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吗？不如你把你的身份来历一五一十告诉我，我就饶你一命？” 在会场范围内，只要确定坐标，巴顿甚至能让子弹直接生成在两人体内。 瞬间，小方块的使用方法以意念输入的形式，详细地呈现在莫岁脑海。 简单来说，相当于一次无视信号屏蔽的瞬移机会。 “只有一个。”男人气声微弱，向莫岁补充。 如果说莫岁原先只有五成怀疑眼前人是褚洄之，瞬间，因为男人的举动，这个可能性在莫岁心中攀升到了八成。 莫岁攥紧了拳，金属冰凉的棱角紧压掌心。 众目睽睽之下，莫岁挽起了碍事的长发。 二人对视，莫岁清晰地捕捉到，巴顿右眼眼底，有荧绿色的数据条在跳动。 手中短刀刺下的速度比任何人的反应都要更快，闪电似的刀锋在瞬间没入巴顿的右眼。 莫岁声音坚决到发狠，他拔出刀锋，与血肉模糊的眼球组织一同被剜出的，是一枚掉出巴顿眼眶的芯片。 莫岁早已准备好，举枪射击，子弹精准击中芯片。 男人捂着剧痛的右眼，怒吼声响彻全场。 没了完全是在开挂的造物系统，这些人根本拦不住莫岁。 枪林弹雨之中，已经失血到近乎晕厥的褚洄之抬头，看见莫岁义无反顾地直冲向他，从天而降一般，哪怕受伤，速度也没有减缓分毫。 褚洄之伤势过重，本该克制着不让自己产生任何的情绪波动。 莫岁拉起了他的手。 “！” 安静的环境中，莫岁极重的呼吸声显得格格不入，周身受过伤的地方完好无损，疼痛感却还在神经系统忠实地反馈，他疼到冒出一身冷汗。 稍稍恢复行动能力，莫岁立刻跑出了房门。 他心神不宁，慌到忘了礼貌，直接抬手拍门： 度秒如年，没人应答，莫岁的心往下猛地一沉。 虽然各种蛛丝马迹都证明那人和褚洄之相像，可那人说的那些疯话又让莫岁产生着巨大的割裂感，很难把那人的形象跟褚洄之完全重合。 莫岁着急地再次拍门：“褚洄之！给我开门！” 门后，身穿浴袍的褚洄之像是刚洗过澡，满身水汽，湿漉漉的头发上还在往下滴水。 “怎么了？为什么这个时间来找我？” 莫岁着急地推着褚洄之走进房间, 反手关上了房门。 莫岁听说过在暗网脑损伤后无药可医的例子，想起刚才那人躺在血泊中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样子，不由得心有余悸。 但褚洄之对他的举动并不理解, 满脸意外，不似作伪。 莫岁思维十分跳脱, 听褚洄之这么说，脸色一白, 担心道： 他伸手去试褚洄之额头的温度，凉丝丝的，比他手背的温度还低。 褚洄之没想到莫岁第一反应居然会是怀疑他失忆。 但没办法，褚洄之现在硬着头皮也得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