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果子在野外长得茂盛，林间一片片的，人少，多数时候吃不完。 一篮子红果，不出半小时就摘完，满满登登。 偶尔会有长得红亮，内里却涩口的酸果子，刺得舌头发麻，牙都颤了颤。 转过身，看见艾彦还在专心致志采摘，心生一计。 艾彦看着眼前巧手芊芊，白皙掌心躺着两颗红了心的果子，指尖因为长时间用力略有泛红，衬得整个人更显灵动。 仰着脑袋，圆圆眼渐弯，成了月牙儿，笑得狡黠。 叶山月猛地缩回手，捧着掌心，再一抬眼，男人咀嚼时表情如毫无波澜。 叶山月有些气馁，偏偏挑了两颗甜果子，捉弄的心思也歇了下来。 还是再摘一些回去，熬一罐果酱送给大家，自个儿留下一些解馋。 酸涩到发苦的味儿，冲的唇齿发僵，叶山月再留几分钟，他说话都该结巴。 找片草长得旺些的地方，卸下重物，让马儿随意欢腾。 整理衣物间，眼皮翻转，顿感不适。 “怎么了？” “进东西了。” 艾彦凑近，双指轻挑眼皮，吹了一口气，温风阵阵。 原来是睫毛掉进了眼睛。 叶山月一抬眼，刚好撞上艾彦的眼。 初见时那道青色的痂，早已经褪了个干净。 眼睛澄澈明亮，日光下，瞳色逐渐变浅，竟是琥珀色。 鼻尖相对，叶山月看得痴了，艾彦的眼逐渐慌乱，左右躲闪。 叶山月的眼睛仍旧痴缠，和艾彦的眼再次相撞。 眼看着男人面色逐渐爬上绯色，鼻尖靠近。 艾彦心脏狂跳，鼓足了勇气向前，圆圆眼阖上那一瞬，在她唇瓣落下一吻。 叶山月睁眼，瞧着黝黑肤色下怎么也藏不住的绯红，勾起唇角，别过头。 艾彦抬头，摇头晃脑，嘴角咧开，笑的张扬。 “我的好马不给你的孬马骑！” 艾彦瞥一眼叶山月，慌慌张张跑起身往那头跑。 叶山月半撑着身体看过去，艾彦使劲奔跑，草地一荡一荡。 酸得她脸疼，吐了核再吃一颗。 望着天边棉花云，叶山月嚼着红果子止不住笑，乐得像个大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