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澈在家陪小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他小时候没怎么跟父母相处,自然带小孩也没有想到过这对小孩心里的影响。 小澈没有长歪,但是长在那种类似亚洲家庭的环境却使他变成一个很没安全感,很努力讨好大人的小孩。 小澈心理乱糟糟的,他想要找个人商量。 于是他先去找了阿里岚,找个藉口把他叫出来。 阿里岚有点无言,这种事情大可以在宅子里讲,但是小澈实在难以启齿,所以拖到了现在才讲。 完事后,两个人才坐在后座聊起正事。 「嗯⋯⋯如果你想玩一个花样,但是对方不想,你会觉得扫兴吗?」 小澈噎了一下:「这么明显的吗?」 「⋯⋯是喝尿。」不过小澈很快就补充:「他没有想逼我玩,只是我感觉他应该喜欢。」 「可是⋯⋯可是⋯⋯我就是会有点怕他介意⋯⋯」 阿里岚讲话就是这样的,很直白。 「好啦好啦,总之我觉得你应该去釐清你自己到底怎么想的。」 小澈想了半天,隔天刚好有芭蕾课,他又去问艾克。 筋软的他身上居然还有这个地方是硬的,他现在动弹不得。 他的裤子又被剥掉了,后穴里正容纳着艾克的粗长,即使只是待在里面也很舒服,两人就只是这样身体交迭着一动也不动。 有了一次练习,这次没那么难开口了。 「喔?今天是怎么了?难得主动跟我聊这种事啊。」艾克调笑道。 「这个吗,我自己是没这个喜好,如果有人想喝我的,我会给他喝。但是我还蛮喜欢尿在别人身上的,」艾克说:「有种像是动物标记地盘的那种感觉。」 「当然,不然你觉得还有什么问题?」 艾克不是一个会让好奇心害了自己的人,他不会主动去打探消息,但是从日常的相处也能知道,小澈和银南市的大部分人在意的地方好像不太一样。 小澈露出了纠结的感情:「我就是觉得那不是一个能喝的东西⋯⋯」 「⋯⋯」 「⋯⋯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是我自己内耗的问题而不是我爸爸的问题??」 「⋯⋯」阿对,他还没说这件事。 「原来如此。」艾克道:「所以还是道德的问题嘛。」 「你也知道蓝先生不是会介意这种事情的人,他那么重视你,他跟你说不喜欢就不用那就是真的,你就是因为自己其实不是真的不喜欢才会内疚。」 不愧是搞艺术的吗?艾克这比读心术还强啊。 但是等呀等,等呀等,等到超过了爸爸平常回家的时间,爸爸依旧没有回来。 他坐在沙发上,翻着书等爸爸回来。 这太反常了,爸爸从没这么晚回家过,还没有打电话报备。 不安的鼓声在胸腔里越来越响,到了半夜,一声铃声打破寂静,小澈连忙跳下沙发抓起座机电话。 拿着话筒的小澈不发一语,这通电话并没有持续很久,挂断的嘟嘟声响了五声之后,小澈才缓缓地将话筒放回去。 ⋯⋯ 轿车司机也是每天晚上固定这时间走这条路,目前也昏迷不醒,一家四口的父亲,实在不像是蓄意谋划的事故。 蓝澈的头因为惯性撞上了左侧防弹玻璃的车窗,送进医院时已经昏迷。会看着他笑的人。 明明自己才该想通了一件事,急着想跟他说的。 车子的后座放着送他的生日礼物,那是一个望远镜,在郊区的家里可以看得到星星。 小澈原以为爸爸会送他什么情趣玩具,毕竟他以前只送过这个。 小澈木木地,等到夕阳西下,大家都走了,病房内再度变得空旷,小澈这才开始颤抖着肩膀哭了。 公司的事情有股东操心,小澈对公司股价跌了多少没有兴趣。 小澈在医院里待了三天,才回到家里。 他这时候突然想到,自己的妈妈在哪里呢,为什么这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能陪在昏迷的爸爸身边呢。 他在医院里要吃不吃的,回到家之后,吃了一些微波即食的东西,洗了个快澡,就躺在床上昏昏沈沈地睡了一觉。 看久了沈睡的爸爸,记忆中以前的生活似乎越来越远,小澈心里慌,努力地回想以前和爸爸的点点滴滴,却发现很多疑点。 他走进了爸爸的书房,发现了一处上锁的抽屉。 他想到这些日子浮现出的种种疑点,回房间去打开电脑查了如何开锁,凭着他优秀的学习力,打算去找几根铁丝实验一下。 小澈一时没看懂是怎么回事,不过这时也没有兴趣去管,他抓着铁丝,回到了书房去。 一迭拿出来稍微看了一下,有些看得懂,是一些合约,还有南宫离的名字,有些看不懂,是一些论文。 他只知道这些文件大概对爸爸说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