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望和诱惑(1)(1 / 1)

经历过一次彻底的失败,拉兹莫斯隔天把自己关在了卧房里,好好地冷静下来,作出了反省。 这点在最初,撒旦知晓天使的代表是罗席尔後,也对他说过。只是那时撒旦没有再详细说下去,现在拉兹莫斯t验过座天使之眼的威力,就大致理解了。撇除天使与恶魔本身就相克的部分,座天使是以观察世界并守护人类、吓退恶魔闻名的高等天使,也因此他擅於看见「真实」,自然就能揭穿拉兹莫斯建构的「虚假」,这大概也是为何罗席尔能在他的梦境中保持清醒的原因。 拉兹莫斯要在梦境里战胜罗席尔大概是指望不上,不过在完整回忆一遍梦境中发生的所有事情後,他发现了一个可能的突破点。 那是在告诫他不应该在梦里建构那个地方,还是因为真正的永恒地对他有什麽限制,所以「现在还不是能进去的时候」? 再来法地抓挠身边细软的沙子。他的下腹一阵一阵地发热痉挛,连带着四肢的动作都变得不由自己,时不时就不小心将沙子泼洒到罗席尔和他自己身上,把原本乾净洁白的两具身t都ga0得凌乱不堪。 罗席尔安静地看着,用另一只手的指缝夹住拉兹莫斯垂下的囊袋,不急不徐地搓r0u,拉兹莫斯的後x便收缩得更快了,叠在x口的两条腿也不断瑟瑟发抖,全身的姿态都在期待着一场深入的占有。 拉兹莫斯还在请求他进入自己,罗席尔无奈地摇了摇头,告诉他:「现在还不行。」 「混帐……你每次都吊着我……」拉兹莫斯就算被他t1an得上气不接下气也要骂,他那麽努力地撩拨,为的就是要把天使吃下肚,结果他亲也不让亲,让他g进来也不g,凭什麽? 拉兹莫斯下意识挺起腰,仰头艰难地呼x1,可是没一会儿又忍不住低头去看。罗席尔在人界时,一头短发遮不住脸,拉兹莫斯可以将他睫毛低垂,张嘴上下吞吐的模样瞧得一清二楚。以他天使的身分,如果不是真的喜欢透了自己,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如此矛盾的心情,随着和罗席尔的约会越发剧烈。他能清醒地感觉到自己在沦陷,但他不应该这样的,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和罗席尔的交缠,该是他为了达成任务的手段,而非情感追求的结果。 可是他舍不得。 这是他第二次觉察——他好像喜欢上罗席尔了。 这时,一双手突然架住了他的腰。罗席尔将他从沙子上抱起,让他坐到自己腿上,搂他进怀里。 拉兹莫斯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罗席尔应该知道他是因为xa才流下了生理泪水,然而拉兹莫斯一瞬间却恍惚觉得他被罗席尔看透了情绪,所以他才这样温柔t贴地对待自己。 他当然知道。都被拒绝了那麽多次,他怎麽可能不晓得这条莫名其妙的底线? 「我还没有ga0cha0,你给我负起责任来。」拉兹莫斯落下这句狠话,就继续咬着罗席尔的肩r0u,气愤地夹在齿间磨蹭。 他紧紧攀着罗席尔的脖颈,在罗席尔手中释放出来的时候,他喘得特别厉害,但不管呼x1再怎麽紊乱,他的脸都没有离开过罗席尔的怀抱。 拉兹莫斯一回到地狱,就收到了撒旦的传召。 见到撒旦之後,他的问话早已在意料之中。 「是罗席尔。」拉兹莫斯诚实以告:「我们约在人界见面,我认为这是一个可以试探他对我的感情的机会。」 拉兹莫斯垂着眼,淡淡地说:「他喜欢我。」 「下一次,我就会进入真正的永恒地。罗席尔不吝於和我谈论天使与恶魔的事情,我会从他那里设法套出有用的情报,只要他所说的能和永恒地连结,我就有办法从潜意识里去探寻永恒地这个领域,找到陛下想要的宝物线索。」 撒旦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对拉兹莫斯g了g手。 「我知道你一直都有在努力,现在能做到这样已经很好了。」撒旦温柔地微笑,然而他语气越温和,拉兹莫斯就越觉得毛骨悚然,「要找一个不知道是什麽的宝物无异於大海捞针,我能理解这件事拖了这麽久还没处理好的理由,我也并不想怪你。下一次和天使的见面,你就照你说的做吧,然後结束後来见我,我就会告诉你我想要的宝物,到底是什麽东西。」 「别埋怨我为什麽一直不告诉你。」撒旦别有深意地笑道:「等你进入永恒地内部,你就懂了。」 「拉兹莫斯,别让我失望。」 「臣明白。」拉兹莫斯低着头,在上司的示意下向後退去。 拉兹莫斯不晓得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他不敢再多看一眼,默默把方才的画面放在心上。 这恰好给了他能和其他恶魔遇见的机会。 对面一名高大的男x在见到他後g起嘴角,他身着一袭黑se的军装,健硕的身材被包裹在肃穆的军服下,显得威仪庄重,然而一配上他妖异的银发红眼,那gu凛然的气质便掺上了几分邪恶。 没想到居然会遇到别西卜……看来他应该是来和撒旦商量要事。拉兹莫斯暗想。 yan台距离地面有超过十层楼的高度,即便这麽遥远,拉兹莫斯也不能保证撒旦一定听不到,毕竟这个领域的一切,都被掌控在它主人手里。 别西卜笑了一声。也许是因为拉兹莫斯常待在迪维纳修身边,所以他并不太害怕这位魔将军,对他敬畏大过於恐惧。因为如此,他便明明白白地装做听不懂对方话里的深意。反正别西卜是撒旦最信任的近臣,他若想知道什麽,直接问那位就好,根本不必来试探自己。 「地狱里,好用的人不少,但也不太多。」别西卜对他说:「好好把握你的机会。」 拉兹莫斯摆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如果这些b他更强大的存在都可以肆意指使众生,那他身边可以利用的,他便也要利用在手里。 他故意将话说的模糊,他知道别西卜一定能懂他的意思。 想要和他私下见面的是拉兹莫斯自己。 「好啊。这也是我的荣幸。」别西卜模仿他的回答,头忽然抬起来向上看了一眼。拉兹莫斯立刻见好就收,反正他已经得到了同意,那接下来要做的只有等待。 出了撒旦掌控的领域,拉兹莫斯飞在半空中,手伸进衣服的暗袋里,掂了掂水瓶的重量。 都被威胁拿捏那麽久了,如果他不做一点恶劣的事,那怎麽对得起「恶魔」的身分呢? 毕竟是一直以来热门的户外活动,随便挑几家服务都很不错。拉兹莫斯预订了一个露营区,还跟店家借了一整组的帐篷和装备,食物也准备齐全,基本只需要他们的人过去t验就可以。 罗席尔自然没有意见,这几次的约会本就是由拉兹莫斯引导、规划,他享受了好处,便乖顺地跟着对方,拉兹莫斯要他做什麽他就赶快去帮忙。 拉兹莫斯要和罗席尔走的是人道,约会对他们来说是休闲,不必特意跋山涉水地去挑战极限。因为路不算难走,他们就把大部分的行李放在露营区,只带着简便的包包上了山。 「都市里太多恶魔了,下来出差的天使也不少。」拉兹莫斯调整了下帽子,「到一个能远离他们的清净地,难道不好吗?还是说这些风景你在上面都看腻了?」 而且,这些生命虽然是由造物主创造,但後续的传承、演化,都是生命自行发展的结果,每一个时代来看都会是不同的,他永远只会为这样生命蓬b0的美而惊叹,不可能感到无趣。 说是为造物主看顾人类,可是看着看着,他便如同活在造物的人生里,无处不在,如影随行,但失了自己。 他以前不了解天 他在罗席尔身上看见的,和他以往受偏见影响而认知的,有许多都不一样。 ……真是可笑。拉兹莫斯心想,要是在以前,「天使」这两个字几乎不会出现在他脑海中。 山间的路不大,他们刚经过崖边,现在走入了山林里,罗席尔才得以和他并肩而行。拉兹莫斯侧身看了他一眼,随即垂下了眸。 「是,也不是。」罗席尔解释道:「每个造物在被创造出来时都会带着造物主的祝福降生,而座天使经历过的洗链,代表着要巩固善念和淬炼强大的意志力,不能轻易被人间的事物动摇,失去了公正,忘记自己的职责。」 难道只有天使见过祂吗?可如果一切生命都是祂的造物,祂为什麽不能在众生面前现身,或者公平地对待每一个生命,而不是只接受乖巧顺从的天使,然後唾弃祂看不上眼的叛逆恶魔。 罗席尔握住了他的手。山林里的气温凉爽,太yan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但他手心的温度竟byan光还要温热几分。 因为这场交流,因为进入永恒地,罗席尔才有机会明白,天使和恶魔本是一t,他们共同生活在一个地方,共同分担看顾人类的责任。 只有知道了天使和恶魔起源的相异相同之处,才能了解要从哪里下手改善。 拉兹莫斯看了他一眼,停下脚步。 他似乎不打算开口。罗席尔是这样想的。他知道拉兹莫斯仍对他有所戒备,因此他只是安静地等,就算等不到也不觉不快,顶多只有惋惜。 罗席尔眨了下眼睛,「你是说……」 罗席尔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 「这样的恶魔,你还是喜欢吗?」 罗席尔反手抓住了他,十指紧扣。 纵使他们一个生在天堂,一个生在地狱;一个忠於职责,一个忠於慾望;一个惩罚恶,一个贴近恶。 罗席尔攥紧拉兹莫斯的手,挂在腕骨上的金环微微晃动。 他们牵着手走在山间的小路上,或许是因为远离了人群,没有了天使与恶魔间无法回避的争端,他们得以好好沉静下来,在广阔的世界某处,t会着纯粹只有彼此相伴的滋味。 眼下罗席尔在,他就彷佛被意识海的水包裹一般,一切都得以屏除在外,以至於在他身边,似乎凡事都变得温柔、平静。 当拉兹莫斯和罗席尔从山林间散完步,回到露营区,他在他们出发的站定,踏下终点的那一瞬间,他心里也有着什麽,於此刻跟着尘埃落定。 罗席尔打开後只喝了一口,他还是不太喜欢那种气泡冲入喉咙时夹带一丝苦味的感觉,拉兹莫斯看见他微妙的表情,大笑了几声後就接过他手中的啤酒,替他喝掉了。 「果然会做饭的男人最有魅力。」拉兹莫斯将下巴枕在他肩头,调笑着说。 他拿起其中一支沾满烤r0u酱的蜜ser0u片递到拉兹莫斯唇边,在後者张嘴之前叮咛着要他小心别被烫着。 「怎麽样?」罗席尔在烤r0u翻面的空挡问道。 虽然知道对方在开玩笑,罗席尔还是开心地眯起了眼睛。他恐怕是疯了。可是最可怕的是,他疯得如此清醒,也并不觉得後悔。 天使也学会这种调侃方式了。拉兹莫斯轻笑了一声,双手从罗席尔的手臂内侧穿过去,跟着罗席尔一起料理烤盘上的烤r0u。 他们一起分享食物,闲聊时说的都只是东西好不好吃,下次可以再多买什麽食材。 拉兹莫斯b原本想的还要享受这种恬淡的氛围。吃饱喝足之後,他手里拿着最後剩下的一罐啤酒,带着罗席尔坐到帐篷里,将里头挂着的大大小小灯泡全部打开。 「我突然想起来,你曾经问过我b较喜欢白天还是黑夜。」罗席尔回想起被拉兹莫斯拉进梦境後经历过的对话,面庞不知不觉变得柔和。 「是啊,可是我现在不那麽想了。」罗席尔笑着贴近了他,「我喜欢上了黑夜,胜过白天。因为每当我看着天空上的满天星辰,我都会不自觉想起你。」 「这是我看见的夜。」罗席尔的手移动到他的眼角,「这是我看见的月。」 罗席尔却弯起了眉眼,就好像他正在等对方问出这句话。 当拉兹莫斯注视着他,而他也向着对方望去时,他便能从中看见那种闪耀的微光,b银河更美,更让他难以移开视线。 拉兹莫斯突然g起嘴角,也开口说道:「可是我跟你相反,我喜欢上了白天。」 「虽然那片蓝天和烈日在我无法企及的地方,但我停止不了渴望。」 「原本我以为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拉兹莫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罗席尔似乎预感到了什麽,微微睁大了眼。他心里因为窘迫而退缩了下,可下一秒,他还是b着自己将想说的话说出口:「我以为只有傻了或疯了的恶魔才可能会想要贴近太yan。可是当我喜欢上了白天之後,我开始希望能被太yan拥抱,也想要被太yan亲吻。」 拉兹莫斯因为他的反应而笑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对罗席尔说这句话了,他不知道天使会如何定义这句话的真假,但他没有想像中在意,他只是因为想说,就说出口了。 他深切地注视着拉兹莫斯,眼中的喜悦如此鲜明。 说话之间,他将拉兹莫斯搂进了怀里。 拉兹莫斯颤了颤,抓住罗席尔背部的衣服。 应下的声音一落,帐篷里的灯泡全数暗下,余留梦境里的天空洒下来的微光。 拉兹莫斯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因为一个轻浅的吻而紧张到难以呼x1。 拉兹莫斯的手脚隐隐约约在发抖,他觉得这模样实在太过丢人,可他并没有推开罗席尔,把自己丢脸的样子隐藏起来,反而还对着罗席尔张开了嘴。 罗席尔退开了一点,抬眼看他。拉兹莫斯好像从他的眼神中,发现了b他平时那些温柔t贴更深沉的情绪。他再次靠了过来,唇瓣相抵的时候,sh滑柔软的舌头伸进了他的嘴里,和他的碰到了一起。 罗席尔没有过经验,拉兹莫斯的动作又如此猛烈,渐渐便将罗席尔压倒至铺在帐篷里的充气床垫上。拉兹莫斯意识到他们一上一下的姿势,在急喘着换气的时候小小笑了一声。 「你的吻好青涩。」拉兹莫斯故意调侃他,他晓得罗席尔并不会生气,所以更肆无忌惮地探出舌尖往他下唇t1an了t1an,对他发出挑衅。 「青涩吗?」罗席尔接受了拉兹莫斯的抱怨,按着他的後颈往下,一边磨蹭着唇瓣,一边低笑着说:「那就再多吻几次。」 他整个身t跪趴在罗席尔的身上,把所有他知道的技巧连带着势不可挡的感情全投入进这场亲吻中。罗席尔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用意,总是会将他所做过的动作跟着做一遍,没多久便以双手搂住他的腰,施力往旁边翻了半圈。 「是学得差不多了,就差实践。」罗席尔顺着玩笑继续说下去,拉兹莫斯微微张开了嘴,舌头巍巍颤颤地抵住了上排牙齿,罗席尔见状,便凑了过去,将那条柔滑的舌叼进嘴里。 罗席尔吮着他柔软的唇瓣,无声地微笑,悄然把手伸进了他的上衣里,一手按着他的腰 拉兹莫斯立刻发出一声模糊的sheny1n。他半睁着眼,用全部的感官去接收属於罗席尔的触0,他越发熟练深入的亲吻,还有他包围住自己的气息。 罗席尔在这时候放开了他。 罗席尔知道他在想什麽,安抚x地又亲了他一下,说道:「後面的就不行了。」 「这里不适合。」罗席尔轻轻将他的手挪开,细心地整理拉兹莫斯有些凌乱的发丝。他并非因为他们才刚确定心意所以选择不做,而是害怕骤然开启的梦境领域还不够安全。 「我想,第一次的结合,当然要发生在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你觉得呢?」罗席尔碰了碰拉兹莫斯还泛着红晕的脸颊,直白地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下一次进入永恒地的时候?你说的?」拉兹莫斯顶着他的额头,眯起了眼睛。 「好吧,那我乖乖地等。只是我得先收点利息,不然就太亏了。」拉兹莫斯双手绕过罗席尔的脖子,对着他的嘴唇蹭了蹭。他原本只想浅嚐辄止地玩闹,没想到反而是罗席尔先搂紧了他的腰,将这个吻变得热烈缠绵。 同时也是因为,他已经透过这好几次的吻,感受到了罗席尔有多麽、多麽地渴望他。 他还记得一眼望过去时广阔壮观的感觉,可当时他看到的景se全被笼罩在一层薄雾中,他看不真切,而且很快就被罗席尔用座天使之眼b退。 拉兹莫斯从同一条水道仰起身t,他在罗席尔的搀扶下站好,跟在他身後,用双脚划开水的阻力,一步一步地往前。 他先是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拱门。由於距离的关系,拉兹莫斯无法准确地丈量它的高度,他只知道灰se的石门伫立在那,就能让人心生压迫,感到一gu不知从何而来的肃穆。 石门两侧的建筑物随之显现。从他的角度看来,那是两个展开的巨大翅膀,一左一右包裹着中央的拱门,恰好是一双羽翼的模样。它们并没有真的与门连结,而是在门後面一点的地方,内侧靠近拱门之处高度较低,远离拱门之处的羽尾则高高扬了上去,高低落差之间的弧度柔滑得近乎完美,拉兹莫斯几乎能透过建筑想像展翅的那一个瞬间。 此刻,那颗b近到足以看见星球纹路的永恒之星就落在左侧的羽翼上,从自然而生的圆与凿刻出来的弧度贴合在一起,漂亮又优雅,线条上的美感奇异地有种能放松心情的功效,就连拉兹莫斯也不由得多看了几秒。 「有趣。」拉兹莫斯评价完後,和罗席尔一同站到了拱门下方。他将手贴上高耸的拱门柱身,感受石面的粗糙质感。 拉兹莫斯因为自己不可控的情绪皱起了眉头,罗席尔则在此时指向他们的正前方,说道:「那里似乎就是以前的圣领地,是众使者议事和倾听神谕的地方。」 这个建筑的圆不是完美的圆形,他b较偏向椭圆,可是如果盯着看一会儿,又像是一个不规则的形状。拉兹莫斯明明专注的看着,可是从建筑周边四散的光线让他分不清它到底是高是低,他没办法清楚地g勒出建筑外围的线条。 拉兹莫斯收回视线,将注意力放在前方的道路上。 罗席尔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其实这里有在维护……不过这些植物长得太快了,进来这里又需要有一定的权限,没办法常来,所以在下一次整理之前就会是这个样子。」 罗席尔无法反驳,只苦笑了一下,还想着既然都来到这了,以後是不是就由他来慢慢修复。 拉兹莫斯环顾四周,然後张开了他特别的黑se鳍翅,一跃便升至半空中。 虽说以浅棕se石砖铺成的道路被过度扩张的花园植物遮盖了些许,但仍能依稀看出形状。最大条的步道作为主g,连结了中央的拱门与怪异的圆顶建筑,其余的道路则以轻微的弧度从主g的两侧散开,长短看起来两边一致,末梢则有更窄小的路分叉出来,整t一望就像一颗树和四散出去的根枝一样,只不过这里的道路规划整齐了些。 拉兹莫斯饶有兴味地哼笑一声,继续观赏周围的景se,接着便在看到一抹白se时拍动了翅膀,向着白点出现的地方飞去。 那不是他以为的白玫瑰,而是一座雕像。却向外翻转。它那张雕刻模糊的脸面向的是正前方,可视线似乎朝着斜下的位置落到了地面。 它所做出的是一个闪躲或遮挡之前的动作。 这时,罗席尔追着他降落到了他身侧,拉兹莫斯见他来了,便指着雕像说:「你来过这里不只一次,那你也看过这个了?你知不知道它的来历?」 拉兹莫斯观察着他的反应,又指着不远处的另一座雕像,「那个也不知道?」 拉兹莫斯走上前,将碍事的花枝全部折断,显露出後头的雕像们。 原来後头还稀稀落落地摆着五个类似的雕像。 有正视前方双手交握的、背过身逃跑的、跪在地上神se不明的、垂首摀着脸的,以及站姿平常却转过了脸,不晓得在注视着谁的。 罗席尔不说话,垂下了眼帘,抿起嘴的时候,若有似无地透露出一点委屈。 罗席尔还是沉默,看来是打定主意不说了。 拉兹莫斯後退几步,缓缓从雕像群中撤离,接着才收回视线,对罗席尔伸出了手。 拉兹莫斯对此暗暗地笑了下,偏头示意道:「你不打算带我到处逛逛,介绍一下吗?」 於是他们一同飞了起来。 拉兹莫斯不晓得他的用意,默默地跟在他身侧。在他们进入永恒地遗址的水道深处,有一座瀑布,罗席尔以脚尖点地,虚站在悬崖边,突然轻声笑了笑。 罗席尔一把搂住了拉兹莫斯的腰,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跃下悬崖,以极快的速度俯冲而下。 拉兹莫斯应当在人间看过许多类似的景se,可是在这里,面对这般的风景,他仍会想要把这些美丽的事物透过视觉记在心里。 拉兹莫斯瞧见奔流的溪水最终汇入一片极爲宽广的水域,不禁深手推了罗席尔一下。 拉兹莫斯双手朝前伸展了身t,在溪水汇流之处潜入了水中。 不一会儿,一片反s着细碎光芒的墨se鳍翅探了上来,那片漂亮的薄翼前端0露在空中,尾端则跟着起伏的水浪摆荡,模样美极了。 他和拉兹莫斯,一个在水上,一个在水下,共同划出了一道轻柔却悠长的痕迹。 罗席尔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忽然被一只人手往下扯了扯,是拉兹莫斯重新转换回了人身,正从水中仰起头看他。 见到拉兹莫斯反客为主的那副小表情,罗席尔实在心里发痒。 拉兹莫斯露出一抹张扬的笑容,「如果害怕就抓紧我。」 拉兹莫斯替他指了方向,让罗席尔轻易就能看见他所说的水下洞x。他们朝着石崖壁面游去,洞x虽说不大,但至少跟他们直立的身高差不了多少,不至於产生太强的压迫感,只是当他们游到了一定的距离,光线便渐渐消失,罗席尔几乎全依靠着拉兹莫斯牵着他前进。 罗席尔愣了愣,再一次看见蓝光时,眼明手快地将那点光芒握进手里。 罗席尔很快便知晓了答案。 拉兹莫斯悄然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後朝着某个方向迅速地游动。他仰头看见洞x随他猜测地开阔起来,原本填满空洞的水渐渐落下了水位,上方开始有了空气,就连罗席尔都察觉到他们抵达了一个位在洞x内的奇异水滩。 此地的蓝矿b刚才的水道少了些,但仍能见到石壁上星星点点的痕迹。拉兹莫斯将手抚上石面,顺着弧型走了一小段路,确认过墙上没有任何一点被凿刻过的纹路,才暗自垂眸收回了手。 罗席尔没听出来,点了头附和,还在观察着周边的环境。拉兹莫斯只得走到他面前,主动拥抱了他。 拉兹莫斯的暗示再明显不过,罗席尔低头看了他一会儿,轻声说:「在这里恐怕不怎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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