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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变(楚王H,骨科情节,慎)(1 / 2)

(' 云梦有江淮大地头一春。

文鸢和楚王同乘一船,正在博弈。楚王行棋如行军,只因文鸢展现了高超的技艺,他不得不像对付王国最优秀的棋手那样对付她。

一人熟稔棋道,一人深谙棋道:弱者先亡。

这局是楚王输了。

文鸢帮兄长收拾棋子,碰到他的手。

云雷底下,两人倚靠棋盘,轻轻地触碰嘴唇。文鸢嘴角有血,很快被吻带走。

鼓起勇气追问的夜晚,文鸢被晏待时丢下,便从那一天起转换心意。现在一切人看她,都说知岁也爱慕楚王。

欣喜的楚人放帷幔、铺香泥、备篷车,催促楚王多带文鸢去云梦:社日前后,正是阴阳相会的时候,多数男女走出幽会地,在月亮底下、桑林之间野合。楚宫人希望君主看到了,有所感怀,能将本该属于文鸢的祝福还给她,不过不是施膏沐浴之类,而是君主献出自己——人将为情爱的交媾看做楚地兴的表现。神王就是楚地本身,如今有了爱人,他的臣民怎么能无动于衷。

被众人推劝,两人常来云梦,一开始只能看到一些木棉与桢楠错生的景色,后来真的看到少男女欢好,年长的这两位反而互相遮眼睛,开始矫揉。

博弈前一刻,涉水的芦苇丛里曾有吟声。是大泽东的一对山人,穿着轻便的红衣来采桃枝。湖岸湿滑,两人摔在一起,由无心变有心,互相慰藉,也不管几十步外有人。

“不如下棋。”文鸢见到欢好,难为情,楚王也难为情,就用博弈来逃避。不过,行棋以后,仅仅一次对视没有避开,两人就成了当下这副模样,拿柔软的嘴唇相抵,不顾云雷压上湖边山。

文鸢想着:“与山人无关,是王兄。他真的将我当做一个可爱的女子。”她咬破嘴角,因为更深的亲吻而恍惚。回神时,两人不在涉水,而在香茅床上。云雷下成雨。她的舌与齿在他的舌与齿间。

翟台坐落云梦以南,是楚边缘,雾浅时能见望楼,少雨时还能听到打马声。香茅床放在翟台高处,接来去的风。半裸的两人不依偎,不觉得暖;一依偎,则情绪被风鼓动,比身体先热烈。

文鸢伏在楚王衣间,由他相昵,抚摸眉梢。他的手骨,鼻梁,颔尖都潲了雨水,现出比皮相更动人的神韵。

班大人的幼子曾被楚王庇佑在身下躲雨,回去说被凤凰的羽翼庇佑。文鸢如今在楚王怀中,侧视他的双眼:的确是一双瑞鸟的眼,又恬静,又清灵。

被这样的双眼注视,文鸢接一个吻,像接一支长矛。

她正拿自己的哥哥泄愤。

那夜,骤风当中,文鸢奔到窗边,看晏待时离开,心里竟然不凄苦。

“恩人什么都不告诉我,大概有他的难处。息大人是有手段的人,两人之间的筹划远比我想得复杂。”文鸢拖着病体外出,在连阁上小跑,说着体谅的话,来掩盖真正的心声。

“恩人,你的命已经属于我,怎么敢对我有所隐瞒。”

文鸢捂嘴,站在匏台下。

有宫人说楚王在此观星,她便来了。晏待时的嘱咐还在耳边:陪你的王兄,别的暂时不要听。她凭空点头,登上高台,看到楚王的背影时生怯。

文鸢对稀星叹口气,跪在楚王身后,抱住他的腰:“殿下,我是知岁。”

兄长的脊背很挺拔,足够做弟妹的倚靠。文鸢贪恋倚靠,埋头在他背后,连楚王的询问也没听清,直到楚王牵了她的手转身,她才慌张,变得只会重复:“殿下,我是知岁。”

“我知道了,知岁,”楚王微笑着,和她额头相抵。“为什么夜间出行,又睡不着了吗?”

文鸢的脸还殷红,心渐渐沉静。

我是知岁,父皇送来害人的礼物,息大人牵掣某物的道具,欺骗你的人,然后才是你妹妹。我现在应该恋慕你,对你有男女之情。

她主动仰头。

在楚王看来,这便是夜间出行的理由。

他有些不知所措,贴了一下心爱女子的嘴唇,就将她抱进怀中。

柿纹灯照两人,亲密如一人;又照亮远处的一人,将两人中的一人吓分离。

“是谁?”文鸢躲进楚王身后,被楚王劝回来,认识一下玳瑁。

“这位使女与你相同,都从省中来。起初她身体不好,还离不开王居,如今已经可以在匏台劳作,还学会唱歌了,之后你常来,可以交个朋友。”楚王搂住文鸢,枕着她的长发。两人并蒂一般。

玳瑁就躲在枋木后面看,看楚王搁在文鸢腰间的手,几乎贴合的身体,说话时不小心含入的彼此的发丝……她的目光让文鸢彻冷。

玳瑁是后梁帝的少使。虽然现在失神,总有清醒的时候,一眼就可以辨认文鸢的身份,到那时,她会注视文鸢,大声喝止,用手比划乱伦的丑态。

文鸢不要。

她以前迫切,现在变了,握着楚王的手腕,净想争强的事:做好知岁,大概就是这样,亲吻和爱抚,让楚王不生疑,让息大人与恩人满意。

她转过身,搂住楚王的颈,羞跑了玳瑁。

两人展露身体,像两开的玉兰。绸缎被推到一边,堆成小山。楚王放文鸢在上面,用唇舌在她身上印出一个痕迹。

锁骨宛处,玫红的痕迹,还没消。

两人如今滚上香茅床。红痕醒目,成了标志:上次到此为止。

楚王一见便温情,用手支起文鸢后颈,自红痕往下,回应她的坦诚。

喘息一次连一次,忽然转为吟声,是胸乳被包容入口,文鸢已经忘形。她咬住楚王一绺发,为柔软处的舔吮动情。手插在他发间,像自缚。

他不理解她的挣扎,扶着她更近一些,吞吐更深一些,抬头看她,发现她湿了眼眶。

“殿下,我是知岁。”文鸢捂着胸口,也去楚王锁骨宛处留一个红痕。

她啃咬他,没掌握力度,痕迹变薄,沁出血来。

“兄长,对不起,”文鸢道歉时清醒,被楚王揽入怀中,重新迷狂,“殿下……”

他们亲热,卷起的舌隐在唇瓣中。衣裙在床下,水渍在床边。

身下的变化显眼。文鸢没有脸面,拢腿想要逃开。被楚王捏住脚腕。

他摸一摸她的长发,吻从双乳落下,已经过脐。

文鸢忽然明白了他的想法:“这样不好。”她没说完,抽着气,轻轻地叫了一声,清液涌不出双腿,尽湿楚王的五官。

他也在动摇,心跳得快,又吃一口,将那处含润,加一根手指。

白皮肤与青筋脉,没入艳红的肉中,后撤一些,带出大股水液,挂满他的手腕。文鸢由他调试,成为琴,铮铮地响了很久,终于让持琴人也忘形。楚王俯身,还捏着她的脚腕,两人合在一起,男子物与女子物便合在一起。

云雷造出巨响。翟台瓦颤抖,文鸢也颤抖。她咬牙,放兄长进入体内。

一开始实在艰难,楚王便要退出,不要文鸢受苦,文鸢却搂住他的腰。动作以后,她才北望,看着雷云:“知岁应当这样。”

天候像天罚,浓云暴雨,霹雳惊人。云梦的春天暂时被摧毁,只有高台护住一丛花。花在台下折,人在台上交欢,愈紧张愈畅快,终于在花被风雨拦断时,到达一个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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