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皇家公主,拿莫须有的事去刁难对皇家忠心耿耿的能臣,她又不是有脑疾
见公主确实没有落井下石的意思,嬷嬷露出放心的笑容:“殿下心明眼亮,奴婢狭隘了“这是自然。”康阳公主自得一笑
“殿下,臣告退。”云望归看了眼女儿,行礼告退
室内一下子安静下来,大理寺卿看着神情莫名的太子殿下,突然想起了十多年前那个荒诞的批命。
修士说云拂衣命旺紫微星,也不全然是假的。
先帝把云拂衣养在京城时,行事那么昏聩,丹药不要钱的磕,都还能好好活着。后来云拂衣离京一年,就有两位皇子叛乱,先帝也被气死了。
现在这种算无遗策的阴谋诡计,也因为云拂衣救下刘子贺不攻自破,堪称幸运万分。这怎么不算命旺紫薇呢
意识到自己想了什么,大理寺卿揉了揉额际,子不语怪力乱神,他怎么能有这么荒唐糊涂的想法?
岁庭衡看了眼小厮,对大理寺卿微微颔首:“把人移交给金吾卫,此案由孤亲自来审理。“臣领命。”见太子脸色算不得好看,大理寺卿不敢多问,恐怕此案还要涉及皇家隐私
“殿下,天这么晚了,您还要去天牢?”太子府詹事见太子面色冷硬,不敢再说话。
天牢里关押着一些穷凶极恶的罪犯,以及一些身份特殊的犯人,比如犯了大罪的皇室中人,或者还有用处的重犯。
里面明明关押着不少犯人,但却安静得仿佛没有活人岁庭衡提着灯,目光冷漠地看着一个又一个牢房中神情麻木的犯人,脚步未停
“岁庭衡!”最里面的牢房里,一个蓬头垢面的犯人冲到门边,他的牢门没有锁,开锁的地方被铜汁浇死,只有门边的一个巴掌大的小口能够看到外面
他把手疯狂地伸出小洞,试图抓住岁庭衡的衣袍。
看着这个在空中乱抓的手,岁庭衡停下脚步,直到这只手无力收回去,才缓缓开口:“两年不见,二叔对侄儿热情了许多。
原本安静下去的男人,听到他开口,疯狂地撞着厚重的铜门:“放我出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全天下人都知道,二王与三王谋反不成自戕而死。“岁庭衡语气温和:“二叔气死皇祖父,侄儿能留下你的性命,已是不易,你怎么能为难我?quot
“杀了我,杀了我。”男人并不想听他说了什么,把墙撞得咚咚响:“求你杀了我!“
“二叔想死,不吃不喝就能做到。quot岁庭衡把灯移近,灯光照耀着男人没有指甲的手:“侄儿怎忍心杀了你。quot
“如果不是你,我如何会败!”男人声音沙哑,没有牙齿的他,连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当年欺辱你们父子,是我的错,但你不该恨我至此。岁徇推你落水,你都能留他一命,你为何对此对我?quot
早知会有今日,他还不如像老三那样一死了之,至少不用受这种暗无天日的折磨
“这些年欺负孤者众多,孤如何记得过来。“岁庭衡提灯的手晃了晃,几滴灯油落在男人的手上,瞬间他惨叫连连。
“对不住,侄儿手滑了。”岁庭衡想要移开灯,谁知手一滑,整盏灯都砸在了男人手上,痛得他哀嚎不止。
没了灯的照耀,整座天牢都黑暗下来
“二叔连皇祖父连皇宫都敢硬闯,怎么还怕区区灯油?”黑暗中,岁庭衡掏出火折子,吹燃了火苗。
火苗明明灭灭,照得他的脸似乎也在黑暗中扭曲:“当年二叔派人追杀云大人一家时,笑得可比现在大声多了。quot
“你在为云望归报仇?”男人不敢置信,“云家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这个疯子!”岁庭衡没有说话
男人怕了,忍住痛苦解释:“我只派过两次人马,而且我的人根本没有得手。
“没关系。quot岁庭衡捡起灯,用火折子再次把它点燃:“那不重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