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容离开了老奴。她顿时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就像是背负着一个人得生命一样。
走到了小豆子房间,他坐在屋里读书,打法时间。
“庄老爷?”
“容?不是说了你不要天天来。你每次出门,家里人不怀疑吗?”
容说:“我骗他们去选布料,回去自然就抱着布料回去,谁也不会多想。爹爹最近身体不好……”
小豆子没有多问,他就沉默着。
几个月来,小豆子除了去值班,剩下的时间就是在家里闷着。他每次都是坐在这里,容坐在他的对面,有时候刺绣,有时候整理布料,两个人什么也不说,就这样,默默陪伴着。
“家兴……”容喊了一句。
小豆子猛然抬起头,很久很久都没有人这么喊过他了。除了总统有时候这么喊他,但是自从上次总统发火,他再也没有见到过总统,似乎自己是被打进了冷宫一般。
“家兴,你这样下去,会让亲者痛,仇者快!”容劝慰道。
“谁是亲者?谁又是仇者?容,你不了解我……”小豆子又自己看书去了。
容放下了手中女红,她走到小豆子身边,说道:“亲人是你在天之灵的父母兄弟,仇者是想让你死的悄无声息的人……你的亲人生前没有好好享受,死后也要为你担心,你不觉得愧对他们吗?”
“我马上就要去见他们了,还有蓝谷,我最近老是梦到她。”
“蓝谷交代给你的事情,你替她完成了吗?没有完成你就没有脸就去见她!”
容这些天和小豆子交流,几乎知道了他的一切秘密。
小豆子就像是受到了电击一样,一下子清醒了。他叫道:“我为什么现在都查不出来蓝谷的父母!我连死都见不到她吗?”
“家兴,你喜欢云衣还是蓝谷?”容盯着他,就好像要把他看穿一样。
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的声响,两个人却激烈的僵持着,这种僵持就像是波涛暗涌一样。容没有丝毫的让步,而小豆子却步步败退。
“我,我……”
“家兴你必须回答我,否则你永远找不到蓝谷的父母。”
“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吗?你肯定知道,只是自己不愿意说。我们既然是好朋友,是知己,你想让我帮你找到蓝谷的父母,那么你就告诉我,我会帮你找到……”容引导他去审视自己的内心。
小豆子坐在书桌前,久久发呆,回忆着过往的一切,然后慢慢说一句:“如果当初我不抱起云衣,就永远遇不见蓝谷……”
容坐下来,看着他深邃而陷入回忆的眼睛。
“那一天我们逃出紫禁城,原以为可以和她厮守一生……”
容的眉头舒展开来,问道:“既然你心里那个人是蓝谷,为何却对云儿这般……你想过吗?”
“不,我心里有两个人,一个是云儿,是一个蓝谷。这是我活下去的理由。蓝谷走了,只有云儿,现在云儿也走了……”
”家兴,云儿迟早要嫁人的呀,你对云儿是男女之情吗?如果今天活着的是蓝谷,她要离开你,你会怎样?”
“不,蓝谷不会离开我的!”小豆子确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