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温棠没接话,因为她说的没一个好东西的人里也包括她的同事。 谢琳琳抱着膝盖,沮丧地摇摇头。 又将刚刚在公园里说的烂俗故事说一遍给孟温棠听。 正说到孟温棠的伤心处,她一时无话。 便宜的房子就是有不通风的毛病,油烟堵塞在房间里,过了好久才散去。 偶尔在被窝里碰到她的脚,孟温棠还有些不习惯。 谢琳琳和她聊自己的前男友,孟温棠就聊徐闻柝。 谢琳琳急眼了,在黑夜里坐了起来。 谢琳琳问了她一个精准的问题。 “说不准。”孟温棠说。 她负债累累,一心一意只想着赚钱,所以从来没有闲心想过恋爱。 徐闻柝对她简直太好了,好到她怀疑他身上的每个零件都是上帝制造出为了适配她的。 可以前的孟温棠也一点都不好。 那天在车里,孟温棠说的话半真半假。 所以并不避讳和他接吻。 却在他为她挡了针头时,那么热切地渴望被人喜欢。 在她絮絮叨叨的讲述里,谢琳琳早就睡过去了,身旁响起细微的鼾声,孟温棠盯着天花板,发了一夜的呆。 公司放了假,徐闻柝想加班也没的加,被裴家兄妹连拐带骗骗到小公园。 裴止境使了点小手段,让管理员放他们进来。 “怕火还烤肉啊?”裴止境笑她。 以往这个时候,零点一过,能看见市里放的烟花。 裴止境是懂酒的行家,看了一眼年份,知道徐闻柝是真大方,一点也不心疼。 徐闻柝耸耸肩,证明他不是故意炫富。 杨雯曼重新谈起恋爱,男友是她在国外演出认识的,是位摄影师,英国人。 “what do you want? i039ll bake it for you”他问。 酒足饭饱之后,大家一块枕在躺椅上发呆。 “希望过了年我的妹妹能变得聪明一点。” 又问徐闻柝:“闻柝哥,那你的愿望呢?”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切了一声。 裴止境已经打了无数个哈欠。 孟温棠随手拿起一旁的书,盖着泡面。 客户要的很急,孟温棠也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大年三十还在上班。 估计对方也是个苦命打工人。 孟温棠抬起头来。 孟温棠应了声“好”,合上电脑。 “你怎么也不回去,家人不想你吗?” “那就是他们的不对了,哪有父母不爱孩子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