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凌昭视线转向远方，轻声似叹：“但那是不可能的，他只是一只小鸟，我知道他能飞多远。” 耐心听莫凌昭说完所有话的褚洄之点点头，如此回复。 “但不好意思啊，我觉得你挺人面兽心的，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你应该有没说的理由吧？不能告诉任何人的、见不得光的理由？” “我果然还是想杀了你这个傻逼。” 当然，他飞到的地方，会有我在。 莫岁有些心急，一路疾跑到了观众席最顶部。 莫岁一边尝试连接褚洄之的通讯，一边快速穿行过密集的人群，直接攀着护栏跃上了会场建筑的穹顶。 分明褚洄之没接通讯的时长还在正常范围内，莫岁却感觉度秒如年。 莫岁在心底一遍遍默念着，下唇被用力咬到印出白痕，光屏上旋转的加载圆圈似乎是他外化的心跳曲线，每转过一圈，他的心脏便也随之狠狠落入谷底。 万幸，褚洄之安然无恙的声音终于从终端传出。 “褚洄之！你去哪儿了！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褚洄之温柔轻笑，接着保证道：“你的表演我全程都在看，没移开过视线，走路的时候还差点摔了一跤来着。” 通讯中传来的莫岁的声音带着犹疑，他似乎在尝试确认什么，音量渐小。 那是个残障人士的特邀观众团，甚至多数都是小孩子，是最没有自保能力的。 想要确认情况的莫岁往那个方向走了两步，在看清阴影里那片诡异蠕动着的暗色的瞬间，他瞳孔骤然紧缩—— “褚洄之！通知安保！” 还不够快。 三秒，自己最多只有三秒。 可是，自己都已经预见危险了，怎么可能眼睁睁看人在他眼前送死。 莫岁咬牙，那一瞬间，他的速度被他提升到难以想象的程度，矛隼几乎成为一道流光，白日流星般横穿整个会场。 矛隼死死叼住了异兽的脖子，狠狠撞向后方的墙壁，两具兽躯一同坠地，扬尘四起、瓦砾飞溅。 成功了。 虽说维拉利加圈养了不少训练用的异兽，但控制管理极为严格，怎么可能有异兽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逃出来。 这异兽和人类体型差不多大小，倒是少见。 莫岁的脸色差到了极致，他几乎怀疑自己是因为兽化的副作用出现了幻觉。 他没看错，这异兽的左后爪有四趾，但其中有一根，绝对是人类的手指。 更诡异的是，在莫岁不可置信的凝视下，那根人指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变成兽趾的样子，几个呼吸之后，莫岁已经找不出人指与兽爪的分界线。 手边传来微凉的触感，莫岁勉强从震惊中暂时抽离，看向触感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