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68章 暗杀慈禧
【诸位,诸国,敬请期待吧!】
【这是一个旧朝覆灭,新朝未立的另一个乱世!】
【这亦是诸王并起的大世!】
【这个时代,名为‘民国初期’!】
这一刻,各朝、各皇、各臣、各圣贤,集体震撼。
时代的浪潮激流勇进,清廷要覆灭,那个最伟大之国,要来了!
文字浮现。
【1904年,晚清虽还在,实则名存实亡,慈禧当道,骄奢淫逸,兴师动众筹办七十岁大寿。朝廷内无人理朝政,大批大批银子从国库被掏空。】
【这一年,风很寒,天很冷,哪怕初春也没有像往常春来到那般温暖。】
【这一年,胶济铁路建成,成为建国初期第一条铁路。】
但,这并不是清朝自己建立的,而是德意志强迫国民建立的。
这条铁路底下,埋着多少百姓的尸骨,没人知道。
因为这条铁路而死的,更是无从统计。
“铁路,就是一个国的经济命脉!”
“工学之前途,发达可期,实业之振兴,翘足以俟,将不让欧美以前驱,岂仅偕扶桑而并骑?”
铁路总公司,四十余岁的詹天佑咬紧了牙关,看着胶济铁路的建成,喃喃自语。
“中华,应当有一条属于自己的铁路!”
一个愿望,在詹天佑的心中生根发芽。
看到这,各朝皇帝们纷纷意识到这,这又是一个未来会改变国家格局的人。
火苗散的越来越多了,也越来越旺盛,总有一天,会掀起革命之火。
【慈禧七十岁大寿临近,暗杀团炸药制成,蔡元培决定履行暗杀慈禧计划。】
暗杀团的人已经很久没出过据点了。
暗杀慈禧计划,起初还有人犹豫,可是直到看到外面的世界,暗杀团所有人义无反顾。
大雪纷飞的寒冬才刚刚过去,路边都是积雪。
街道上到处都是拉客的轿夫,车轮溅起了积雪,露出的,却是一具具早已冻僵的尸体。
他们没衣服穿,没食物吃,死的时候,都没有皮肉,只有硬邦邦的骸骨。
当中,还有老弱妇孺,最小的,甚至还有襁褓中。
而更让蔡元培、黄兴等人愤慨的是,满是冻死骨的街道一百米处,就是一条洋人街。
洋人们穿的光鲜亮丽,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没人看这些冻死的尸体一眼,就算看到了,也只会狠狠踢上一脚。
蔡元培、黄兴他们笑了。
笑得气愤,却也笑的迷茫。
“行行好,赏点银子吧……”
忽然脚踝被人握住,蔡元培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乞丐。
他快饿死了。
蔡元培没有动,也没有给乞丐钱和食物。
因为他明白,他只能给他一顿食物,吃完了,下顿呢?下下顿呢?
扭曲的是这个世道!
后来,乞丐死了。
死在蔡元培脚边。
他到死,都紧紧抱着蔡元培的脚踝,希望后者能给他一点食物和银子。
“砰!”
与此同时,下一刻,一旁的黄兴一个踉跄。
原来是一个洋人撞了他。
洋人打量了他们几眼,目光落在了他们的长辫上,竟然嫌弃的捂住鼻子,轻蔑的说了一句。
“东亚病夫的猪尾巴,臭死了!”
蔡元培、黄兴、杨毓麟他们从那些洋人眼里看到的,是深深的嫌弃和不屑。
不远处的洋人贵妇,甚至嫌弃的捂住了鼻子,往后退了几步。
仿佛猪圈里的猪一般。
黄兴哪儿受得了这种屈辱?当即冲上去理论,却被蔡元培制止。
“这里是中华,请自重。”
蔡元培到底是翰林院庶吉士,清楚这时候得罪洋人会是什么下场,却也不想这么忍气吞声。
那名洋人忍不住大笑起来,问道:“这里是中华吗?这里不是我们的殖民地吗?”
“砰!”
甚至还狠狠推了一下。
眼见冲突加要进一步加深,一位不愿事情再闹大的清朝商人一边拦住蔡元培、黄兴几人,一边赔着笑脸凑到那位洋人面前,笑道:“洋大人您说得对啊,这就是猪尾巴!”
那名洋人这才趾高气昂的离开,只留下蔡元培、黄兴等人气愤的站着。
那名商人并不认识蔡元培他们,但他还是走上前来与蔡元培、黄兴他们搭话:“这里是中华的土地,不能让洋人欺负了,能低头,就低头吧。”
“而且那些洋人也没说错,这辫子,确实是‘猪尾巴’啊!”
“就因为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让那些洋人骂我们,我们还得赔着笑脸承认。”
那位富商摇摇头走了,后面的辫子也跟着摇头晃了起来。
天色渐暗。
路上行人渐渐少了,可蔡元培、黄兴他们依旧站着,目光深邃,眼里还带着一丝无奈和不忍。
“这就是我们现在身处的时代,一个到处都是白骨,荒诞可怜的时代。”
“我们一无所有,我们巍然矗立。”
“真的是一场暗杀就能解决的问题吗?”
蔡元培这么问自己。
一时间,眼神竟然带着茫然。
在出去前,他们喝血水、喊着‘一曰革命,二曰暗杀’的誓言口号,那时的他们,是如此的信心满满,坚信暗杀,就能改国。
可是等见识到了这个苍凉可悲的大世后,他们由心的感觉到了深深的渺小与孱弱。
这位创立暗杀团的团长,此刻看着自己长在脑后的长辫,迷茫了。
“这根辫子,是束缚我们的封建的牢笼,应当剪掉!”
低沉的声音,像重锤一样,重重砸在黄兴、陈天华那些人的心中,他们看向自己的辫子,眼中也带着愤怒。
他们发现了,悲哀的源头!
这根猪尾巴般的长辫,是民国的耻辱,是外国洋人嘲笑的痛点,是落后、腐败的象征。
却是满洲人的荣耀!
【只因满人的祖先努尔哈赤在满文中是野猪皮的意思,因此清朝认为洋人称呼他们‘猪尾巴’是对满洲祖先的尊重。】
【可悲!可叹!可笑!】
回到暗杀团的据点,蔡元培心里久久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