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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承旨?这…殿下这……”小内侍听到要查御前的人,有些临阵脱逃的意思。“嗯?本王还没让你赴汤蹈火呢,这就不肯了?”江映华的脸冷了下来,玩味地审视着他。“岂敢,奴尽力就是,殿下放心。”“嗯,去吧。”江映华挥了挥手,复又躺倒在床上,闭上眼睛,眼眸却在眼睑内咕噜噜滚动个不停。第13章 借酒浇愁江映华足足候了半日,日落月升,天色昏沉,也未见那小内侍回来传话,她的眸子中凝聚了一缕罕见的寒意,望着阴沉的天色沉思片刻,招手唤来了一个侍卫,吩咐道:“去将今早的那个小太监杀了,做得干净些。”侍卫吓得跪倒在地,似乎是不肯。“你杀他便能活,若是不杀,你已经听到了,吾断不会留着你。差事办得好了,吾就和母亲将你讨要回去,王府规矩少,吃香喝辣,你自己掂量着办。”江映华冷冷的打量着他,说话的时候脸上还绽放着绚烂的笑。侍卫有些战战兢兢的叩了个头,起身拱手退了出去。翌日午后,江映华听得宫女们议论,说是云安王妃一大早递了奏表请旨返程,眼下这土匪一样的二人已经载着金银财宝踏上了回程的路。江映华心道,溜得倒是快,想来夹着尾巴逃命的滋味儿也是够舒坦的。傍晚御园的湖畔,飘过来一具浮尸,正是昨日那名小内侍。宫中禁卫查访了许久,最后以夜晚失足落水的理由结案。江映华起身走到回廊下,找到那名侍卫,在他近前驻足片刻,云淡风轻的开口道:“做得还不错。”太后铁了心的晾着江映华,连着两日都不闻不问。估摸着南越的人早已离京远去,江映华在第三日晨起便起身离宫回府,自作主张的带上了那名小侍卫,连与母亲招呼一声都免了。回到府中不多时,一位老公公带着一群膀大腰圆的壮汉入了王府,说是奉陛下的旨,给昭王殿下补充些亲卫。江映华瞧着一个个身彪体健的大块头不由扶额,长姐这是选了一群什么人啊……“知道了,有劳。尔等随管家下去安置就是。”江映华在主位上端坐,漫不经心的吩咐着。殿内除了老公公拱手退了出去以外,这些新来的亲卫一动不动的立在那儿,仿佛两堵厚厚的墙,堵得江映华憋得慌。管家见状招呼了好几次,这些人就像耳聋嗓子哑的木头一般,纹丝不动。江映华来了脾气,扬手摔了个茶盏,怒斥:“本王的吩咐,听不见?退下!”领头的傻大个闻言,愣愣的跪地:“回殿下,陛下给臣等的旨意,命臣等寸步不离守护殿下,臣等不敢违旨。”江映华一时气急,哑然无话,也不知这脾气该往何处发泄。拿捏不准是陛下有意为难自己,还是这群人太木讷不知分寸。阖眸思量许久,江映华柔声开口:“你们,挡了本王晒太阳。”侍卫们闻言怔愣须臾,刷拉一下散作两排,将大殿内的空场让了出来,笔直的如同石柱一般侍立在两侧。老管家看傻了眼,抬头望着江映华,希求着她给个指示。江映华无奈的摆了摆手,自顾自走到了里间的床榻上小憩。就这样过了三日,江映华只要出了寝殿,他们就跟屁虫一样迈着整齐的步伐跟在身后,走哪儿跟哪儿。江映华进了房中休息,他们就把殿外围得水泄不通。江映华心里腹诽:这是保护,还是监视?坐牢都没有这么悲惨。万般无奈之下,第四日午后,江映华硬着头皮,带着这一班狗皮膏药入宫去见陛下。去皇宫的路上,她都合计好了,如果长姐不将这些人收回去,她就换个宫门溜回王府,然后府门紧闭,将他们拦在门外就是。一入承明殿,江映华远远瞧见陛下在花窗前的矮榻下闭目养神,未敢上前搅扰,自觉地转身去了外间。漫无目的的游走在偌大的承明殿内,却并未找见颜皖知的影子。她心里有些狐疑,随手抓了个宫娥问道:“今日怎不见颜承旨当值?”小婢女叉手回话:“回殿下,昨晚放朝时,陛下放了他的假,说是这几日都不必来了。”“可知缘由?”江映华有些诧异的追问。小婢女闻言脸上有些慌乱,“婢子不知。”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诶?”江映华想将人唤住,但那丫头溜得比兔子都快。这等反常的举动让江映华疑虑更甚。“你来作甚?”江映华正狐疑的揣测着缘由,不知几时,陛下已经出现在了身后。“臣参见陛下。”江映华转过身见礼,继而柔声开口道:“多日未曾问安,臣心中有愧,所以来此看望长姐。”“哦?这是想回来上朝了?”陛下扬眉嘲讽。“臣,臣身上的伤还没好呢。陛下再宽限几日吧。”江映华撒娇着回应。“嗯。不急,你在府上安生呆着,多读些书,莫要四处乱跑。”陛下难得的轻而易举就答允了她躲懒的请求。江映华满心疑云如暴风雨前漫天席卷的乌云,积压在一处,甚是难耐。“陛下,您赐给臣的那些亲卫,可否换换?”江映华瞧着她今日该是心情不差,试探着开口。“为何要换,哪里不合你心意?他们是护你周全的,你看不惯,无视就得了。”陛下甩了甩衣袖,径直往前寻了个矮几坐下。江映华急忙跟了过去,窝在一旁的蒲团上,伸出手去给长姐捏肩,“长姐,他们,他们也太木讷了,处处跟着,连小妹睡觉都要围在殿外,一个个跟尊大佛似的,小妹觉得有些压抑,您能不能再下一道旨意,让他……”江映华话还没说完,陛下抬手打落了她的爪子,决绝回道:“不能。还有何事,无事回去,莫出来乱窜。”长姐急着赶人,又不让自己上朝,又派人将自己紧紧的看着,江映华就算是个傻子,也明白了,她这是有意瞒着自己事情。“长姐,您何故放了颜皖知的假?您急吼吼叫臣回府,是怕臣见了什么,还是怕别人见臣说些什么?”江映华垂眸,一脸正色的问道。“你从何处听来的,都听了些什么?”陛下斜眼打量着她。“臣猜的,您今日非但不逼我入朝,还总是赶小妹走,自是处处透着古怪。”江映华把头歪到一边,嘟嘴回道。“并不打紧,有些恼人的风声罢了,你老实躲两日,他们觉得无趣,自然就过去了。”陛下难得的伸手将人揽了过来,亲昵的拍了拍她的脑袋。江映华抬眼瞧着长姐,她的脸上透着遮掩不住的疲惫,眼底还泛着乌青,像是多日未曾休息好的模样。看着陛下如此费心劳神,多少都有江映华的功劳在里面,她有些过意不去,伏在长姐腿上,嘟囔道:“对不起,姐姐,是华儿害您伤神了。以后华儿不会再一意孤行,给您生事端了,我不是小孩子,您无需瞒我什么,流言蜚语之类的,华儿不在乎,更不会放在心上。”陛下有些错愕,自从她即位起,这丫头从不肯与她亲近,今日倒是难得。她顺着妹妹的一头乌发,缓缓说道:“华儿,世子的事,朕会给你个交待,听话,回府养伤,待此间事了,朕还有许多事要交给你做。”“唔,好吧。那您注意休息,华儿告退了。”江映华从她腿上爬起来,乖巧的离宫,在懊悔心的怂恿下,又将一班木头带了回去。回了府上,江映华装出来的乖巧模样便也跟着天边的云一样,随风飘散,了无踪迹。她停住了脚步,背着手在几个侍卫面前踱步,幽幽问道:“尔等的职责是什么?”侍卫们不明所以,回道:“臣等职分乃护卫殿下周全。”“那你们听清楚,除非有人行刺本王,否则本王做什么,说什么,见了何人,你们都得像哑巴,聋子,瞎子。不然……哼,听懂了吗?”江映华沉着脸一字一句的说着。“臣等明白。”“来人,去颜府请颜皖知过来,就说吾叫他喝酒。”江映华唇角微勾,吩咐道。不出一柱香的功夫,府内众人已经在园子里操持好了酒席,一众乐伎伶人在旁恭候。只是这正主,足足过了半个时辰都没有露头。江映华不耐烦的自斟自饮,又遣了三批人去请,放话说今日请不来颜皖知,这些奴才就不必回府伺候了。又过了整整半个时辰,夕阳已经慵懒的隐入了高耸的山峦,颜皖知终于姗姗来迟。颜皖知入府,由人引着直奔园中酒席而来,才踏入园子里的拱门,颜皖知远远的就看见江映华一袭湖蓝色纱衣,斜斜的倚靠在白玉栏杆上,举着一个酒壶往自己的肚子里猛灌玉液琼浆,要多张狂就有多张狂。晚风吹着她曳地的长裙高高的飘起,连同那一袭半挽着的青丝,一同向西飘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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