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铭宇没明白这血是哪里来的。 陶悦闭上眼后,陈原腮帮子紧了紧,眼神也暗下去,终于忍不住狠狠踢了余铭宇一脚:“操,滚开,没看到人要死了吗?” “谁知道是不是装的。”余铭宇很不甘心。还是赶紧滚开了。 抬起头看向众人,陈原又笑了:“继续啊,你们继续。” 感受到压制在身上的力量消失,脸被轻轻托起,陶悦睁开眼,对上陈原的视线。他的表情很温柔,可眼神毫无温度。 她虚脱到仿佛从水中捞上来的。心跳过快令她脱力且想吐。她想回到那个小房间,她的小床上,盖上被子,蒙住头。想结束一切。但她要面对自己惹出来的麻烦,要解决它。 很可怜。知道他吃这套。陈原将人半抱在怀里,故作温柔地给她擦眼泪,讥讽道:“有时候我觉得对你太好了。”温情不过三秒就把人扔到地上,坐到另一边的沙发边上,冷漠地说:“跪过来。” 陶悦爬了过去。 漆黑的发,和眼眸,平静的绝望。 有的人天生就具备高人一等的资格。他们作践别人也是理所当然。 “给我舔好了就原谅你。”陈原甚至还勾着嘴角笑。 她能感觉到背后的视线。 还有个无辜的女孩在被轮奸。 喉咙每被顶弄一下就一阵疼痛干呕,想咳嗽,陈原存心折辱她,他就喜欢女人给自己舔鸡巴,一点尊严都没有,尤其陶悦这种,给他口交能让他产生巨大的心理满足感。压着她的后脑勺,每次都粗暴地撞到最深。有意无意瞟过来的视线反而令他感觉更爽。这个女人不服气,但还是要哀求他,趴在他胯下做着最下贱的事,他完全支配这个女人。她是自己的东西。 她捂住脸无声地流泪。竭力压抑着声音,导致她肺部又是撕裂的疼痛。 她哭得真的很伤心,很惨的样子。 可陈原才不想管她。他只想操她。拽着她两个胳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摸到她腿缝,挑开她的内裤,没有前戏,直接操了进去。 陶悦肯定很疼。在他操进去后便哭出了声,低哑滞涩的呜咽声,而且他进去的过程也有点困难。 让她看个拍片唧唧歪歪的,又不是要操她。当那么多人面还敢扇他。真以为自己是大嫂了。刚才的死动静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陈原也只是为了吓吓她而已。 虽然她的长裙挡住了两人交合的地方。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她甚至能感觉余铭宇的视线。她在床上愿意配合是为了少受点罪,不代表她愿意被别人看到。 “原哥……呜呜……” 她簌簌发抖的样子,让陈原想到被风抖落的春雪,发自本能的不情愿,却还因为害怕紧紧抱着他不放,陈原便起了逗弄她的坏心思,让人坐直,湿濡的吻从她颈部粉色的疤痕一直延续到胸部,将一侧衣领扯下,半个乳房便露了出来,陶悦马上下意识去扯衣服,被陈原紧握着手阻止:“悦悦真是个骚货,被人看着很兴奋是吗,流的水都把我裤子搞湿了。” 脊背一阵发麻与战栗,下体传来快感,陶悦仍努力拽着自己的衣服,竭力蜷缩着,小声祈求他:“别说了……呜呜……别说了陈原。” “悦悦,你很吸引人。”陈原将她的发撩到耳后,指骨锢着她的下巴,强硬地让她脸看向那边,“你想让他操你吗,悦悦?” 陶悦摇头:“不想。” “呕……” 陈原捧起她的脸,让她直视自己:“张开嘴,舌头伸出来。” “说你是我的玩具。”刚才操进去后就一直轻轻磨着她,这才开始用力顶了几下。 “你只能让我操知道吗?”陈原捏着她的腰开始发狠。 “我不让你走你哪儿都不能去。”他说这话的时候,恨恨的。他仿佛看见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离开了自己。 意识模糊,晕眩,强烈的呕吐冲动,却又穿插着快感,身心本能地抗拒陈原,却又不得不讨好他,主动跟他紧密地贴在一起,主动跟他交换血腥味的唾液。是一场恐怖的性交,提心吊胆,生怕自己马上成为刀俎下的鱼肉。 另一边已经结束清场了。她不知道那个女孩会怎么样。 “谁?”陈原周身透散发着倦怠,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她的头发。 “跟你没关系。先顾好自己。” 捏着她的手腕,暧昧地把玩,轻抚到她的手背,手指挤进她的指缝,使她掌心暴露在空气中,绣红凝结在手心,陈原盯着看,幽幽道:“说说你的手,什么时候养成的贱毛病。” “怎么回事?” 陶悦不再继续说。陈原再怎么追问她也不回答。只是将脸往他怀里埋,眉头紧蹙着,另一只手也不自觉攥紧他的衬衫。 记忆是灰蒙蒙的,所有人都没有脸。 她漫长的小学,都是从长久地注视清晨的太阳开始。只有阴天的时候,看不到太阳,她会久久地看电线。 那是一个阴天?晴天?雨天?不记得了。她不记得那天的太阳。在学校发生了一件很怪异的事情。全程发生得莫名其妙,后知后觉。她的同桌是个调皮任性的小男孩,总喜欢主动招惹她,于是他们互相把手臂掐出指甲印。下午男孩父母来到学校,当着全班的面,给她一巴掌。老师给他们调换了座位,安慰了她几句。 她没告诉父母。他们不管她。那时候他们都正闹着离婚。 不公平。 可能那是她最早意识到不公平的时候。那时她才7岁。 谁告诉过她。世界本来就不是平的。她要的公平是不存在的。 “你在说什么?”陈原捧着她的脸。 也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