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景舟点了根烟,凉薄的眼神令人生畏,他道:“池星野,你不必说那些,对我而言,说的再多在我眼里你也只是和寐夜里给钱就能睡的男模没区别。”
池星野怔住,死死咬着嘴唇,一眨不眨的看着曾经把他宠成小少爷的男人。
已经开春的天气,却比凛冬还要寒冷刺骨。
池星野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痛的,他以为时间久了,盛景舟会消气,他以为只要自己够执着,每天给盛景舟发短信,他就不会忘了自己。
因为不听经纪人安排得罪曲总,被公司整治,这几个月来他吃了很多苦,被人暗算差点再也唱不了歌,洗胃三次,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时,他也没觉得多疼,但现在他却疼的要站不住了。
池星野恨极了,痛极了。
可他不甘心。
池星野眼眶通红,单膝跪在地上,紧紧抱着盛景舟,执着又无助的解释当晚的情景,“盛哥,我没和他睡……你相信我,我真的没和他睡……”
“那晚我喝醉了,他说送我回家,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扑过来……我、我也是受害者啊……盛哥除了你,我没和别人睡过,求求你相信我,好不好盛哥?”
盛景舟沉默,指尖轻轻弹了弹烟灰,没推开池星野,听他说完他自认为‘无辜’的解释,是盛景舟最后的仁慈和耐心。
星夜窈窈,悔恨的泪水和解释,永远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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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池星野在广场坐了一夜,盛景舟看着池星野的那串手机号码,经过昨晚,拉黑删除已是多余,池星野不会,也不敢再发信息过来,再打扰他的生活。
早餐阿姨已经备好,盛景舟吃完,接上董秘书去了赵文序那儿,等他们行贷款到账,海城的项目就能动工了。
在这之前,盛景舟准备再去实地考察一趟, 这次他带了邵峰出来,到海城之后,照例由分公司的人接他们先去酒店。
盛景舟向来以工作为重,分公司也知他雷厉风行,将这次的行程安排的满满的。
盛景舟看了一眼,用红笔勾掉了几个非必要的饭局,他这次来行程只有三天,他虽然做事严厉,但也不是什么应酬都必须参加。
这次出差如预想中一样顺利,回去的前一天晚上,盛景舟有点心痒,于是就把上次在聚会上认识的小情儿约了出来。
海城不是北京,路不熟,他约的地儿也冷门,盛景舟抱着方向盘兜了好几个圈子才找着。
下车后,盛景舟挑了挑眉,藏在老街巷的酒吧,墙外盛开的蔷薇花更是将这家复古朋克风的酒吧衬托的别具一格,老式的雕花玻璃门,暗黄色朦胧的灯光,整个装修风格也非常别致特色。
推开门淡淡蔷薇花清香混合着洋酒的味道,暧昧又醉人,调酒台的后面,一位戴着复古眼镜,身长玉立的年轻男人正将一杯调好的莫吉托递给面前的客人,盛景舟路过时,轻轻颔了颔首。
“什么情况?”
盛景舟将外套扔在沙发上,皱着眉坐下来,这酒吧地方偏,客人不少,空调温度也不适宜,接到对方的电话,盛景舟的心情更加不愉快了。
电话里,那人歉意的连声说了好几句对不起,“盛总,实在不好意思,我朋友失恋喝醉了,我实在没办法过去,咱们下次再约,或者我明天再去找你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