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张允幂的脑袋摇得象泼郎鼓一样,“刘叔叔,你知道我今年多大吗?”没等他回答,她就自问自答起来:“十??八??岁??诶!”
“有志不在年高。何况你已经十八岁了,是堂堂正正的元老。当个校长又有什么?”
“可是……”张允幂说,“这是教育工作,我更想做一些实际性质的工作。”
刘翔心想这还真不容易糊弄过去,又说道:“我们的教育体系,一贯是注重理论联系实际的。学校是专门培养干部的,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实际工作去要他们实习,这还不是实际工作?而且这个实际工作涉及面会很广,到时候你作为带领学生实习的,指导工作的校长必然会参与到很多实际工作中去……”言下之意就是不会让你觉得总干同一种事而无聊。
靠着这套说辞,总算是把张允幂给说服了。
“设立干部学校的事情,还得等临高那边批复回来。不过我们马上就会召开一次干部培训班。你可以先练起手来。”
刘翔说:这一次干部培训最要紧的内容是要把归化民的思想认识统一起来,即使不能解决“我们要建设一个什么样的国家”这个问题,也要先解决“我们为什么要做如下工作”的问题。
“为什么要做如下工作”并不是一个容易解释的问题。归化民干部的三观其实完全没有跟元老院对齐,很多元老院推行的政令他们不理解、不认同甚至会感到恐惧。尤其是像那个递骈赋上来的代县办主任,从政保的情报看,他在当了“县太爷”之后凭借自己远高于一般水平的工资聘请了好几个当地的旧文人当他的“幕僚”,绕开了组织部,直接把旧文人挂在了新体制上。而他聘请的这些文人呢?且不说他们日常工作生活接触中对归化民干部的潜移默化,也不说他们狐假虎威利用所谓的幕僚身份搞权力寻租,更关键的在于,他们会用旧式思维来应对元老院的行政措施。政保局最新的报告就是这些人在听说了元老院即将推行流通券的时候,这几个幕僚竟然当众惊呼“要完”,然后扯了好一通钞法如何败坏市面的话,造成了恶劣的影响。这事还没来得及处理,这位已经被幕僚们“大儒治国之道”忽悠瘸了的代县办主任又递上来了那篇骈赋公文……不一杆子撸到底实在是太对不住这位的表现了。
刘翔认为,这一是儒家的千年影响依然存在,归化民干部在海南时与儒家影响完全隔离还没什么苗头,一上岸就立马有人被“洗脑”了;二也是因为澳宋的干部培训没跟上,归化民干部面对繁重的工作难免会有倦怠情绪,从而又滋生出了自我否定,进而又进行了道路的否定。最后,也是关键性的,元老院没有及时的画出一个大饼来。
因此,一个团结的大会,一个胜利的大会,一个阶段性胜利的经验总结和未来展望的大会是非常有必要的。通过对前一段时间工作的总结,肯定成绩,表彰先进,可以培养这些归化民干部的信心;再通过进一步的学习宣讲活动,把元老院对“腐朽的旧文人”、“早已变质的儒家”的态度亮出来,让归化民干部清楚地知道自己应该站的位置,看清楚澳宋所带来的工业文明的先进性,培养他们的文化自信,树立起一道坚实的三观防火墙??当然,如果树立不起来,就只能清退了。
为了这个大会和后续几天的学习,刘翔和其他不同领域的在广州常驻的元老一起,先拟好了大纲,然后由各领域的元老往里面填内容。不过金融体系先前只有孟贤一个人身兼多职,完全没时间去写稿子,刘翔只好代劳了一份讲义。现在金融体系诸多大佬齐聚广州,刘翔自然要请他们来“斧正”一番??毕竟刘翔在这块只是个论坛水军的水平,糊弄外行没问题,但如果关键概念上出了错误,那可真是流毒千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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