样啊…」虽然在斗篷的帽子中，麻枝的神情难以看清，但古洛看着那个表情，却也能感觉到麻枝露出了欣慰而满足的微笑。 到了这个数字，众人每见到两人吃光一盘，就又是一串掌声响起。 「耶…二十三盘？」古洛忧心忡忡的0了0x口的钱包。 麻枝也看出了这一幕，浅浅笑了一下：「让我来付吧，和长辈出门可不能去碰钱包，这是礼节喔。」然後，又随即开玩笑似的露出了苦笑的表情：「不过，似乎也不是能轻松开口说出「赊帐」的份量呢…？哈哈哈……」 「伤脑筋呢……」眼见意犹未尽的两人似乎准备再加点，麻枝搔了搔头，似乎是想0一下发後的小马尾，但却一时忘了自己戴着帽子，於是就拉了拉帽沿苦笑。 「好。到此为止。」麻枝在两人的第三十道料理中各加了一点黑se粉末。 见到这个动作，伊亚露出了笑容：「怎麽啦，已经不行了吗？我可是还游刃有余…唔喔！」 「甚投麻调了……！」 「当当──旅人七十二道具之一，黑胡椒。」麻枝自豪的挺起腰将手里的玻璃瓶现给四人看。 众人这才发觉这两位美少nv的顶尖对决竟已经过这麽长时间，有一半无事的群众纷纷离开。却还有另一半好事的内行人继续待在原地等着看还有没有什麽好戏。 光是听到服务生的叙述就知道发生什麽事的老板，也放下了手里的事赶出来看这一场大戏：「没事没事，没问题，这麽好的宣传我还怕下一次没有了。」 「您等会！」老板马上奔入店中取了白纸出来，只有古洛、伊亚、希丝卡不解的在一旁看着，还是不了解接下来会发生什麽事。 「键的麻枝！」「代理院长！」「看吧！我就说……」 「…麻枝老师是很有名的人吗？」古洛只见过深居不出的代理院长，对这一幕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希丝卡则是预料到一般掩口笑了一下两人的反应，既然见到歌姬，当然奏者也会露面，这种事对内行人来说只要稍微联想就会猜到。 「哗──」群众的热情呼声再次响起，有刚才跑开去拿纸的，也有现在才发现又加入的，甚至还有将白se衣角拉出来准备留下纪念的。 然而排在第一位的人递上纸张时，麻枝却豪气的甩了甩手指。 「哗喔喔喔喔────」群众看着自己手里的签名，兴奋的同时难以自己的露出惊讶的神情。 「那我月底来结帐，到时请把帐单还我。」麻枝也反过来开起玩笑。 「哈哈哈…好啦，我开玩笑的。」 霜月点了点头，然後和麻枝两人向众人道了声再见後，便延着来时的道路回去。 「那个是回音的技术，又不是什麽了不起的 「麻枝老师，好帅气啊…」看着那身背影，古洛不自觉的缓缓开了口。 「？」 「古洛同学！虽然只是为了安心而稍微问一下…你该不会…没发现…」 「…？是什麽？」古洛斜过头反问：「人又帅，又有才气，还有霜月小姐这样的搭挡…真是个完美的人…」 「那个…古洛同学…虽然麻枝代理院长确实有点高，也长得很中x，不过……」 麻枝若是站起来，轻松就b男x要高出不少，样貌若是笑起来确实也能称为柔和，再加上总是绑着的小马尾和清响的嗓声，身型确实也有点纤细的感觉…… 「但是…伊亚小姐…」希丝卡沉y了一会。 「啊…」 「就是这样，你给我好好送人家回去啊。」伊亚拍了拍古洛的腰後说道。 「我还有点事要去作。」 「真是的…」伊亚以指尖敲了敲头，一付很困扰的样子：「这家伙是笨蛋，我可不是，你们就好好把握机会知道吗？」 「果然如此啊」伊亚不禁在心里这麽想着。 「笨蛋！」伊亚的攻击改为猛烈的侧踢腿：「你给我好好送人家回家！」 「古洛同学…」两个身影，走在入夜中无人的街道上，希丝卡突然试着开口寻找话题，然而却突然冒出伊亚的一句话「好好把握机会」，不自觉的又低下脸甩甩头，试图把既有印象忘掉：「那个…古洛同学的老家是什麽样的地方？」 对古洛来说，希丝卡就是在同班的课程中，一个特别照顾自己的学姐，虽然偶尔会一起聊上音乐的话题或一起做作业，虽然说，好像在学院里也没其他这样的对象了。但是学姐是个人际好也受欢迎，处事得t的好人。所以除此之外，大概也没其他什麽多余的假想或感觉…… 「…我想应该不是那麽特别的地方就是了。」 「嗯？」 「耶…？」 但是对自己来说，在古洛的视点里，伊亚就是有着一双总是抱着自己哄的手，作得好会00自己的头的手掌，作得不好会略带怒意责骂自己的声音。 所谓的歌姬，就是在歌者的nvx中成就特别知名的人才能得到的敬称，尤其优秀的歌者，在留下许多为人们所称颂的成就并以曲成名後，才能够得到「歌se」这样的名号。在其中於历史上留名的为数不多的歌姬中，更是只有仅仅七位歌姬曾有过纯se的称号。 「唔…这我还真没听说过。」 「这样的话…为什麽古洛同学称伊亚小姐为nn呢？年纪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啊……」 「咦？」 「听起来…有点寂寞呢…」 在古洛的幼年回忆，几乎全部都是和nn一起渡过的记忆。 希丝卡突然有点羡慕这样的两人，各式各样的回忆两人都是一起经历的。在那之中没有任何人cha入的空间…… 「因为啊…那个…」 「嗯…」 印象中的片段，是在古洛某天作了什麽不好的事之後，被伊亚责打到什麽话也说不出口，只能抱着枕头趴在床沿上看着窗外的夜空流下眼泪。 「我想nn应该是很想弹琴的，所以就把琴弦全部换过，也把音调准了。」 「那一刻nn所露出的表情，至今仍然无法忘记…」 「嗯，也或许，就能够知道nn那时候想弹的曲子了，我是这麽想的…」 「呼呼呼…」希丝卡「呵呵」的笑了几声，露出有些意味深重的笑容：「原来如此，我终於明白了。」 仅管如此，旁观的希丝卡却很 「明白了…什麽？」 「啊…这个，是这样的旋律吧。」古洛只要听过一次就不会忘记曲子，甚至那首歌是他也曾重新编排过一次的。於是也跟着哼起後面的小节。 「这首曲子…怎麽了吗？」 「这样啊…那你路上小心。」 「明天学院见。」 希丝卡没有等待应门，自己推开了白se的大门，从红se长毯铺成的走廊上，数十盏玻璃灯所聚成的华丽灯座在高挑透天的天井上闪烁照耀整个玄关。即使数十人在此排出迎接行列也不见拥挤的这个室内，甚至仅仅只是个迎宾的门口。此刻只有两三位nv仆在负责日常的清扫工作。 谈吐得宜，笑容亲切，甚至也不会摆大小姐的架子，一向是佣人们对希丝卡大小姐的共同印象。然而今天，应该会如往常般向众人点头示好的那位千金小姐，却僵着表情挺直身子，彷佛没听到周遭的声音，也没见到任何人一般，自顾自的迳自往前大步迈着步子。 「大小姐，您回来了，请问晚餐…」 只有nv仆长的应对较为得t，为小姐打开了房门後，以手势示意大小姐请进，然後就静静的为希丝卡小姐关上房门，默默的守在门外等待指示。 虽然是有点不雅观的动作，希丝卡自己也明白这样的举动有点失态，但是今天实在发生了太多事，不论如何都想要稍微放下一点矜持让自己放松一些。 希丝卡不禁抱头苦恼，原本想隐藏在心中一生的秘密，却因为在那一刻看到他对亲人所露出的表情而不自觉的产生了些许的对抗心，为了心里的这份苦闷，忍不住冒出了想确认这件事的念头，但是，幸好回应是期待中的答案「至少他还记得。」 希丝卡坐起身，从床头柜的ch0u屉中，取出了一张纸片。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曲谱，那是希丝卡的宝物，是连任何人也不知道的秘密。希丝卡将其抱在x口，如同进入回忆般缓缓深思。 在众人的期许中长大的希丝卡，虽然不曾作出任何越矩的举动，但其实心中却逐渐感觉自己住在一个房间大小的盒子一般。只要她稍微作出一点探出手去触0边际的举动，心里就彷佛有一道声音告诉自己「那不是该作的」。 於是，满十六岁那年，希丝卡刚成年时就要求双亲让自己就读音律学院。 但是母亲却答应了这个要求，理由是「和学院打好关系不会有损失」和「认识有力人士的途径」，二话不说就同意让希丝卡办理入学。 彷佛如果不这麽想，她就只能继续困在自己的盒子中不知所措。 希丝卡简直恨不得能住在图书馆中，一首一首听着世界上各式各样的乐谱。 「感觉能表现出此刻青春时期的心情」 当希丝卡有所感动而提出自己的作品後，每回都像这样有许多的人赞赏与叫好。在这样的环境和圈子中，希丝卡本应感到心满意足的每一日，某一天，希丝卡突然再次看到了，盒子的墙再次挡在眼前。 「希丝卡小姐？你没事吧？」「您突然停步愣了一下让大家都吃了一惊呢。」 世界是人群聚合的墙。 「唔嗯。谢谢大家，我没事…」勉强挤出苦笑的自己，此刻又有多少人听见自己心中的声音呢。希丝卡不禁自问。 他们所赞赏的，通常只有两类，一个是曲谱末「希丝卡」这个名字的署名，另一种是「希丝卡」这个nvx的外表所得来的赞美。 直到在学院中的某一天。 「希丝卡小姐！您看一下这个！」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nv同学越说越怒，以彷佛要翻开桌面一般的气势将它放在桌上：「这是那个只会抄袭的新生翻抄的新谱！」 「就是说啊，原创的处nv作是表现一个乐士心灵最纯朴真率的创作，那个人居然用剽窃来w辱希丝卡小姐的那份纯真，真是不可原谅！」 旋律在耳边响起，希丝卡的心中浮现出了怀念的曲调。 啊…这个三重奏…是我刻意表现技巧加进去的… 彷佛听见了希丝卡心中的困扰一般，具t的将那旋律谱成了曲面，而那曲面又化为实t的音se，一键一键敲进了希丝卡的内心。如同听见自己的内心一般，如同自己心意的完美具现一般。那首歌如此透切的谱出了自己心中的曲子，更加完美的诠释了自己的心境。 双手轻柔的将内心世界中，希丝卡耳畔的耳挂取下，希丝卡不明白这个人的用意，因为即使取下了耳挂，音乐仍然在响着，世界仍是有墙。 围绕自己的四面的墙，构成自己世界的高墙在一瞬间全都倒下了。 啊…我明白了…希丝卡双眼圆睁，如同新生儿般打从内心张大双眼看着这个世界。这个就是歌…这个世界…原来… 他人的声音就彷佛从外头传来一般，是与自己无关的声响。 「原来…是这样…」原来如此。并不是这个世界将自己隔出，而是自己一直塞着耳朵，戴着面具，低下头刻意不去看清这个世界。 「你还好吗？希丝卡小姐」「气得都哭了，他真的太过份」「请用我的手帕吧！」 微微温热的水珠，仅仅只从眼框落下，滑过脸颊的一瞬後就冷却而变得冰凉。 如同新生一般的希丝卡，望着周围众人的眼神，此刻也终於能够明白的，清楚的听到他人对自己发自内心的关怀。 希丝卡打从这一天开始，才终於能够听见他人内心的声音。 「啊……明天开始要怎麽和他照常相处啊……」希丝卡叹了口气，抱着手中的纸张仰头往後倒卧在床沿上。 唯一能够表达自己心情的方法就只有写歌。 「对了，明天好像是古洛同学上台报告……」希丝卡挪了挪身子，露出了少nv般的期待笑容。 「至少我还能…静静听着他的歌…」希丝卡一面说着，唇边不自觉的哼起这首曲子，这是至今仍留在希丝卡的心中，至今仍在他记忆中占有一角的，两人共奏过的曲子。 幕间 房间的摆设并不多，只有屋里的那架大方桌让人印象深刻。 在桌前坐着的，是这房间的主人，麻枝0了0发尾的小马尾，低着头整理公文。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门并没有开，只是，伊亚就这样在门旁的石墙边靠着：「你在那一声回音里加了暗号吧？有什麽想说的吗？」 麻枝指了指在接待客户的茶几上放着的白se餐盘，上头放满了将马铃薯切片炸过後洒上盐巴的零食。 「不行，小空今晚吃太多东西了，对身t不好…」 「吃太饱睡觉会伤胃的。」 「那…换个方式说，吃了东西就不能马上睡觉了。」 霜月突然变为困扰的表情，如同将眼前的餐点和睡眠当作天平的两端一般深思着，却一时不晓得该选择哪边好。 「啊…等一下。」麻枝从手里的公文堆中找出了一封信件投往伊亚，伊亚也伸出手接过打开来。 「…！那些家伙…我稍微几天不在就什麽事也作不了吗？」伊亚只是看了一眼，便了解发生了什麽事，但仍试着淡漠的不露表情，却难掩一瞬的惊讶：「…不过，现在的信还真厉害，居然b我亲自过来还早到达啊？」 「呼……」伊亚轻声呼了口气。「我明白了。」 「啊，请便。不过记得洗乾净，不然会有蚂蚁的。」麻枝仍是露出微笑回应。 「谢谢您的赞美，赤se的歌姬，伊亚殿下。」 如同猜中了一般，麻枝露出了苦笑：「如果到了那个时候，我会认真向您取的。」 翌日。者们已经发现形成国境间无尽沙漠的成因，是一种悬浮x的异态粒子，学术上的学名上称为尤米粒子。」 虽然古洛在学生间的名声并不是很好，甚至还有「不ai理人」和「抄袭」这种不名誉的称谓，但是他所提出的报告内容总是能切中要点，节录各家所长和关键的部位，因此他所讲授的报告课程还是总有许多人到场旁听。 「所以我们中央都市也有吗？」一位短发的nv同学举手发问。 「我听说进入国境界域里就无法离开了？请问是事实吗？」另一位男同学也举起了手发问。 语毕，堂上此起彼落的冒出笑声。 意念兽是传闻中在国境中游走的魔物。有人说其型态是兽型，也有人说是球状，也曾有人型的纪载存在，但是其真实x并没有任何根据。 「然而近年，由於麻知一派学者的努力，我们逐渐可以掌握粒子的部份特x，并且相信影响这种粒子的活跃x的主要理由是感情。」 「很不可思议吧？影响无机质物质的理由居然是这麽浪漫的理由。」古洛苦笑了一下，当然，这部份都是他照本宣科从纪录里整理出来的：「藉由近年来各地观测到的粒子活跃x纪录，甚至曾有见过强光状、风暴模式、气温急遽变化的反应现象。这其中有很多都是我们所能理解的感情：愤慨、憎恶、yu求…等等强烈的情感反馈出来的异常状况，有时甚至会影响我们所见的日常现象。」 「歌声！」 回过神来才发现堂上只有自己一个人答了这个问题，少nv不自觉低下了头。 「喂喂，给我等一下，这我可没办法当作没听到。」从上层的座位处，男子的声音响起，没有举起手也没有等待台上的许可，就这样自顾自的起身发言。 「是？怎麽了吗？学长？」古洛仍以一贯的态度回应问道。 男子边说边从高处的座位旁的阶段处往下走。 「你想说的是，发挥歌曲本身内涵的技巧是不需要的吗？」 不知不觉间，留在教室内的只剩来不及收完东西的几名nv学生和坐在最前端位置旁听的伊亚和希丝卡。 这位诺易斯学长就是技巧系的激进派。 「不，那是学长你说的，而且我也没有说技巧不需要。」 「呃…但是你刚才确实说过了…」 「所以说了，歌的文化就是人类的文化，在赞扬这麽贵重的生命之赞歌，怎麽可以不去钻研增强自己的技巧来完美表达内心的感动……」 虽然古洛和希丝卡都算是中庸的思考方向，既不会在乎情溢乎辞，也不会去深入钻研演奏水平，但是在学院中，只要谈到技巧和情感的争论就能进入滔滔不绝的辩论之人所在多有，尤其诺易斯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当然这并不是称赞的意味，而是只要和这种人扯上这类话题，一般人都会避而远之的意思。 这位学长最厉害的部份并不只此，只要他进入了这种争论的模式，就彷佛完全听不进周围的声音，能够大量的说出一堆似有道理的名言和典故，尽管那一切都和话题全无关系，也和他本人完全不相g。 在诺易斯学长无视两人的怨言，仍在滔滔不绝的说着各式各样自得其乐的话题时，从旁cha入了一个理应与此无关的声音：「这个拖把头是在讲什麽几百年前的蠢事？」 「哼，那还用说，只不过是些众所周知的小事而已。」 「喂，拖把头，你就是想说我们家的小鬼演奏技巧b你差就对了。」 这位长辈无视他人对话的能力也不遑多让。 「你的才能就是滔滔不绝而已吗？这样的话那边树上的乌鸦都b你长气，叫的也都b你好听。」伊亚双手抱x，露出一付不以为然的表情。…」 这位在学院中闻名许久的学长，其最有名的事迹就是九岁便以天才的身份入学，然後在校研读十年的时光後，以在校生的身份继续攻读演奏方面的技巧。虽然众说纷纭，也有许多人背後讥讽他是跟错了老师，但是他本人却对此引以为豪，认为这种钻研jg神可以作为後备的榜样…… 莫名其妙被针对的古洛，指了指自己的鼻头左右张望，难以理解的说道：「我…？」 那站姿所显现出的身影，就彷佛巨大的高塔或古神像所带来的压倒x魄力，仅仅只在一瞬，三人就明白了天与地的差距。 「那麽，来b赛吧！」 「麻枝老师…！」古洛像解开了si结一般露出安心的表情，但又随即出现疑惑：「老师是什麽时候到这里来的？」 「……」 「不…我们没有呼唤你来…」只有古洛在这样的气氛下努力试着开口。 「哎呀哎呀…伤脑筋啊…」麻枝拉了拉发後的小马尾，苦笑了一会，再次摆开架势向众人说道：「既然你们是对音乐的演奏有不合的意见，那麽就用演奏一决胜负吧！」 「很好！就让这家伙看看我们亚斯家族的荣光！」伊亚拍了拍古洛的背令他挺起x来。 「总之这场胜负，我是接下了！」 「没问题！」诺易斯听了规则则是得意的笑了：「我才不管什麽千年一见的奏者如果我赢了，我要让你和那个小家伙跪在地上道歉。」 诺易斯的得意是有理由的，两人在学院中的名声都算不上好，但是若是随机听众的话，就单纯是以技术x来决定好坏，若是以演奏来决胜负，虽然不知道对方的助手实力如何，但是自己这方是绝对有利的。 小鬼黑se…三人看了看麻枝的衣着，再b较了一下身高，决定对这句话不予置评。 「啊…」希丝卡看了看教室里的众人，再看看门外，向众人点了点头示意一下，就转身离开了现场。 「怎麽了吗，nn？」 「耶…好像是喔…」 练习二室。 室内有各式各样的演奏器材，从鼓架、小提琴、吹奏乐器甚至连钢琴都有。还有一架方桌在屋内中央，作为让众人讨论构思之用。 「那个…对不起。」希丝卡在一旁的位置上坐下，低头便开口说出这句话。 「什麽对不起？」古洛和伊亚则是此刻才彷佛被这句话唤醒，以问句反问。 「喔…那个啊。在那种场合也只剩四个人了，不如说会去同情那种被孤立的孤僻家伙，反倒让我想称赞小nv孩你的伟大情c呢。」伊亚也跟着说道。 「那麽…你们在烦恼什麽呢？」 「原来是这样啊…」希丝卡理解般的点了点头：「耶？那b赛的事呢？」 「那个…nn…我这两年没学任何乐器耶。」 「我就只有学曲子而已啊…」 「麻枝老师不是规定了不行吗？」 两人见希丝卡这种对残酷的事实太过乐观的观点，不禁叹了口气。 「我看解释给小姑娘听也是没用的，还是直接示范吧。」 「小蜜蜂！」只听了前奏，古洛和希丝卡同时开了口。然後又对看一眼，不好意思的苦笑了一下。 「大概就是这样。」伊亚转头向古洛招了招手：「你应该记得指法了吧？」 「来，换你照作一次。」然後伊亚离开椅子，走到 「咦……？」 「小－蜜－蜂－小－蜜－蜂－嗡嗡－嗡」像这样不成旋律的键音飘出，如同掩目击鼓一般依着动作一个一个键入指令，明明每个音se都是对的，即使有时还能连着按出几个连音，但是却完全不可能算是串连成曲。 事实上别谈难听，古洛的演奏只是勉强把动作全部作出一次而已，根本没有任何节奏x可言。 「如…如果练习一下的话说不定？」希丝卡仍试着帮古洛找理由开脱。 希丝卡露出了无言以对，僵y的苦笑：「但…但是…」 「希丝卡学姐才不会放水……」 「还帮人家说话，啊啊，那该怎麽办呢？我们家心ai的小鬼要跪着t1an别人的鞋子道歉了。」 「合音…啊，我想到了。」希丝卡突然像想起什麽一般拍了手。然後走到钢琴旁，在长椅的另一侧坐了下来。 希丝卡一边说着一边按着古洛的手指，像是以自己的手按下键音一般让他按出应有的节奏：「小蜜蜂－小蜜蜂－就像这样，很简单对吧？」 肩并着肩的两个人，从腰身到大腿，身子彷佛要贴在一起，呼x1的声音也近在耳边。但是两个人的心理，全部的专注力都只投注在同一首简单的歌曲中。 「原来如此，好像有点懂了……」 「nn，我想，我应该知道怎麽作了…」 「大胆…？」两人同时发出疑惑。jg神还只集中刚才的指法之中的古洛当然还ga0不清楚发生了什麽状况，但是希丝卡却不自觉的红着脸低下头跳起了身。 「怎麽了吗？nn。」古洛看着关上的门口，又回头看了看伊亚。 当希丝卡回到练习室时，隔着门就能听到微弱的，钢琴声响。 「这首歌…是…」那首歌明显是希丝卡从未曾听过的歌曲，但却有种熟悉的感觉，就如同幼年时在母亲的t内就已听过的，母亲唱给孩子的摇篮曲。 啊…是四手联弹吗…希丝卡不敢出声打扰专注在琴音中的两人。 然而，在走近後才发现，事情似乎并不是画面上那麽美好…… 「nn你靠太近了啦！」 「我已经剩下这麽一点位置了耶。」 「我尽力了啦…副谱本来就b较少吧…！」 「不是本来就nn你接的战吗！」 「白痴！没用的家伙！就这点本事也配让我教你！」自然的，从伊亚的口气中可以听出这回古洛的评价是连及格线也攀不上的低水准。 「哼…这家伙又让小姑娘见笑了。」伊亚转过身，再次补了句警惕：「给我继续练，只有这首歌你si也要给我记起来！」 「你说什麽！」 从昨天的记忆中能确定的是，伊亚习惯吃的是略带咸味的马铃薯料理，不敢吃太辣的料理，但对甜的调味却也是来者不拒。 「这…那个银se的东西是不能吃的，要拨开才能吃。」 烤得焦黑su脆的外层饼衣，再加上内里柔软的面身，两者造成的口感已是绝顶，再加上滑neng如果冻一般的蛋ye带来的三层口感，同时包含了甜、脆、su、软。 「这个…好！」伊亚连赞美的词一时也来不及细想，忙着将手里的两个也吃进口中。 「喔？那家店连我也听说过耶。」不知何时古洛已在一旁的位置上坐下。 「啊…那个，我也买了马铃薯套餐喔，吃完午餐再继续吧！」希丝卡推了推桌上的大量纸袋，连忙抢着开口：「古洛同学也吃看看蛋塔吧！」 「啊…这个…真的不错耶。」焦中带脆，加上淡淡的香气和甜味，令人回味无穷的滋味，连古洛都能吃得出来其中的美味。 「这个就叫做牛嚼牡丹…浪费粮食。」伊亚在旁冷冷的自言自语，也不晓得她指的是哪一方：「唉唉…前途多舛啊。好像可以猜到将来的走向了。」 「嗯…唔嗯…有点冷掉的感觉也不错嘛。」伊亚如同什麽也没说过似的别开视线，一边吃着纸袋中因冷掉而略为松软的炸马铃薯。 「嗯？」伊亚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斜眼看了一下旁边茫然无知的古洛，再看看眼前低下头拜托的希丝卡：「嗯……这个嘛……好吧。」 「请等一下，」希丝卡拉起伊亚小小的手，以手帕为她擦拭一次刚才抓东西吃而油滑黏腻的手指。在每个手指都温柔仔细的擦拭过一次後，又换了另一只手。「好，这样就不会沾到钢琴上了。」 然後她坐上了长椅，将双手放置在琴键上，缓缓试了几个音：「我只弹这一次，你们好好听好了。」 由伊亚手中所奏出的曲子，和古洛刚才缓慢的节奏不同，是有些轻快，顺畅，彷佛炫技一般将主旋律和副旋律也一起奏出，但却使得曲子更加急促，节奏更加明快，就像是带着某种来不及开口的迫切，每一键都像是有着深刻而想表达些的某事的慨然。 虽然和想听的东西不太一样，但希丝卡还是因伊亚的音乐x和曲中所带出的情感而感动不已。 刚才…伊亚小姐也说了类似的话吧？希丝卡没有开口，只是默默的回想刚才的曲调。和古洛那缓慢而彷佛安眠曲一般的歌不同，伊亚的曲子是如同伸出手向前奔跑去寻求某物的急迫，然而她所寻求的东西，却似乎已是消逝很久的东西……就像…就像是… 啊…！就是这个…！伊亚小姐的曲中没有而一直在找的东西…… 虽然有点不显眼，虽然有些笨拙……但是她们的曲子确实就在这里。 时间缓缓流逝，午後的时光，斜照入室内的yan光，轻轻吹动窗帘的微风，有那麽几幕，希丝卡彷佛也不自觉的在这样安稳沉静的景se中昏昏yu睡…… 希丝卡感动的微微笑了一笑。轻轻r0u了r0u双眼，才发现眼前的两人对於在一旁听着的自己，完全没有分散任何注意力的空间，伊亚一直将心力注入在指导中，而古洛也挺起腰杆集中全部的jg神投入於演奏中，就这样渡过了好几个小时。 在天se渐暗的夜幕下，希丝卡再次轻叩了大门，两人仍是没有分出多余的心思去回应一旁的希丝卡，於是她将手里的纸袋放上了方桌，希丝卡很想叫两人停下休息一会，但是手只是刚伸起，便彷佛想到什麽一般停下了手，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看着两人的背影。才转身离开了练习室。 然後打开了窗子，一个人坐在窗沿上，看着窗外那明亮的月光与夜se。微凉的夜风从窗外吹入，她压了压被风吹起的长发，闭起眼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nn……」不知是梦呓还是半清醒的呢喃，从古洛的口中缓缓冒出一声问句。 「nn你那时想弹的歌…是这首歌吗…？」 这声话语，令她如同陷入回忆般的想起了许多事。 伊亚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愣愣的望着夜晚的天空， 10 突来的叫唤声将趴在桌上沉睡的古洛唤醒，古洛有些神知不清的睁了睁双眼。印象中昨晚似乎是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睡醒又爬起来继续练，就这样持续到了天se微亮的时间才真正睡着…… 「再不换衣服的话就会来不及了。」然而，出现在眼前，一身长裙与围裙组成的完善nv仆装打扮的nv仆，不，或着该说她就是个nv仆。 「和我想的一样，古洛先生很适合这种装束。」nv仆取起一旁脱下的衣物，并折好收在手上，又帮还在发呆的古洛梳顺了头发，然後似乎是很满意自己的杰作，露出「呼呼呼」的笑容转身往门口走去。这样做完自己想做的事，然後留下了这句话，就离开了练习室内。 「啊…！b赛！」 「耶？你换了衣服啊？」伊亚从头到脚打量了古洛一轮，然後仅仅只是作出这样的评语：「还不错嘛，至少知道要尊重我这个队友。」 事实上，古洛从来没有穿过这种衣服，就算是正式场合，也只是穿着制式校服就出席了。虽然他并没有在乎过这方面的事，但是希丝卡却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装着打扮。 「第一组再五分钟！」舞台的准备人员向内场大喊，打断了三人的对谈。 希丝卡时常是必须正面对众人注视的目光的，也经常出入这样的发表会，因此对这种场合已经习以为常。虽然还包含了些许打赌的成份，但她仍是以发挥自己水准的表演会来看待这场b赛的。 在舞台上，在四百名观众席的注视中，希丝卡鞠了个躬，将小提琴提至颚旁，提起右手的琴弓，将其轻轻靠在弦上。 接着，场上的观众展开了掌声迎接这场演奏。 小提琴的音se高亢，尖锐，只要一不小心就会抢了主题甚至破坏节奏。 在小提琴的演奏中，最为亮眼的就是拉着琴弓的姿态。尤其是希丝卡这样的少nv，那身不动的立姿，轻闭的双眼，更是如同nv神像一般令人目眩。 在演奏结束後，希丝卡低下了头，演奏大提琴的诺易斯也站起了身子鞠躬。四百人的掌声在同时一齐响起。 「啊？nn你是说…我们会输吗？」 「…但是，他一个地方都没出错耶。」 两人不禁同时点点头给予了这样的评语，或者该说，这场演奏其实就只有这一句评语可说了。 「哈啊…压力真大，好像在警告我别得负分一样……」 原先，两人约定好的暗号是，当古洛掉拍的时候，就听听伊亚副手所奏的节拍来重新定位自己弹到什麽位置。 但是，在进入最後曲末的ga0cha0处，彷佛不论怎麽苦恼，深思，也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无论如何都跟不上节奏了，古洛放弃一切似的停住了呼x1，打算就这样放掉手中的主旋律…… 世界彷佛静止了。在古洛的身边，静得如同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原本是这麽想着的，然而，那却是从身边的人，从身t轻触的位置传来的心跳声。 於是回忆变得明确了。 当古洛回过神来之後， 现在的话按得出来。 这首歌真正的旋律…应该是…… 连彩排都没有，就这样即兴的随记忆中的片段让指尖在琴键上轻舞。 也跟着将副节奏的节拍，跟着转为了缓慢轻柔的慢调。 啊…这个…和当时希丝卡在门边所听到的旋律一样，和她记忆里的曲子一样。 那是由母亲轻摇着怀中的孩子，轻声哼唱出的曲子。 轻柔简单的曲调，就如同母亲心跳所传出的节拍一样，古洛继续弹奏出安眠曲一般的曲调，彷佛挖掘回忆一般，越是奏出更多的旋律，记忆中的音se越是清晰，直到最後，古洛也彷佛忍不住跟着曲子哼起小调。 那是人们最渴求的东西，是心中最柔软的区块，是不论何时只要回头望去，就能够定下心灵，安稳入睡的一块地方。 曲毕。 「终於想起来了？」然後，以这样的语气，露出了欣慰而安稳的表情，微微的浅笑了一下。在那瞬间，只有那麽一瞬间，古洛彷佛从伊亚的身影中看到了并非眼前幼nv的微笑，而是成熟而充满感慨，对人世如同看透一般的眼神的大姐姐，对眼前的他露出了笑容。 「应该胜负已分了吧？」麻枝在舞台的中央拍了拍两人的肩：「古洛同学和诺易斯同学。」 「嗯…确实是这样没错呢？不过我们打从一开始就说好这是技巧表现和情感传达的胜负喔？」麻枝装作一付困扰的模样，但其实好整以暇的回应：「所以不管你们两人有没有弹错，有没有发挥实力，掌声的大小就代表结果罗。」 「然後呢…古洛同学…」麻枝转过头往古洛的方向宣告：「古洛同学丧失资格。」 「是啊…但是我们约好不能用歌的吧？」麻枝露出了意有所指的甜笑，以指触唇，作出了噤声的手势。 「古洛同学唱到一半就哼起歌来了吧？这是犯规的喔。」 「没错，如果让听众再次选一次刚才的演奏你们会选大提琴还是钢琴好？肯定还是古洛同学会获得b较多的掌声吧？但是规定就是规定……」 「啧，一场闹剧……」诺易斯说着似乎就打算从舞台上离席。 「不是已经说完了吗？我可没有时间继续瞎闹……」 「nn…？」 「输的一方要…」希丝卡试着一边回想一边回道。 「啧…输了就是输了，好吧，你想要我作什麽？」诺易斯投降般的做出宣言。 希丝卡愣着望了伊亚一眼，再转头看了看古洛一眼。 「咦────────────────────？」 11 当古洛如同往常一般在宿舍中的个人室醒来时，唤醒他的是一阵阵的敲门声。 「…客房服务。」 「…古洛先生果然还在这里。」 「再不换衣服就来不及了。」 一身nv仆装的nvx自说自话的将古洛身上的上衣脱下，并且取出预先准备好的衬衫上衣帮他换上，将扣子一并扣上，最後披上简便式的西装外套。k子则因为原本校服就是西装k所以不必换也勉强搭得上。 「那麽，请慢用。如果您再不出门的话，就要来不及了喔…」 在来不及细想前，古洛戴上了眼镜，看了看时间後急急忙忙的奔出门。 伊亚为两人定下的位置是校前广场附近的喷水池。 希丝卡看了看时间，回想起nv仆们开玩笑似的问着自己在假日的早上梳妆打扮，一大早要出门到哪去的调侃，不自觉又红了脸低下头。希丝卡一手提着竹篮，一手在头上什麽也没有的空间挥了挥，像是要快点忘掉那些令人不好意思回想的事一般，开始复习今天的行程…… 「加油啊…小姑娘…难得我都给你弄了那麽好的机会……」 「哇喔！」 「喂喂，为什麽小鬼黑se你也在这里啊？」伊亚一把将穿着黑大衣的身影拉回墙後的暗处，双手叉腰忿忿的怒问。 「啪啪啪啪……」一旁的霜月很配合的以口低声配音，敷衍的拍了拍手。 「耶耶？但是我是b赛的公证人喔…如果不确定这两人有确实履行败者的责任也不行不是吗？」 「其实也不必说明白点啦。哈哈哈……」麻枝乾笑着拉了拉发後的小马尾：「不过说起来…既然是单独约会，为什麽您也在这里呢？」 「喔…？」 「哇喔…再加上手制料理…火力全开啊。」 「是的，希丝卡大小姐今天的打扮确实非b寻常的认真。」理准备，作出的反应也是非常之空泛。 「呃…？」 「几位好，希丝卡大小姐平时受各位的关照。我是希丝卡小姐专属的nv仆长。」 「但是…你把大小姐的行动全都说出来了，这样好吗？」 「我是希丝卡小姐专属的nv仆。大小姐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大小姐的笑容就是我的笑容。这位男x我已见过几次，今天请容我和几位一起观察他的日常应对。」 这时候只能说……「还真是令人伤脑筋的两个人啊」了吧。 「…抱歉，学姐，久等了吗？」这样说着慢步跑到集合点的古洛。 「什麽为什麽？」古洛反问。 「啊…？这个吗？」古洛说着拉了拉自己的上衣：「唔…我也ga0不太清楚，好像是一位nv仆拿来给我换的……」 「是…？」 在墙角看着的众人，一瞬间就缩回了墙後。 「敏锐…？」听到这话的nv仆长，忍不住嘴角的微动，轻笑了一下：「还真是第一次听到大小姐有这样的评价。」 「不，没事，可能是我多心了……」希丝卡这才赶紧转回了方向正面对古洛。 「不，不，没关系，毕竟是打赌输了嘛。」希丝卡连忙摇了摇手，不晓得是为了反驳，还是想掩饰自己的紧张：「对了，我们得去哪里呢？」 「在学院广场坐着…看风景？」 学院广场。 两人找了个边缘平台上的阶段处当作座位坐下，希丝卡从竹篮中取出布巾，将其摊开後以竹篮压在上头，打开竹篮，打从早上就已准备好的食物都在里头。里面有简单的三明治和几个烤得焦h的蛋塔。 在後方不远处的树林中，在树g的後方，众人仍以关注的眼神看着两人。 挺有趣的不是吗？我们看着就好了吧。 「这个是…蛋塔？」 由於说明的太长，古洛也听不太懂话里的含意，只有最後的一句「吃吃看吧」听明白了，於是便取了其中一个放入口里。 「太好了…」希丝卡像是放下了一颗心，以手心按着x口说道。 「怎麽了吗？」希丝卡对这句中断的话没能理解话里的意思，反倒对惊呼着0着头的古洛小心问道。 放开我！放开我！这个笨蛋呆头鹅，也不会看看场面，我有这样教过你吗？ nv仆长从後抱紧彷佛随时都要冲出去痛殴古洛一顿的伊亚，而一旁的麻枝看着这一幕却只能苦笑：哎呀哎呀…这真是…… 「嗯，好吃。」古洛像是接受喂食的小动物般，手上接过食物就放入口中，希丝卡看着也很高兴，虽然自己只吃了一些，却也不自觉把东西一直往古洛手上塞。 古洛没发现发生了什麽事，反倒是意识到自己作了什麽的希丝卡红着脸低下头，完全不敢再抬起来头来确认刚才发生的事，拼命盯着地面数着缝隙，试着努力把刚才的事从脑子里挥去。 大小姐……唇蜜都掉光了，要补妆才行…… ……你真心想帮忙就别去打扰她们啊。 「啊…要离开了吗？」希丝卡如同大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来。 「不，不，起来走走也好。」 「今天的天气真好。」古洛说着以手遮眼，往天空望了一下。 希丝卡却像这样，连敬语也用上了，却连自己也ga0不清楚说了什麽。 午餐时间後的街道，人并不很多，稀疏的人cha0几乎都是观光客。即使是假日，本地人除了用餐，也很少会逛这条美食街。古洛就帮忙提着竹篮。还有那麽几幕，希丝卡以手里的竹串把食物送到古洛的口中…… 再这样下去应该就顺利了…… 「焗烤n油白酱笔管面。两份。」霜月说着对店员举起了手作出「二」的手势。 「放心吧小麻，我想你应该知道区区笔管面对我来说只是份点心而已。」像偷吃被高高抓背提起的猫咪一般，霜月追加了解释。 在对话间，两人也穿越了商店街，到了下一个目的点。 这里和普通的大书店或图书馆不一样，即使站着读或对话分享心得，也不会有任何人禁止或出来赶人。 麻枝最了解这件事，他也总是在此驻足，在这里畅游书海一下午才离开。 嗯…确实是个好地方，既可以打发时间，又可以增加谈论和分享的话题。 另一边，麻枝则彷佛深埋在书海一般，一本又一本翻阅着有兴趣的书籍。 「小麻，大家要走了喔？」 霜月於是就这样拉着他与前方略远处的伊亚和nv仆会合。 「这个行程是大小姐想的吗？」nv仆长则反问。 「…原来如此。」好像ga0清楚了什麽，nv仆长点了点头喃喃自语地得出结论。 「只是吃了一惊而已，非常抱歉。」 「就在街道前面不远处而已。」伊亚指了指街道的前方：「不过你们中央还真是挺无聊的，居然连个祭典什麽的都没有……」 一旁的nv仆却说：「既然没有祭典，自己作一个不就好了吗？」 在街道上的不远处。 哇，ga0cha0剧情！小黑你请的人吗？ 「……」两人对望了一眼，都同时无言，躲进一旁的墙後对谈起来。 「与其说会打架，不如说很会挨打。」伊亚忍不住叹息。 「看来我不帮忙不行了。」伊亚拉了拉衣袖就准备冲出去。 「那让你的歌姬出去装作路过……人呢？」 「啊…玉米浓汤面开始卖了。」麻枝却这时才发现到霜月不在，看了看时间：「这是她每天这个时间一定会去买的限时贩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