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国外谈项目的陆贺荣听到爱妻在电话里哭,心顿时就揪了起来,恨不得立即飞回她的身边。
“夫人你别太担心,时念死了,那混小子要是没有一点反应,反而不正常。等以后时间久了,就慢慢会走出来的。”
“所以,你别哭了,你这一哭,我的心都快痛死了。”
电话里陆贺荣柔声哄着爱妻,
但是覃青却还是很担心,着急着:“但是他太不正常了,他给时念修了个墓,就修在他后院里。刚刚,我去看他,他正抱着墓碑,然后亲墓碑上的照片。”
电话那头的陆贺荣沉默了几秒,内心也受到了一些冲击。
“这确实有点太不正常了,应该是疯了!”
他那边话音刚落,覃青刚止住的泪,又落了下来,哭得也更大声了。
陆贺荣反应过来,赶紧又哄道:“就一点点疯,还有救,我现在立即回来。”
别墅里。
陆景洐坐在沙发里,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后。他伸手从胸口的袋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
瓶底,有几块小小的碎骨头。
看着那几块骨头,他眼里流露出深深的痛楚。
一种没顶的悲哀正要压垮他!
“念念,你为什么一次都没有入我的梦中来?你来一次好不好,让我再见见你,我求你了,就一次……”
他对着瓶子里的碎骨头,卑微地哀求着。
一滴泪砸落在玻璃瓶上,他捂住自己的眼睛,但还是有液体从指缝中流出。
俊美、沉稳、睿智而强大的男人,此刻,却哭得像个孩童一般,脆弱得不堪一击。
月上枝头,万耐俱寂!
“哐当”
一个空掉的酒瓶从醉醺醺的男人手中掉落在地上。
沙发上的男人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梦里,他置身于一片浓雾中。
突然他隐隐听到女人的哭声,那声音很熟悉,他快速地朝哭声跑去。
明明哭声就在眼前,但是他就是看不到人,浓雾遮住了他的双眼。
“念念,念念……”
他大声喊着,双手不断挥动着眼前的浓雾,想要驱散。
“疼,好疼啊!”
迷雾中那一声声凄厉地惨叫,让陆景洐心急如焚,心脏一阵阵收紧,紧到全身都开始疼起来。
“念念,你在哪?”
他依旧没得到回应,只有那不断的惨叫告诉他,时念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