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爱。指尖抚摸着颤抖的眉眼。 乖顺的,惹人怜爱。 嘴唇贴耳,低声道,“变回去。” “咳。”沈言低笑,“我赔你。” ……既然都是要褪,你方才又为何还指点我改! 不知沈言心中所想,也知晓对方不怀好意。季山河气恼,报复般撕开眼前人的外衫。 身材魁梧的男人脸色涨红,一把将病弱纤瘦的男人推倒在床上。 足够他们做完有违圣贤之事。 “先说好……” 话虽如此,但事情好像有些不太顺利。 “嘶,痛。”手劲那么大是要作甚?! “……是个人就会痛。” “……”听听,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沈言!”季山河心里一跳,扭头查看,可别…… 声音幽幽,“我不会。” 该死,这可恶的家伙总能轻易挑起他的恼火,强压下被挑起的火气,季山河转身,支着胳膊就要下床,他真是疯了,竟还想和沈言做那种事情。 冷白的手指按住蜜色的胳膊,强烈的色差交织,碰撞出暧昧的光泽,气温攀升,衣衫半褪的男人像冰冷的蛇,缠了上来。 炽热的体温顺着相贴的肌肤传来,“好温暖。”双眼晃然,带着几分生死之间的迷幻。那画中的“他”,弥留之际,感受到的,便是这样的热意吗? 真好。 满手血污的刽子手,征战沙场的小将军。 天生上扬的嘴角微弯,神色飘忽,病态绮靡。 尖尖的下颌抵住肩膀,肌肤相触,冰冷滑腻。感觉到身后越收越紧的力道,季山河有点怀疑自己会被生生勒死,“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在……”轻轻咬住男人的后颈,蜿蜒出一片细密咬痕,捏住对方的下颌,强扭过来,四目相对。神色冷淡的男子轻笑出声,舌尖轻佻,“引,诱,你。” 尸山火海携裹的双眼,仿若记忆中的战场,血色弥漫,微光浮沉。 季山河怔愣,不,季山河你忍住,喘着粗气,别开双眼,不能,又被掐住下颌,扭了回来。相对而视。 一点点,浸润了疯狂。 染了口脂的嘴唇碾转褪色,季山河眼眶发红,犹带水色,大骂自己鬼迷心窍,这人,可恶。沈言收紧手臂,眼底晕开了笑意,怜爱地轻抚着发红的眼角,不住贴近。急促的鼻息喷洒在彼此的脸上,鬈发轻动。 血腥弥漫。高大健硕的身躯倾压过来,纤弱的身体往后倒去。 方才还说不会喊疼,装模作样! 手上却是不自觉地放轻了动作,横隔在腰间的手往上,轻轻揉了揉着对方的后脑,眸光微软,语气冷硬,“哪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