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奇和小安相视一笑,想不到这武宣一出场就如此大的手笔,让这些匈奴人一下子就乱了阵脚,原本考虑的什么战术计划都赶不上这变化了,小安凌空而起,化作一只巨鹰,陈少奇借过他的莫邪剑,两手左刀右剑,跨上王嫱方才变出的骏马,长啸一声,便一起杀入敌群。 武宣狂转了几圈之后,猛地停下,看看周围那些已吓的四下逃窜的人马,忍不住大叫了起来“喂喂,你们别跑,把好吃的给我留下啊!”那些匈奴人一听到他竟然口吐人言,更是吓得魂飞魄散,鬼哭狼嚎,再也不管上司的勒令控制,一股脑地只知道逃跑了。武宣对逃走的人倒是不怎么在乎,可是那些战马在他的眼里,就是上好的食物,近千年来都是饮冰食雪,看到这些热血的人马,又想起王嫱做的那香喷喷的烤鱼,顿时食指大动,几掌下去就把那些跑的慢地人拍下马来,又发出一阵阵的咆哮。震得那些马儿浑身发抖,却连动也不敢动了,只能乖乖地聚集在他指定的位置。前面地人发现这妖怪居然只是要马。这才回过神来,也顾不上那些被拍下马背的人是如何地痛苦了。自己主动跳下马去,撒开两腿就朝外狂奔而去。 小安见那些人不再放箭,郅支见势不妙,也开始招呼手下撤退,他便落了下来,身子一抖,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一身白衣,手持干将神剑。只一剑劈出,就先将面前的一人横劈成了两截,又一脚踢下马去。那匈奴战马何等地彪悍。可是到了他的手下,却只是低低地咆哮了一声。服服帖帖地任由他驱策了。 郅支定睛一看,果然是那个仅以一己之力,就挡了他们两国联军一整天的白衣少年,方才他根本没注意到陈少奇身边那两个俊美的少年是什么人,此刻一看到居然是那一战成名,外号血魔的少年,心下也失了斗志,知道此次偷袭,绝无得手机会了,只得颓然地一挥手,冲身边的人下令道:“撤!” 武宣赶着那些战马喜滋滋地回来,冲着王嫱说道:“怎样,这些马都给你,赶快给我做好吃的!” 武宣把眼一瞪,不满地说道:“你说了是给我做好吃地东西,我才抓了这么多地马,若是白白给他,我可不同意!” “那好那好!”武宣顿时眼睛一亮,口水就顺着嘴边滴答下来了,忙不迭地说道:“我们这就成交,赶紧走吧,我被闷了这一千年,都快闷坏了,若是再不能出来,只怕饿也饿成肉干了。” 武宣冷哼一声,白了她一眼,说道:“又拿我当苦力啊。别忘了我会的法术可都教给你了,这么简单的驱兽术若是你还学不会,真是枉费老天爷给你的这副好躯壳了。若是要速度,我自己飞的速度最快了,带着这些马才累赘呢!”嫱再脑中略一思索,便想起了武宣传给她的记忆中关于驱兽术的法门,默念了几遍,对最近的几匹马儿使了出来,果然发现它们从战战兢兢变成了温和柔顺,再望向武宣的眼神也没那么恐惧了,估计是感觉到了这个大怪物也没有杀机,又见她和声细语地安抚,终于平静了下来。 陈少奇摇了摇头,看着那些战马的时候,眼神里都带着一种复杂的神色“小安你没参加过野外的战斗,你不知道,这战马对于我们来说有多重要。自古以来,匈奴人横行塞外,靠的就是这纵横无敌的战马,这大漠草原作战,不比攻城掠地,往往是千余骑兵,就可冲杀得上万步兵死伤惨重,当年高祖白登之围,就是小觑了匈奴骑兵的厉害。后来卫青霍去病都是以骑兵为主作战,方能将匈奴人逐出关外。只是马匹价格昂贵,平日里花费远远高于步兵,前几朝没了匈奴侵扰,慢慢就疏于饲养军马,军费开支大减,导致我们守军的战马不足,骑兵的数量和质量都大不如前,只能安守城中。使得匈奴人得了休养生息的机会,这才又在西域称雄,甚至南下犯我边境了。我们每每与之对敌,若是守城则大胜,若是野战,则需以二敌一,死伤远远超过他们,步兵的伤亡更是惨重。如今我西域都护府的骑兵也不过三千,这些战马的质素,犹胜于我,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想办法把它们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