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洄之反应过来自己上了莫岁的套，愣了一下，却是低低笑出了声。 巧言令色地再把话题遮掩过去对褚洄之来说不是难事，但对上莫岁透亮的眼瞳，他实在没法这样做。 “我赚钱去了，算是兼职吧。” 进账的数目本身不算小，是常规的兼职渠道都赚不到的数字，但莫小少爷最不缺的就是钱，也没觉得那个数字似乎大了点。 自己不是褚洄之的金主吗？他还需要在外面赚什么钱？ 莫岁还没反应过来，褚洄之的下一句话更令他觉得如遭雷击。 已经送出去的东西为什么要还？这不就是和自己划清界限的意思！ 莫岁又惊又气，他以为褚洄之只是暂时有些忙，哪想到人家打的是这么个长远的算盘。 他原本是站在桌子上的，褚洄之则是坐在桌前，一啾一人之间的距离本来不远不近，可莫岁气得头晕，一时竟忘记了他恢复人形后会变大的问题。 褚洄之压根没想到他的话会让莫岁有这么大反应，自然没料到莫岁会解除兽化，眼见莫岁要摔下来，他第一反应伸手去扶。 他的手本该支撑在莫岁腰腹前侧，此刻落点却过远了些，几乎环住了莫岁。 褚洄之手掌的温度要比莫岁腰腹的温度低些，微凉指腹直接按上腰侧软肉的那一刻，莫岁浑身过电，微麻从腰侧一路迅速攀升到头皮。 “还什么钱，你这点小钱，当我看得上眼吗？” 莫岁卷边的家居服下那截弯月一样的弧度依旧若隐若现，指尖细腻温软的触感也依旧清晰，褚洄之莫名有些口干舌燥。 褚洄之心思也有些乱，所以没追问莫岁不太对劲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道： 或许是因为一无所有，所以褚洄之很难做一个自信的人，只有真真切切地做成一件事，他才能拥有更进一步的勇气。 他没法接受莫岁得到的不是最好的，也没法接受莫岁身边的人不是自己，所以只能别扭着让自己成为那个“最好”。 他不觉得他和褚洄之现在的关系有哪里不好，也不明白褚洄之为什么急于改变现状。 “所以你不喜欢现在这种关系？” 褚洄之抿了抿唇，却还是垂眸承认： 他答的是自己没法与莫岁坦坦荡荡并肩同行的尴尬处境。 莫岁点点头，随后推开褚洄之。 好像有哪里不对。 他好像搞砸了，却不清楚原因。 但此时，已经打开房门的莫岁像是有话要说，又回过身来。 莫岁蹙起眉头，觉得褚洄之实在是很脆弱。 莫岁道：“我需要时间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