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安郡王的愤恨看起来不是作假, 匆匆被叫回来的闵大人、楚大人等人看在眼里。
南安郡王把这个背主的护卫在心里骂了个狗血淋头,这对于巡抚和楚大人来说也不是什么好消息。
如果这个人背后的主子不是南安郡王,那就说明背后还有一股势力隐藏在南疆, 还潜伏到了南安郡王的身边,这么多年没让他怀疑。
这可是南疆,别看现在看着风平浪静,这边多山民, 多小国,一旦乱起来,脱离大盛的掌控不是没有可能,前朝时期, 南疆这边自治了上百年, 而前朝总共也二百二十年。
如果这真的是南安郡王做的, 那就说明他有大图谋, 他对皇子下手, 他的心大了, 他不希望京城来人到南疆耀武耀威。
因此,他们心中的警戒急剧升高,但面上却都摆出了一副相信郡王的温和面孔。
“郡王不必多心, 我们自然是相信郡王的, 这人不过是想要引起我们的猜忌罢了,如果我们真的这般, 才是如了背后人的意, 不知道郡王可知这位护卫来历, 还有家人?”
南安郡王:“他如今孑然一身。”
他原先父母双全, 膝下一女一儿, 日子圆满, 但他父母在五六年前去了,他的女儿难产而亡,他的儿子年纪小,在三年前七八岁的时候出门被拐子拐跑了,了无音讯,因为此事,他妻子伤心过度,缠绵病榻月余去了。
本来南安郡王不觉得哪里出奇,现在再看,他怀疑他那被拐跑的儿子很有可能是作为了人质。
毕竟他这些护卫被送过来给司徒铭希用的时候都是筛选过的,不是可信的人他根本不会送来,所以他怀疑这人一开始不是别人的人,是后面被胁迫背主了。
他这么一说,巡抚和楚大人也觉得不无可能。
南安郡王沉声:“本王已经派人回去查了。”他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这不停给他泼脏水的肮脏鼠辈已经彻底把他惹毛了。
南安郡王又看向已经苏醒的“司徒铭希”,视线里有些狐疑:“殿下如今还有哪里不适?”
他遇刺时那灵敏的反应可不像是刚刚苏醒。
而且他居然身手这么好?
他之前可没有传出任何武艺高强的话来,他是藏拙?还是……
看到他怀疑的视线,楚大人也回过神来了,立刻上前拉住大夫给“司徒铭希”检查:“快,殿下的伤处又渗血了,对殿下接下来的恢复有没有影响?”
在刺客就擒的第一时间就有大夫重新给“司徒铭希”包扎了,现在不过是楚大人拉着大夫上前遮挡住南安郡王的视线罢了。
楚大人可不想这个时候揭开他是假扮的真相,既然已经钓出来了一条鱼,谁知道接下来会不会还有别的?而且揭开了身份,其他人追缉会不会还这么上心?
“我们离开吧,让殿下好好休息。”
于是众人又离开了房间,只留下“司徒铭希”从京城带来的护卫守在房间里,南安郡王带来的护卫全都在门外,而且这回他们在外面有许多视线看着他们,防止他们还有谁进屋行凶。
对此,这些护卫脸上都是僵的,心里十分憋屈,他们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偏偏如今连反驳都不能。
到第二日中午,楚大人审问的那四个活口有一个没了,另外三个一开始是硬骨头,但没能坚持扛到最后,松口了。
他说他们是南安郡王府的私兵,奉命刺杀。但是楚大人并没有直接相信,这些人胆大包天,胡乱攀咬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至于说是南安郡王,也不出奇,毕竟已经有人有了更明显的暗示,所以他们的口供是真是假还需要核实。
他们骨头硬,那就看看他们能硬到什么时候吧。
不过随着拷问,他们说出了更多南安郡王府的事,有一些巡抚和林烨都不知道,但看他们说出来的东西,不像是虚构的,这不是自己人,知道的可能性不大。
闵大人眉头紧锁:“我还是认为这些不是南安郡王府的人。”如果南安郡王有谋反之心,他不会对手下的将兵剥削至此,没有这些兵将,也不见他囤积钱粮,他拿什么谋反?
林烨点头附和,眸光一闪:“楚大人,我觉得巡抚大人此言有理,这是有心人的栽赃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