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梦醒了，抹了把脸，居然一脸的泪。 陆瑶刚睁眼孟婆也跟着醒了，她脸上的泪都还没擦干，孟婆都看到了。 孟婆道：“你怎么了？” 陆瑶道：“你说我怎么了？我伤心了呗？不伤心能哭吗？” 陆瑶没起身，依然躺着，歪着头望着孟婆，道：“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 怎么一副很吃惊的样子？她喜欢她喜欢的还不够明显吗？正常人谁会每年生日都跟鬼差一起过？还拉着鬼差一起旅游？还勾鬼差的手指搭鬼差的肚子？ 陆瑶道：“你的kpi完成不了会怎样？” 陆瑶道：“就是抹不掉我上辈子的记忆会怎样？会魂飞魄散吗？” 陆瑶道：“那会受罚吗？” 陆瑶吸了吸鼻子道：“那会影响你升职加薪吗？” 都不会？ 孟婆站在床边望着她，暖黄的壁灯勾勒着孟婆袅娜的身形，修身的羊绒毛衫，格子长裙，乌发如云，眉眼如画，孟婆这样子一点儿都不像要命的鬼差，倒像是被烟火气狠狠缠住无法飞升的仙女。 孟婆道：“你想怎样？” 陆瑶坐在床上，探身攥住了孟婆的手，拽着孟婆拽躺下来，翻身按住了孟婆。 陆瑶道：“我要这样。“ 陆瑶道：“你知道的。” 陆瑶道：“那我要非这样呢？” 又是这个词。 孟婆挣扎了下，没挣开，任她按着，依然是波澜不惊泰山压顶都不怕的从容：“你不喜欢我，也不想对我这样，我答应了就是趁虚而入。” 陆瑶道：“谁说我不喜欢？我喜欢得很，我想这样，特别想！” 就这么讨厌她吗？亲一下就一副恨不得打死她的样子，明明之前说好了要亲的，这也不算强迫。 “亲了两下，够本了，上辈子的记忆给你了。” 刹那间，有什么在脑海炸开，陆瑶几乎是立刻抱住了孟婆，心脏动若擂鼓，呼吸和亲吻一样焦灼，她意识到自己好爱这只鬼，真的好爱，比想象中还要爱。 只是……她舍不得和她的点点滴滴，她不想忘。 木槿花戴了一天花瓣都皱了，粉红的花瓣原本像是少女含羞带怯的脸，如今却成了被抛弃的怨妇，皱皱巴巴可可怜怜。 她一个凡人，怎么配得上鬼神？ 陆瑶蹭掉眼角不听话的泪花，闭着眼睛跪坐在孟婆面前，道：“来吧，我做好准备了。” 孟婆的声音透着亲吻过度的沙哑：“我爱你，一直都很爱你。” 陆瑶睁开眼，“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