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出莫岁大受打击，但褚洄之还是如实回答道： 莫岁简直想去撞墙，他这辈子就穿过这么一次女装，居然就被褚洄之撞见了。 褚洄之一贯不太要脸，所以并不能太理解莫岁此刻的羞恼。 莫岁脸都要黑了：“所以呢？” “下次不戴面具就好了，想看见你的脸。或者穿亮一点的颜色吧，白色和粉色比黑色更衬你。” “你居然还想着有下次！” 他不觉得自己说得有错，他还没说更过分的呢。 经过刚才的打岔，时间所剩不多，目前摆在莫岁眼前的有两个重要问题，回答起来耗时绝对都不会短。 还是问褚洄之是怎么混进巴顿的宴会的，他到底和谁达成了什么交易。 莫岁和褚洄之拉开了点距离，雨夜潮湿冰冷的空气随着呼吸入肺，能帮助他稍微冷静一点。 “那你当时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 “我指的是，你说，喜欢我的那些话。” 狂风骤然灌入室内，细密凌乱的雨丝被吹进未关紧的窗，两人朝着窗户的半边身体都被打湿，却没有一个人以风雨迷眼为理由移开视线。 他的心脏超负荷地运作，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他此刻毫无理智可言，也根本不想再维持所谓的体面。 在褚洄之的设想里，他向莫岁告白应该是会在他功成名就，任何人都不能说他配不上莫岁的时候。 可或许，爱一个人永远都不能被计划，理智和情感永远冲突。 他深深望向莫岁，在那双已经袒露了一切情愫的眼睛里，答案其实已经不言而喻。 他站起身，一步步走近莫岁。 望着朝自己逼近的褚洄之，莫岁下意识地后退，听到那声“岁岁”，他心脏一颤，脊背也在同时撞上墙壁，他退无可退。 褚洄之语气平静，眼神中却染上疯狂偏执的郁色。 “可是，岁岁，是你问我要答案的。我真的已经很努力地在忍耐了，是你问我要答案的。” 他不知道自己得到答案之后该怎样面对褚洄之，不知道二人的关系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较真而滑落向崖底，所以他起了逃避的心思。 “别，别说了，我不问了。” 他看到褚洄之的眼睛狭长地弯了起来，眼中的笑意却和温柔丝毫搭不上关系，更像是盯住了猎物的蛇瞳。 莫岁大脑彻底罢工，他触电般想要收回手，却因褚洄之的钳制无路可逃。 “岁岁，现在后悔实在太晚了。不能什么规则都由你来定的，这不公平。” 其实，如果真要抗拒, 莫岁是可以跑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