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风头正盛，往上升也正常。只是这位子坐不坐得稳，怕要另说。” 程遇接过少爷递过来的酒，抛给阿序一瓶，笑而不语。 周泊序把最后一个黑8打进，球杆倒着往地上一竖，冲他招手“你过来。” “你要是闲得蛋疼就敲碎。”周二懒得再理他，拎着单手起开的啤酒喝了口在一旁坐下。 程遇任少爷耍宝，不置一词。 少爷也好奇地扭头看来。 程遇起酒的手一顿，随即垂着眼，若无其事的继续动作，喝了口酒才道“没事。” “是呀是呀，二哥你不在都不知道我有多无聊。” “无聊？”指尖绕着易拉罐顶部的外缘绕了一圈，程遇笑着道“今天狗舍里有看中的吗？要不再带回去一只。” 程遇闻言笑笑没再说话。 他对物欲的要求不高，除了拳击格斗和射击射箭等专业技能的训练，喜欢的也就是跟着爷爷练字。 除此之外，他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流浪动物机构了。 有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背地里拿这事嘲他“活菩萨”，他向来没什么所谓。 “你看上她了？”相比他的转移话题，周泊序问的直接。 只有背对他们瞄球但墨迹了半天也迟迟没有将球打出去的少爷突然回头叫到“谁？程哥看上谁了？今天白天那个姐姐，你的语文老师？” 他们不是缺女人的主，但他们身边从来没女人的影，今天却突然有了，而且对她照顾的不行，回来时嘴唇还又肿又红。 他回想了下今天见过的那个女人，漂亮，柔弱，但好像也没有其他的印象点了。 像菟丝子。 周泊序无法理解这种情感，问“你喜欢她什么？” 没几秒，他的思考结果就出来了。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构成她的每个部分都喜欢。” 哪怕他的喜欢也许并不是大众意义上的喜欢，而是对她有兴趣。 “你们现在什么关系？”不等他回答，周泊序又道“叔叔阿姨也不会同意你一直留在这里。” 少爷没明白他的意思，只有周泊序懂了。 就是喜欢，这没什么好否认的。 但话说回来，之前他确实一直抱着玩脱了才更有意思的念头，恶劣的引诱女人往歧路上走。 这个游戏实在无趣，在序幕都未揭开的时候。 所以那个夜晚，那个瞬间，他突然不想为难她。 周泊序看好友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主动揭过这个话题“生日想要什么？” “可以，你想要什么。” “” 他还要从他那里涮走多少宝贝。 “那把那么小，你怎么——”周泊序顿住，突然反应过来“送她的？” “” 又聊一会，少爷去厕所，周二在看手机，程遇一罐啤酒下肚，思绪虚浮，突然想起两小时前那个吻。 他要和她在一起，光明正大的把她留在身边。 l：今晚有事，不用过来。 盯着上次聊天的最后一条，温荞发的一个撒娇的表情包，程遇起身去了旁边的休息室。 手中的易拉罐被无意识捏扁，发出难听的声音。 坐在沙发的周二透过虚掩的门，看见了那样的程遇。 今天和程遇还有他的朋友们在狗舍呆了一天，晚上郑慧做了几道家常菜热情的招待他们。 程遇让两人先走自己送温荞回家，路上她说起他的朋友好像不爱笑，程遇微笑着说“阿序只是面冷心热。” 温荞完全没想到是这个原因，诧异一瞬，忍不住笑起来。 因此当温荞再度看到少年那般温柔的神情时，突然不知该说什么，最后低下了头。抚过，然后勾起她的下巴。 温荞是想躲的，但他这样，语气那样可怜，她真是心软了。 “你笑什么？”温荞狐疑地问。 温荞睁圆眼睛，退一步，紧张地问“你干什么？” “什什么？”少年气息愈发的近，几乎将她整个包围。 小脸紧绷，她张皇推拒他的肩膀，只是他搂的实在紧，她几乎被迫挺胸贴在他怀里。 少年置若未闻，漆黑的眸直勾勾盯着她，抚上她的面颊和嘴唇，“老师真以为我那么大度，可以毫无芥蒂祝福你和别的男人幸福？” “老师也许不信。睚眦必报，偏执善妒，我才是您身边的败类。” 直到她被他的贪婪吓到，唇瓣肿痛，不自觉逸出哭腔，才安慰似的揉揉她的耳垂，额头相抵，喘息着，温柔又不容置喙地同她低语：“所以老师哭也没用，躲我也没用。” “你在胡说什么？”温荞语带哭腔，抬高声音打断他的自说自话。 但唇上的温度以及少年话语中的欲望不能作假。 “我是你的老师。”温荞眼眸湿润，眼底闪着水光，连哭都那样漂亮。 “说到底，老师还是担心我的前途。”程遇截断她的话，目光沉沉地望向她，“身份只是纸做的一张名牌，您要觉得是桎梏，那我撕碎它便是。” “您为什么不想我会努力，前途我要，您我也要。”缓缓握住她的手，他看着她的眼睛说“我难道是您的负担吗？” 但是，事情不该这样的。 心跳失衡，唇瓣泛肿，上面还带着与少年唇舌交缠的温度和湿意。 在少年诱哄她张开嘴、放他进去的时候。 像是做过千百次的事情一样，熟练又自然的任由进入，而后交缠着吞咽彼此。 不对不对不对。 而且不提身份、不论负担，人真的可以以喜欢之名行背叛之事吗？ 他的路还长，未来可以轻易地说后悔。但她呢，她还回得了头吗？ 她为什么总是这么糟糕，她为什么—— 温荞猛地抬头，然后看到周韵红肿的眼睛和满是泪痕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