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李修凡怔愣，连天雷阵都…… “连走什么道都不知道……” “你修什么仙？”盖棺定论。 被否定的愤怒闷痛涌上心头，李修凡面无表情。 只要干掉他…… “砰砰砰。” 魔修不紧不慢地抬掌相抵。“不装了吗？我还以为，你当真被那些个伪君子教成了痴傻的模样。” 魔界标志性的圆月悬在天上，硕大的，仿佛只手可触，微风作响，拨开云雾，明亮的月光落在对峙的两人身上。 “你喜欢青云宗那大师兄？” 魔修脚下跨步，侧身，拳头擦肩而过，“噢，你不喜欢。”戏谑般拖长了尾音。 “哎呀，他有那么好吗？好到让你放弃自己。” 狠厉的双眼骤的一冷，“闭，嘴！” 夹杂着愤怒的拳头猛地揍上恶心的脸。 魔修踉跄着倒退了几步。 压抑的魔气尽数散开。魔修勾唇一笑。“这样，又如何呢？” “嗯呃。”身体一个踉跄，险些跪倒在地。李修凡抬眼，横眉冷笑，强撑着站直了身体，阴郁的眉眼不羁上挑，带着永不服输的气势。 冷风呼呼，山崖上各处都是战斗的痕迹，坑坑洼洼。 尽头，衣衫破碎的少年俯趴在地，半个身子挂在悬崖边上，纠结的乌发掩住了他的面容，双臂垂落，血液自胸膛撕裂的伤口蜿蜒而下，凝聚在指尖。 魔修仍是站着，却也没讨着好，贴近胸腹的骨甲翻卷，带着焦黑，头发也被削了大半，此时，他全然没了一开始轻松自如的神色，显而易见，成长起来的少年是值得他全力以赴的存在。 筑基后期，金丹初，中，后期，堪堪到了大圆满，只差临门一脚，便是元婴。啧，跨越四个境界。 天才中的天才。 脚下一碾。自脚尖为中心的裂缝向两边冲去。 失重，李修凡挣扎着睁开双眼。最后一幕，是魔修居高临下的微笑。 我，失败了。 涣散的双眼望着近在咫尺的圆月，身体止不住颤抖。 灼热的空气舔舐着皮肤，汗水顺着鼻尖滑落，没入鬓角。 一想到死亡的话…… 更多的是，凌乱的梦境，红衣佳人，一夜荒唐，无情剑仙，最后汇聚成一个身影。 看到他的第一眼。 面容冷峻的男人偏头，清冽的眉眼微微上挑，带着不甚明显的笑意，细碎的月光倒映在他的眼里，胜过星辰万里。 清冷的月光倾泻而下，仿若温柔的手捂住了死亡的阴影。 我，喜欢…… 重物落下。 …… 渺小的黑点自山头坠落。山间歇息的灵鸟惊得扑腾飞起。 白日里的风也是冷的，长衫呼呼作响，防御云纹接连亮起又暗淡下来。 空空如也的脑子什么都没想，一想，便只剩下那双晶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