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山月盼着修路的人早些回来，二苟队长快些决定对他们几个的处理才好。 早已落下硬币厚的灰尘，商量一番决定叫几个知青做卫生。 叶山月吃过早饭后拿着巨大的扫帚扫院，扎仁突然出现在门口，徘徊不前。 平日里说话不管不顾的扎仁今天却扭捏起来，踌躇的在门口背手踱步。 “你胆子大不大，怕杀猪之类的吗。” “你先别知会其他人，我跟你商量件事。” “你…知道天葬吗。” 扎仁犹豫再三还是一狠心将话说了出来。 叶山月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是人去世了。蒙语中将人的生命逝去时比作成佛，以表尊重，是宗教文化中形成的一种表达方式。 叶山月在惊讶中一时间缓不过来，不知作何反应。 叶山月不清楚扎仁为何先找她说这事儿，盛敏才是知青中唯一没生病的，该去找她才是。 话说的漂亮，不过费些口舌，扎仁拎得清。 扎仁先寄希望于她。 扎仁没了往日里骄傲，十分诚恳的甚至于哀求的，对着叶山月道。 “他说言传身教，要给孩子们做榜样，既要读书，也不能忘记生养他们的土地。” 他只朴素的，坚持教书。 叶山月静默着，她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 “巴彦大队的小孩都是他教出来的。” 能理解他们的一点防备心。 “我们不会阻拦的。” “我们又不是没心没肺的畜生。” “我们都不会阻拦！” 一众老少稀稀拉拉散开，去往江布和家。 多数时候都是守着学生，同吃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