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个阿查住在哪儿？他中了一枪，应该没死吧？” 他勾了勾唇角，脸上露出的笑容狰狞扭曲： 听到这两人的谈话，莫岁也警觉地扭过头看向了褚洄之的侧脸。 心头还是有些发堵，小鸟用了点力气，忿忿地啄了两下褚洄之的耳朵。 看着褚洄之有点破皮的耳廓，莫岁一下子又心软了。他很是后悔，连忙用自己最柔软的绒羽来回蹭了蹭褚洄之，希望那块红痕能赶紧消下去一点。 他按了按莫岁的脑袋以示安抚，转过脸平淡地向兰蒙道： 听到这话，莫岁动作一顿，不免有些心虚。 这是喜欢一个人的副作用吗？ 另一边，褚洄之还在与兰蒙交涉。 “我们之间还有很多合作，我连这点自由都不被允许吗？” 灰暗密闭的船舱内，形销骨立的青年坐在破旧的床垫上，他身上草草缠了两圈绷带，大概是自己包扎的，下方已经洇出了血色。 但其实阿查的状况比褚洄之想象的还要好一点，虽然虚弱憔悴，但他没什么生命危险。而且，得益于因为今晚航舰内局势动荡，也没人来找他的麻烦了。 “今晚的事，多谢你。”他道。 “没什么好谢的，像我这样一无是处的人，能帮到您是我的荣幸。” “行了，人你也见过了，可以走了吧。” 他没听出来褚洄之和阿查这几句话有什么一定要见面聊的必要，所以心里酸溜溜的不太舒服。 “我可以摸摸您肩膀上这个小家伙吗？它看起来很可爱。” 闻言，莫岁傲慢地“啾”了一声，向着天花板猛一仰头。 可下一秒，莫岁竟然感觉有两根手指揪住了自己的后脖颈。 褚洄之同意了？ 他不想喜欢褚洄之了，这个过分的人居然这么对他，自己活了十九年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阿查手底下有东西，我吸引兰蒙的注意力，你小心拿回来，别被发现。” “怎么不高兴了？不喜欢他？行，那就不去了，我换个方式跟他联络线索。” 莫岁懵懵懂懂地看向阿查，发现阿查的手不太自然地压在床垫边，应该是在藏着什么。 白绒绒的毛球羞愤欲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炸毛，甚至罕见地透出了点粉色。 莫岁飞到阿查手边，同时在心里咬牙切齿地想着。 深夜, 星枢航舰舰尾。 孤零零地站在这里, 人很容易产生下一秒就要被宇宙吞噬的错觉。所以星枢的人很少会到这儿来, 在这儿多待一会儿，连宇宙恐慌症都要发作。 舰尾是空气循环系统的出口，风力过分强劲, 他垂落锁骨的额发被吹得凌乱，头顶的碎发却依旧岿然不动，原因也很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