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观众席的通道此刻人满为患，褚洄之又与众人逆行，更是寸步难行。 “抱歉。” 护卫队，不疏散群众、不处理现场，怎么会出现在人群之中。 事发区域已被隔离带封锁，褚洄之遥遥望去，看到方覃被急救舱接走，洛达也已经不在现场。 褚洄之靠近隔离带，立刻被外部的护卫拦住。 不远处，调查官质询莫岁的声音传来： 莫岁看上去状态不太好，他抿着唇、眼眶发红，就在这时，他抬头，恰好和隔离带外的褚洄之对视。 怎么了，难道莫岁没赶上救下洛达吗？ 褚洄之耐着性子，向拦住他的护卫解释。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们这些公子哥仗着自己有点家世就横行霸道，事发现场是你说进就能进的地方吗？快走快走，别在这儿添乱。” 突然被人泄愤推搡，褚洄之反倒笑出了声，点头认下了无理的恶意揣测： 说罢，褚洄之抬腿，就要直接强行闯入隔离区。 出乎所有人意料，莫岁冲出了隔离带，在众人目睹之下，他猛地抱住了褚洄之。 褚洄之被撞得往后退了半步，本能地同样揽住莫岁。 因为这举动实在太不符合莫岁的性格了，就算再慌乱，莫岁也实在不是会当众表现出脆弱依赖的人。 这时，一个冰凉轻薄的金属制物品落入褚洄之的裤子口袋。 褚洄之瞬间了然。 不远处，调查官咳了两声，不尴不尬地暗示两人分开。 褚洄之感觉到自己的衣角被莫岁揪紧。 虽然碍于现场人多眼杂，二人没法交谈，但莫岁绝对是掌握了一些令他暂时很难冷静的信息。 他转向调查官，礼貌微笑道：“麻烦您稍等，小少爷比较娇气，打打杀杀的，有点吓到他了。” 他被褚洄之说得有点害臊，把头埋得更低了些，从发丝间露出的泛红耳尖却暴露了他的情绪。 “别慌。” 可莫岁赖着不走不只有心绪不宁这一个原因，他对自己撒谎的技术实在是没什么信心，怕做笔录的时候会露馅。 这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棒打鸳鸯的苦情偶像剧。 莫岁被他拽回去，不明所以地抬头，却看见褚洄之弯腰俯身，和他的距离也被猛然拉近。 褚洄之另一只手按住莫岁后脑，抬起的手臂遮挡了他的口型，他低声道：“九句真话混着一句假话说，实在不好说的就说不知道，别心虚。” 思路跑偏的莫岁实在不好意思说，有一个瞬间，他差点以为褚洄之要亲自己。 “知道了。” 半小时前还人满为患的竞技场此刻空空荡荡，褚洄之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