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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你是不是在参加什麽世界级矜持比赛啊?(1 / 1)

爬过长条的沙发,停在他的面前,睁大双眸,看着他。 下一秒,他把平板又丢回左侧,抵着我在沙发上亲吻--和上回在yz大学失控拥吻截然不同的是,这回我们在家,具有极大的ygsi。边际没有後顾之忧,幻化成调皮的巨型犬,对我又亲又t1an,连上衣领口都被扯下,探入一只微凉的手。 「对、对不起。」他一边和我道歉,一边想把手ch0u离。 边际一脸尴尬看我把他的手,压在我的x前,「璟宁……」 我们作为感情分裂的夫妻,已经很久没有x生活,更别提他那麽斯文,对我上下抚0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事。我不讨厌与他接触,反而很喜欢,恨不得再多一点。 「那你光盖着,不做事啊?」 「边际,你是不是在参加什麽世界级矜持b赛啊?」我们都这个状态了,他还在那边说什麽不适合。 「不是……」 更何况,现在防范措施不是挺多的吗?边际这种一击必中的自信感到底从何而来? 太久没嘿咻,边际连男生随手携带的保险套都没买。 「好哦。」右手归位,边际拘谨地坐好坐端正。 等网购的东西到了,我们俩也没做成。 边际将剧本列印下来,拿着纸本,认真研读--《诉讼》的主要剧情为在某间证券公司上班的nv职员金泰闵,被她的上司h子浩x侵得逞。h子浩虽允诺金泰闵种种好处,想要掩盖自己的暴行,金泰闵仍在事後去医院做检验,且报警控诉h子浩,开始了漫长的诉讼。 h子浩无罪释放,反过来控告金泰闵w蔑、妨碍声誉。这次邱丹彦拒绝再帮h子浩辩护,两人不欢而散。 审判结束的当夜,h子浩同父母一家六口,除了妻子王欣,其余皆在熟睡时,被巨大的火焰吞噬,变成一具具黑焦的屍t。王欣则是逃到了门口,全身百分之七十灼伤,被赶来灭火的救护人员送至医院抢救。 金泰峰高职毕业,十八岁开始在父亲的修机车店面工作,晃眼九年过去,已是一名手艺纯熟的修车工。他沉默寡言,做事成熟稳重又勤快,很受邻里里婆婆妈妈们的喜ai,修车店的生意总是络绎不绝。金泰闵出事後,无论金家父母多麽不希望事情闹大,金泰峰仍然希望妹妹不要放弃替自己讨公道,要相信司法会还她一个迟来的正义。 面对警方询问动机时,金泰峰表示他没办法放过h子浩,放任那人渣逍遥法外。审判结束,再无申辩的可能,他拿了店里存放的机油,开车到h子浩一家的住处,泼油、点火,不到半个小时,火越演越烈,最终夺取了h子浩一家人的x命。这样的自白,无法被警方完整证实。 跳跃到另外一个剧情线,两年前让h子浩无罪释放的律师邱丹彦,因这场「逆转」案件,在他本来就非常出名的基础上,再次声名大噪。同时他在司法界变得恶名昭彰,许多警察、检察官和任何一个与司法挂g的人,都认为他是不仁不义、辱没良知的狗东西。 「金泰峰这角se,不好演。」入睡时,边际才把剧本放下,对着我说:「金泰峰与邱丹彦有很多冲突,场景却异常简单,拍摄时必然会聚焦在两个演员的脸部表情上。目前暂订刘威演邱丹彦,我若取得角se,担心会压不过他。」 如学姊所说,金泰峰这角se至关重要,可戏份不多,排起来算是男三。 饰演杜正义的演员必然是个小鲜r0u,演技青涩、幼稚点没关系,反正这角se在前期就是一个小低能。 他对我微微一笑,握住我的手。 演得好、拍得好,一群人翩翩起舞,上天去了。反之,若拍得烂、演得差,一点纰漏都会被拿出来鞭。 看着他闪闪发亮的眼睛,心里被忽略的那点不甘愿完全消失殆尽。 只要对方开心、高兴,什麽乱七八糟的负面情绪都能被抛到脑後。 「我觉得,试镜成功不见得光靠演技就行。你也说过,王新然和其他人都各有门路,你现在无依无靠,只能用演技来说话。你的演技够好,能够让导演、资方们赞扬,这个角se就算是你的了。至於那些是是非非,我们不要想。」藏w纳垢。这次正面接触,难免会受到一点冲击。 「还是那句老话,好好准备,会有成果的。」 彷佛是在告诉我,我是他最ai、最喜欢,也无可取代的那个人。 为什麽要在这麽紧迫的时刻去看电影呢? 情定之处,我这金鱼脑没什麽特别的印象。但第一次约会……哇c,太有印象了。 如今,本大婶已三十三岁,看尽人生百态,觉得人b鬼丑陋得多,什麽恐怖片都吓不了我,免疫力高涨。 「唔。」边际的表情略微尴尬,犹豫该不该说。 「我听说带nv朋友去看恐怖片,事後会有福利。」 「你不是抱着我吗?」说到这儿,边际不止尴尬,连耳朵都红了,支支吾吾:「x部……挺软的。」 「你生气啦?」坦白完,边际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脸,观察我的神情。 「边际。」 「你要是把当时的胆,拿到现在有多好啊。」我发自肺腑地说,倒是让他的脸更加红润几分。 好在边际也只会对我娇羞、羞涩,在其他人面前,他非常的可靠,值得信任。对待他的工作,更是认真仔细,绝不轻忽怠慢。 来得太早,表演厅里没什麽人。边际与我先将身上的物品放在一个角落,原本他要坐下来,继续温习,可他看到坐在第二排中央,有个戴鸭舌帽的男x,低声和我说:「那是刘威。」 瞪大双眼,没料到影帝也会出席这个场合。 边际接纳我的提议,点点头,要我坐下,他去交际即可。 「怎麽样?」我听不到他们说些什麽,急得要上火。 「咦?他也看狗血剧?」 说到剧场表演,我是真的惊讶,「那他认识你的时间,还满早的啊。」 我不打扰他,也拿了一本研究专书。 「前辈您好,我是许冬维,这次请多多指教了。这是我请助理买的点心,您要--」 许冬维是国内二线演员,接演不少偶像剧男一。今日也来这儿试镜,看是要准备转型。他捧着纸盒,刻意去讨好刘威,而刘威不买帐。 或许是我眼睛太利,许冬维转身的时候,还翻了个白眼,像不屑刘威似的。 刘威临走前,回头往我们这儿看了一眼。边际在读剧本,没发现,我则向刘威欠身致意。刘威笑了笑,同助理走了,留下一片sao动,纷纷看过来一探究竟。 「学姊!」我连忙起身,迎上。 「嗯?」 「什麽条件?」 「什麽叫白费这几天的力气?学姊,你不必愧疚。不论试镜结果如何,能来到这个地方接受刘影帝和h导的审核,我认为这是非常难得的机会。这是学姊给的机会,我们非常珍惜。」 学姊仍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这里有好几个是刘威的师弟和曾一起演过戏的小生。」 「他那工作室,挂在海威底下。」海威国际娱乐有限公司,经纪版图横跨整个亚洲。以刘威的身份,在海威里算是一哥,愿意让他独开工作室,也是见怪不怪。至於刘威的人气不高,并不要紧。他得过的奖含金量高,工作室的经纪人有一大堆能拉高声势的方法。 说到底,边际没有门路、没有靠山,有个试镜的机会就该感恩戴德了,哪有这麽多好想的。 「你能这麽正面,是好事……」学姊勉强放下心,拍了拍我的肩膀。 「加油。」她对我说,随後同工读生一起离开。 摇头,想说没事,又觉得事情其实不小。 「哦。」 「是不怎麽惊讶,因为刘威已经暗示过我了,就在刚才我们聊天的时候。」 「要我好好演,演好了,角se就是我的。 由於边际是第一个签到试镜金泰峰一角的演员,我们被工作人员优先请入偏厅,见到神se略显疲惫的学姊、h导、刘威和身穿黑se西装的男士。 我,就是边际的相关人士。 h导那声「久等」没有半点掺水,男配角一块选,先选杜正义,再选金泰峰。试镜杜正义的清一se是拥有高人气的小鲜r0u,二十啷当岁的年纪,外表最neng最好看。不过他们的演技大概与颜值形成反b,我们刚在表演厅等候,还能依稀听到偏厅传来的责骂声。 骂人骂太多,男二试镜y生生拖过剧组表订时间一个多小时。 刘威--不,此时应为邱丹彦。 继续等了几分钟,邱丹彦看了一下手表,左右观望时终於等到了金泰峰。 「果然……是狭路相逢。」金泰峰垂着头,落座於邱丹彦的对面,不愿与他对到眼,低声道:「邱先生,好久不见。」 「你,是我公派的辩护律师?」 「我不需要辩护律师,你走吧。」 「脱罪的话,我的确没有邱先生的自信,毕竟颠倒是非是你常g的活。」抬起双眸,金泰峰似笑非笑地反唇相讥,「不过,火是我烧的,我自认有罪,不需要辩护律师。」 「应得的权益?请你吗?也是,我们没权没势,如果不是公家派给,是请不了邱大律师。」 那是一双,哪怕洗涤无数次,仍然灰黑的手。 邱丹彦抿起双唇,戒备地看着金泰峰。 咆哮声贯穿了会客室,引起警察们的注意。邱丹彦却是平静许多,一瞬也不瞬地看着金泰峰。 「好了,演到这里就行。」 「这就结束了?我後面还没演呢。」刘威瞬间下戏,不太高兴地看向h导。 「若要节省时间,後面何须再试?」从头到尾,边际都站在中央边缘,没有吭声半句,全是刘威在说话。刘威指着边际,认真询问h导和学姊:「凭你们的职业良心来说,後面有人能演得b他还好?」 「难道一个个让他们展现烂演技,就能使他们心服口服?h老,你是在乌托邦待太久了是不是?」 刘威却不太在乎,自顾自的讲:「现在做什麽都无法服众,待戏拍出来上演,其他人就会明白,自己的演技有多烂。」 坐在最左边的男士翻阅手上的纪录,问:「外头有不少海威的人,你不卖点面子给东家?」 男士从善如流地点头,「既然先前和你说好金泰峰一角由你选,你选定了人,我们也不多g涉。边际是哪间经纪公司的?这儿的资料没写呢。」 来之前,我就想好了。 不过这次能如此顺利,也是出乎我的意料。 「是。」 「明白,不过太不合理的薪资,我一样不会接受。」 面对胡先生的允诺,我勉强信之。 「我很享受,和你一起演戏。」在我们被工作人员请出去之前,刘威和边际说:「由衷的希望,我们能在剧场再见到面。」 我大感与有荣焉,同边际走出来时,都想要高声欢呼。 包肖林高声质问工作人员:「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麽?大家都还没试镜,怎麽突然说已经选好了人?」 一听到胡先生,包肖林咬牙,不敢继续吵闹。 「行了,说是刘威决定的人选,胡先生同意了,这件事没有翻转的余地。」从海威来的经纪人,格调b包肖林高出不少,做不出和工作人员吵闹的事,直接打电话给熟悉的内部人员,询问状况。 我和边际待在这儿也没事,反正都要等胡川明的消息,乾脆早点回家歇着好,也能问问边际,正常来讲,他一个十三线的小演员,一集电视剧能有多少钱。 「你怎麽会来?」包肖林也不哄王公主了,直接走到我们面前。 「我问你话呢,是不是刻意过来堵我的?」 「解约时把话说得那麽满,真正自己混,才後悔了吧?知道演艺圈多不容易了是不?」包肖林双手cha口袋,神情跩个二五八万,「我包爷也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就是你先前的作为太不上道了,现在你跪着求我,我说不定--」 包肖林的脸se一阵青一阵白,「你哪来的丫头,敢这样对我说话?」 「你们若不是来找我的,难道是来观光的?嘴y也要有个限度。」秉持输人不输阵的道理,包肖林仍在顽强辩解。 「试镜!?你凭什麽可以试镜?」 没有得到回应的包肖林不知脑补了什麽,表情扭曲,对着边际愤恨道:「你是巴上谁了?敢不跟公司续约、不接我给你排的戏,是因为有靠山了?我告诉你,你--」 我特烦他这种举动,跨向前,挡住他们的视线交集,「你别老生常谈、乱唠叨了。边际凭着他的演技说话,需要巴上谁?你以为每个人都是你家的小公主?再来,你健忘症患得严重啊,宝汉当初给边际什麽待遇、什麽合约你不清楚?分成烂不说,你这经纪人还特别没用,y生生让边际蹉跎了五年。」 「你当然没用,有用的话你会在这狂吠?」一再阻止包肖林说话,我也觉得不太好意思。但怎麽办呢?担心他的狗嘴吐不了下牙,说话说得太智障,我只能这麽做。「最後,我要提醒你的是,宝汉与边际没有任何的合约关系。五年已过,虽然在相处上不怎麽愉快,也勉强过完了,你不用在我们面前机机歪歪,说一大堆废话。」 我才不管他是喉咙痛、心脏病,不yu在他身上浪费时间,换我抓住边际的手腕,准备离开。 「包肖林,你到底闹够了没?」这回打断包肖林的不是我,是在室内戴着太yan眼镜的王新然。王新然从座位上方,缓步走下,头始终高仰十五度,像是只高傲的大白鹅,「你难道不懂好聚好散的道理?」 「其实她说得挺有道理的,你就是脑子进水,ga0不清楚状况。」大白鹅的pa0火很是猛烈,眼底是对包肖林ch11u00的轻蔑,「人家得到了角se,自然意气风发,不需要听你说废话。从头到尾,你像是个跳梁小丑,乱挡路、当路障,还喜欢胡说八道,降低自己的身价,丢脸不丢脸?」 大白鹅不管经纪人的情绪和心理状态,看向边际,「原本我很不服气,认为剧组至少要等大家全试镜完毕後,再选其中最适合的人选。不过我推论是你得到角se,倒是气消了。你的演技是真的好,b我这绣花枕头强得太多,我能够接受。之前我想当宝汉的一哥,处处压你一头,是我不对。如今你离开宝汉,我祝你海阔天空,得偿所愿,可以尽情演你喜欢的剧本。」 最初我以为大白鹅是个绿茶b1a0、臭白莲,现在听了他的这一席话,觉得他是个真x情的好小子。 我再度被他的坦然吓到,不知能说什麽,只能认同地点头…… 原先我与边际都以为胡川明所说的「之後」,至少要等两到三天,甚至一个礼拜才会接到他助理或会计的通知。结果试镜完的隔日上午,不到十点,胡川明便亲自打电话给我。 「我是!我是顾璟宁。」散漫倒在沙发上滑平板、查阅资料的我,知道是胡川明的来电,立即正襟危坐。 「有空,每个时段都可以。」现在天大地大都没b这件事还大。 「好的,我们会准时到达。」 坐在单人沙发上的边际倒是朝我看过来,「是胡先生吗?」 昨天回到家,我俩抱持「事情尚未完整敲定,不要多提」的默契,没提任何试镜的事。倒是在睡前,我忍不住问了边际关於大白鹅这一号神奇的人物。边际老实摇头,表示跟大白鹅真不熟,至多知道他和宝汉老板搭上线,去年主动换十五年的长约。其他的,真不好说。 「没想到胡先生会主动打给你。」边际一早从文化部官网下载《诉讼》剧本的初版,正细细着。 「胡川明编剧起家,一步步往上爬,成为q台的王牌制作人。听说他的家世也很好,筹备拍电视剧和电影的资金非常快速。这种人,包肖林当然不敢惹。」 「是啊,说是b我们还小,三十二岁呢。」 瞧瞧人家能力好、手段佳的,三十二岁就独当一面,在电视台呼风唤雨。我们b他大一岁,事业勉强起步,在他底下讨生活。 不过我内心这点不平衡,在下午再次见到胡川明後,瞬间抛到脑後。 「下午好。」听到声响,胡川明抬起头,对着我们打招呼,且请服 说不要客气,也不能真不客气。 「大家的时间宝贵,就不说无谓的客套话。这是我请法律部门拟定的合约,请你们先过目。《诉讼》正式开拍的剧本有小幅度的调整,目前拟定是十三集。金泰峰会出场其中的九集,我给边际的价码是一集九十分钟的戏,只要有出场,就是十二万薪资。」 连边际都明显一愣,显然在之前没碰过这麽好的事。 胡川明边唠叨,我们边仔细翻阅合同。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片酬?」胡川明笑了笑,顺道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看在你如此坦白的份上,我也实话实说。虽然我昨天小小的威胁了你们,要你们不要拿乔,但你们离开後,我被刘威修理了一顿。刘威真的很赏识你,自愿将把他的片酬,部分转移到你身上。」 我连忙向服务员致意道歉,接着无奈盯着胡川明,想知道他葫芦里卖着什麽药。 「这也不行占刘威前辈的便宜。」 「一码归一码,我自认拿不了这麽多,便主动向您坦白。这无关於积蓄多寡,是我不应该--」 「作为家属,我当然希望片酬能越来越高。可前提是,这份片酬我先生收得心甘情愿。我尊重他任何决定,不会阻挡他。」 我则不认同地摇头,「不是的,这与高贵无关。」 演技和床技,只要能达成目的的,都是一门好技术。 「边际,同影帝一样很喜欢这部戏,这几天都在反覆的初版的剧本。如您所说,边际在宝汉过得艰难,总是受到公司的约束和人情的压力。如今,他好不容易才从泥坑里跳出来,靠了一点关系,试镜到这个角se已经是狂喜,再占影帝和胡先生的便宜,我们认为不恰当。」 边际说他不配,那就真的是心中有愧。 我们试图不动声se,想看胡川明会怎麽解决。 「什麽条件?」 「如果合理,答应您就不反悔。」边际认真回答。 不太懂这saoc作的我,只能静观其变,看边际与胡川明斗法。 「别说笑了好不。」胡川明自信满满,整个人靠在椅背上,霸气道:「我说你会红,就绝对是红到半片天。一线男演员,九十分钟一集二十万演男一,我是赚个大发。」 胡川明跟其他人还有晚餐饭局,打完招呼,率先驾车离开。 「你掐掐我,看我是不是在作梦。」被震慑到难以置信,我忍不住朝边际提出这愚蠢的要求。 「唉,你不掐掐我,我真以为自己在作梦,不然怎有这麽好康的事。」按照一般、电视剧的发展,这时候应该会有程咬金跑出来,强取豪夺。 「我也觉得像是作梦。无论是找到一份新的工作、谈完了合约和与你站在这个地方。」他的目光,总是多情且温柔,「从这里再走过去,是狭长的河滨公园。你还记得,那里吗?」 神奇的是,经过他的话,那些模糊的、说不清的,再次有了轮廓。 「我的父母并不赞成我当演员。」 我从未听过这些故事,加上对他的关心,不自觉的仔细倾听。 「於是婆婆嫁给了公公?」什麽可怜她……应该是婆婆第一个婆家,不愿再养一个闲人罢了。 嫁给边际八年,虽与婆婆相处的时间短,也能大致知晓婆婆的个x。 她总希望边际按照她的规划来做事,如果不从,她就会很不 「我从小就喜欢表演,立志当个演员。母亲觉得戏子无用,是任人欺辱的人下人。我主动和她g0u通很多次,都没有什麽效用,反而让她更认真盯着我学习。我求助过父亲,父亲看不惯母亲的作为和个x,却同样不想我走这条路。好不容易,熬到大学,成功从母亲的掌控中挣脱,获得了梦寐以求的自由,我与同学参加了话剧社,开始我的演艺生涯……母亲在我大四时知晓一切,她怒不可遏,反覆要求我中断表演,好好去考公务员,或者是当一名中学老师。」 「我是不愿意,但看着她苍老的面容,实在不忍违抗她……我在亲情与经济的双重压力下妥协,不再演戏,毕业归家,认真备考,一年後或许是幸运之神的怜悯,顺利金榜题名,讨了父母的欢心。」 「不过实习的那三个月,我始终很不快乐。不断质疑人生的价值和存在的意义,活下来究竟是为了自己,还是父母?我开始抑郁寡言,学会了强颜欢笑。是同学见我苦闷,请我去看一出yan春到不行的舞台剧。yan春归yan春,我却喜欢得紧。也意识到,继续按照父母的规划走下去,我的身心会产生更激烈的反弹,甚至做出危害自己x命的行为。於是我离家出走,拿着自己微薄的积蓄,迎向迟来的叛逆。」 河滨公园如同悠森公园,都有不少的孩子骑着直排轮和脚踏车,恣意游玩、追逐竞技。 「咦?对不起我什麽?」 听到这些话,我莫名其妙地眨眨眼,反驳:「不会啊……我不觉得无聊,更不认为你不称职。」 「那是别人!又不是你!」我不喜欢他拿别人做b较,这能b吗?b得上吗? 但我能确定且骄傲的是,边际的品行与行为,b他口中的「别人」男朋友和丈夫好上很多很多很多。 边际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显然是没想过我会这麽较争。 越说我越生气,想着去年我一个朋友离婚,就是因为她老公--现在是前夫,在外头养了十八娇。 我去,既然敢哭敢闹,出轨外遇抱neng妹的时候,怎麽不和她们说很ai自己的老婆?! 唯一不太好的就是大白鹅之前强压边际,大出风头。但依照边际与宝汉关系恶劣的程度,没有大白鹅,也会有大h鹅、大红鹅……等,一堆堆的,反正男一角se绝对不会由边际来演。 双手cha腰,我开始教训自卑惭愧的边际。 「你现在听到六个优点是不?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列出十个,让你去成为十全十美好老公。」 「看在你认错态度良好,我勉强放过你。」真要列出十个优点也不是不行,就怕边际的脸皮不够厚,听完自己羞愤而si。 「就是嘛。看早场电影算什麽?我看早场电影,还能在家睡到八点半再出门,b上学上班晚多了,哪里不好?还有来这公园散步,周遭景se多好啊,出国也差不多这样,哪里低人一等?再说我特烦那种打肿脸充胖子,最後欠卡债的男生。你真以为大家刚起步的时候,b你有钱多少?你的钱都是自己赚的,有些人还在家当妈宝讨钱养nv朋友呢。我喜欢你这样,有梦想有自尊,更知道拿捏金钱的尺度。」 若真完美,为何童话只会在王子公主举行盛大婚礼时,喊卡,不继续演下去? 这些年我能过着平顺稳定的生活,全是边际的功劳。 大概真被我说破,边际啼笑皆非,「知道了,我不会在这点上,继续和你道歉和道谢。」 「最後,我想告诉你。我们每次约会,无论去哪、做什麽,都是很美好的回忆。虽然我在结婚之後,不珍惜与你相处的时光,但……但如今的我很後悔,没能与你走过更多的地方,填补那一段段感情的空白。」 我没有因为最近几天过得好,就忘了先前的矛盾。也清楚意识到,我和边际可能会在十五天後,到户政事务所执行离婚手续。 不想利用他对我的仁慈,强迫他做任何决定。 「是,这麽多年过去,我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边际牵着我的手,拉着我继续向前行走。 「好像还有,我们真幸运。」抵达河滨公园的中央广场,四周围绕了一些民众。着。彷佛要告诉大家,人生没有那麽艰难和复杂,简简单单的水花,就足以让人高兴得眉开眼笑。 边际对我微微一笑,等着我继续说。 「喂?妈……怎麽了?突然打电话给我。」 眯起双眸,强忍要打哈欠的冲动,脸往边际的手臂蹭啊蹭。 「没,您老人家想什麽时候打,就什麽时候打。」 我微微摇头,表示没事。 「好好好,这是我的不对,我找时间拿回去,行吗?」 「吃饭可以,可不可以不要住宿?」 「不会怎样,就是你和我爸老喜欢对边际说一些奇怪的话,我不乐意。」 事实证明,他们那样的言语霸凌也没b苛刻好到哪去。 「顾璟宁!你是不是我nv儿?这样和我说话。」 「不舒服?边际和你抱怨,是不是?我们叨念他几句,他转头就和你抱怨了?」 这就是为何我之前,不太想面对这问题的一大原因。 「他没给你过好日子,我们难道不该念他吗?他这麽不高兴,当着我们的面讲啊,背後说人长短是怎麽回事?一个大男人--」 「他连一场婚礼都没办给你!我们亲戚,有好几个不知道你已经结婚了!显然就是不看重你、不注重我们的意思!」 「不办婚礼,是我的意思。当时的情况,你也知道,根本不适合。边际他爸刚过世,我们怎麽能……算了,这说了你也听不进去。还有,亲戚知不知道我结婚有什麽差?我一年根本见不到他们两次面,次次碰到面,次次翻白眼,又不是多好的关系,我管他们到底怎麽想。最後,边际对我很好,我过得非常幸福,不要再说他不看重我了。难不成要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放在我身上,才叫看重?」 他惊惧地看着我,不知我在发什麽脾气。 「如果有场恋ai,能让我冲昏头冲了年,我当然愿意!」 「在电话和你说不清,你晚上回来,我好好跟你说个明白!」我妈有个让我无法忍受的功力,就是她喜欢颠倒是非,混淆黑白。明明就是她在欢,怎麽变成我说不清? 骂我就算了,羞辱边际是怎麽回事? 留给我满腔难以化解的怒火,不断狂烧。 美好的一天,从一个不怎麽美好的call开始。 「看我g嘛?吃饭。」刚和我妈吵架,整个人都在沸腾,连带对边际都很不客气。酌了一口咖啡,觉得有点烫,要求:「我能加冰块吗?好热。」 「……行,就这样。」边际也是为我好,我不该驳了他的好意。 「吵你。」 「我觉得他们对你的态度很烂,试图纠导,可惜她说不听。」简单概括,就是如此。 「别替他们辩解,就是很烂,还不懂得尊重人。」 「我也有错,明知他们的态度不好,之前仍放任不管。今晚我妈要我们回去一趟,我会当面好好和他们说的。」虽然,按我妈的说法,是她要和我讲个清楚明白。 「璟宁,不用这样。」 「没有,我没这麽想……」 坐在我对面的边际叹了一口气,手指抚0咖啡杯缘,沉淀片刻後开口:「我会劝你,因为他们是你的父母。这几年累积下来的矛盾,并非一时一刻能够解决。你现在这麽生气、暴躁,很快会厌烦。逐渐不想理会、开始逃避,回到毫无长进的原点。」 「还有你妈会打电话给你,要我们回家的一大原因是,今天是他们结婚三十五周年。在这种日子,你跟他们吵什麽?不觉得不合适吗?」 「你曾和我说过啊。」边际滑开手机,点行事历让我看。 「你说过的,我都会尽力去记。而你什麽时候,才能把大家的事情,真正放在心上呢?」边际说话的语气很温柔,我却听得出他对我有那麽一丁点失望。 「对不起,真的。」我明白他为何失望,对我有多不满意。 我不是个好nv儿、好妻子和好媳妇。 「我理解你想补偿我的心态,但争执绝对不是最好的手段和办法。」 「好好吃早餐,别不高兴了。」边际见好就收,没有再叨念。 等吃好早餐,我也忏悔兼花痴完。 依照边际对我的纵容程度,这次应该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吧吧吧吧……咦? 我的心脏猛然提起,差点要从嗓子跳出来。 「你得靠洗碗才能赎罪。」 「傻瓜,我根本没有生气,何来原谅?不过这碗,得换你洗了。」 实际如何,不得而知。我怎麽会知道,边际到底是怎麽想的呢?他太会隐忍,总把不满藏在心里堆积成心事,让我察觉不到、後知後觉。 平日加上非周年庆,商场里的人cha0不多,正好让我们轻松买东西。 我爸妈结婚三十五周年,於情於理都得买礼物送给他们。 「有人说结婚三十五年是珊瑚婚,嫣红宝贵。要不去问问看,有没有珊瑚做的饰品?」 「你爸喜欢在家念经,送珊瑚做的佛珠也好啊。」 明明从未住在一起,他到底是怎麽发现的? 我去,怎麽会这麽贵? 「有便宜的,但坊间卖的珊瑚饰品多有造假的疑虑。这家有保证书和生产履历,做工方面jg致不俗套,我觉得不错。既然买了,就不要冒着可能有假货的风险。」 平时不常买珠宝,不确定品质的好坏。秉持一分钱一分货的道理,就当作是花钱消除疑虑,省得成天都在挂心到底是不是假的。 毕业後,无法再当科技部计画的助理,没有补贴的薪资和收入。 或许是我的忧愁太过具t化,被边际一眼察觉,「放心,我有钱。」 「我说我有钱,今天的礼物由我买给岳父岳母。」 「不行不行,我自己买。」 「我不喜欢听这些,你不要再说了。」打断边际,我不知道该怎麽说出内心的纠结,只能费力地解释:「我不觉得和你结婚後,你就该负责我的生活,养我、照顾我。我是一个的个t,不该依附在任何人之上。你对我已经很好了,这个话题,我们谈过很多次了,不是吗?」 「ok,说到这里,我应该要严肃认真和你说明我,顾璟宁,一点都不在乎有没有举办婚礼。无论是在神父面前说yesido!还是花一大笔钱,请一堆我压根儿没见过几次面的亲戚和充满虚假情谊的朋友吃饭,听他们没那麽真诚的祝福--这些,我都不需要,你不要再费心思,做徒劳无功的事。」 「别开玩笑了好不好,一大堆发誓的新婚夫妻到最後还不是变成前夫和前妻。」 「我为什麽要在乎其他人的看法?在乎有用吗?我爸妈和你妈也不同意我俩在一起,我们还不是好好过了八年。」有时候,我很喜欢自己没心没肺的个x。 「如果你今天买这礼物的出发点是为了孝敬他们,我勉强能接受,并且接受你的好意。毕竟我们是夫妻,他们……虽然对你的确不怎样,你要对他们好,我好像没有理由去阻止你。可,若是抱持补偿的心态,我求求你行行好,不要再纠结了,我不用你做任何补偿的行为。」 「拜托,我宠你宠了八年也不见你恃宠而骄,我当然要加把劲,省得你胡思乱想。」 没一会,站在原地的边际跟上,与我一起细细挑选。 挑完了礼物,时间接近下午五点。避免迟到耽误吃晚餐,已经花大钱的我们忍痛搭b公车不知贵几倍的计程车,前往我爸妈的家。 爸爸正坐在客厅的单人沙发,微微抬起眼眸,把报纸收起来,扔在一旁,冷冷说道:「也不知道提早回来,真把这里当饭馆?」不了这些臭脾气,只要能够用吼的,绝对不会用讲的。 「g什麽浪费钱买礼物?」 原本坐着的爸爸瞬间「咻」地站起来,大骂:「你难得送一次礼,就要把东西收回去?」 被自己高举的石头砸到脚,爸爸噎住片刻,随後支支吾吾地反驳:「我那是、那是担心你们收支不平衡!都多大年纪了,一个两个收入都不稳定。读完博士,你好好找工作了没?新闻都在报,博士满街跑,你若再不争气--」 「累得慌?你们不会沿路买个水和饮料来喝?早和你说他不会照顾人,你就是不听!你看,渴了吧?啊?」 若非边际在进家门前,对我耳提面命,说千万别与爸妈起冲突,我早就和他大战三百回合了。 「你怎麽不答话啊?」 「哎呀你这丫头,说话怎麽--」 我爸被我气得脸se胀红,瞪着我,像是要用眼神把我击杀。 边际看我妈手端着两盘菜,询问:「需要帮忙吗?」 接到指令,边际便去执行,留我被两老pa0轰。 「在家。」 猛然间,我被这幼稚的言论惊得不知说什麽才好:「……对,这是我家。但我的毕业证书,在边际与我的家中。」 「下午要去买礼物,我嫌重,就没带了。」 他们会成为夫妻,完美展现「一个锅配一个盖」的至高真理。 「爸妈,你们是不是很讨厌我回来啊?为什麽我从进门到坐下,你们没给我好脸se看,一直念那些琐事。」我也知道为人子nv要t贴父母,不过……我们家不太适合。 「我们是太久没见到你,关心你而已。」 「反正,我已取得博士学位,目前处於後博士的阶段。两位可以省点心,别挂念我了。」 永远都是这样,念完学业,接着念工作;念完工作,接着念小孩;念完小孩,接着念教育……没有止境。 「我已经在找了,你们放心,会找到的。」 边际端好了菜,布置好餐具,要大家一起享用晚餐。秉持「食不言、寝不语」的礼仪标准,我家吃饭静悄悄,只有器具碰撞的微弱声响。但,这时间倒令我放松,不会有压力,感到紧绷。 「你呢,你最近在g什麽?」顾老先生对边际说话,有个让我非常讨厌的习惯,那就是他不会喊边际的名字。 我听了没慢x病,都要高血压了。 「又是演男三?你什麽时候能有点出息,演男一、男二不会吗?这麽难吗?再说,你演的戏都很难看,我出去外面,都不敢说你是我nv婿,你能不能挑一下剧本,别辱没我家门风。」 嘶……不是我要吐槽,我想他就算是想破头,也不知道我爸怎样才不会动怒,因为我爸根本是颗易爆弹啊! 「没有不高兴,我是在想该说什麽,才能让岳父高兴点。」 边际的个x温和,不会让人没有台阶下。但我爸是个能人,给他递个台阶,他会像是坐溜滑梯,厚脸皮地颠倒是非,於是连边际都懂得用直接、质朴的话来反讽。 「我嘴笨,学习怎麽说话,算是好事。」 「你们这是怎样?一个两个,不听话了是吧?」 接着,失控的爸爸朝边际怒吼:「不要碰我nv儿!」 「没错……你不是我的学生,也不是我的孩子,我当然教训不了你,你不必听我的话。但,我要你离开我的nv儿,她是我的nv儿!打从她认识你,和你谈了恋ai後,整个人离经叛道!」爸爸并未因我的喊叫而平息内心的怒火,他崩溃愤怒地指控着边际。 「爸,你为什麽要这麽说话?」边际不为自己辩解,我自然要替他声张,「他根本没带坏我,我本来就是--」 看到自己亲生父亲这副模样,我当然难受、心痛和煎熬。 「他没替我灌药,我会替他说话,支持他追逐梦想,是因为我 我想着边际在河滨公园对我说的那些话,眼眶堆积着泪水,为边际感到委屈。 这句话,不单是询问爸妈,也是对自己的反问。 为什麽,我还要隐隐约约感到开心? 面对爸妈不知滋味的沉默,我锲而不舍地追问:「边际当初在剧团工作,薪资不高,他却每天都过得很充实、很开心。直到我在夜校教书时晕倒……送医治疗後,你们是不是和他说了什麽?」 「男人跟nv人结婚,一定都是前者照顾後者吗?爸,我以为夫妻是要互助,而非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给一人。去夜校教书,是我决定累积自己的教书资历,为了在博士毕业後,能增添一笔履历。边际的薪水不高,但我们没有房贷、车贷,甚至无须奉养婆婆,他的收入足以够我们过简单的生活。说我为了生计去工作,根本是无稽之谈!」 「对……都是无稽之谈,边际没有亏欠我,一直都是他在照顾我,守护我们那个家。可、可是他听了你们的话,签了一家破烂经纪公司,想要从剧团转型拍电视剧。在没有背景、没有靠山的情况下,你们知道那有多麽不容易吗?边际要接受多少的白眼,才能够……才能够拍那些爸爸所说的烂戏?」 没有这三十天,没有密集相处,没有亲自替边际求过人,我不会明白他所遭的罪。 「边际从不喊苦、跟我抱怨半句,总默默工作赚钱。不知不觉,我们家老旧的家具、电器全换成崭新的。妈妈生病住院,单人病房没有全额健保,是边际付的医药费。你们吃了五年的营养食品,b、c、d锭和鱼油,也是边际牵挂你们的身t健康,花大钱买,要我寄给你们。还有好多事情,我数都数不清、列不完。」 「他甚至将你们结婚纪念日和个别的生日,记录在行事历上。当我忘了,他就提醒我,如同今日。来前他对我耳提面命,说这是你们的大日子,要我懂事、贴心一点,别和你们吵架。爸爸,你怎麽能说是边际带坏我呢?从来都不是啊。是他教会我如何ai人、喜欢人和孝顺你们。」 边际仍面无表情地垂下眼眸。 在爸妈的面前,我说不出离婚两个字。 他拍着我的背脊,试图抚平我波涛汹涌的情绪。 爸妈yu言又止地看着我,心情大概b我还要复杂。 我不明白边际为何要这麽做,避免他受到其他的伤害,我的反弹非常大,不断摇头。 「我好了,没事了。」 为了要证实他所说的话,他指着我没被他握住的右手。右手像是筛子,正无意识的疯狂颤抖。 「璟宁……你听边际的话,进去休息。妈把你房间都打扫过一遍,床铺那些也洗过了。」妈好似老了十岁,嗓音透露出深深的疲惫,「你放心,我们不会再说伤害边际的话。」 房间是我妈替我布置的,全采用温暖的粉se。 明明答应过他,要开开心心地帮爸妈庆祝。 我得到这份感谢,眼鼻再度酸涩,「我这是……这是……」这是为了自己。 「你说的他们一定不听,绝对会--」 咬着下唇,我仍不想他去谈话。 「你也不愿意的!虽然我们是赶在公公过世前成婚,在这之前你不是早和我求婚过了吗?我答应你了啊。而且你会带我去见你的父母,是为了得到他们的允许,开始准备我们的婚礼。只不过事与愿违,人的生si我们无法掌握,根本不是你的错。」 四天三夜的旅游,让我们非常开心、惬意,忘记在北部的凡尘杂事。 在那之前,我没想到会这麽快。多谈几年的恋ai,待有一定的积蓄再考虑结婚。可看着他真诚的面容,听着他真挚的承诺,我对我们的未来产生莫大的信心。 「不是对错的问题,是我应该再等等。你这麽好,岳父岳母当然会舍不得这麽早把你嫁出门。如今心结已在,你别替我担心,我会好好处理眼前的问题。」 毕竟我们快离婚啦,得不得到我爸妈的同意与支持,对边际一点意义都没有。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纠结什麽。」 「我们是要离婚了,过完这三十天--不,目前只剩下十五天。过完这十五天,你与我可能就要分道扬镳。」 「璟宁,你听我说完。」边际抱住疯狂颤抖的我,温柔拍着我的背脊,「我答应过你了不是吗?如果我们之间的关系有所改变、增进,那我要重新考虑是否要离婚,对不对?」 「所以我们也有很大的机率,不离婚。」 「为了那个机率,无论如何我都要在今日好好和岳父岳母谈一谈,让他们信任我,把你交给我。」 「岳母也答应你了,说他们不会再伤害我。更何况,我不觉得原本那些话有多伤人。是不怎麽好听,可还在能接受的范围。」 「真的不是逞强。」边际安抚着我,让我卧躺在床上,温柔一笑,「我只要想着他们把最好的你,交由我来照顾,他们说什麽我都能不在乎。」 「边际,我不想和你离婚。」舒服了,就开始任x妄为。 「我会改的,会慢慢改。」 「或许有时候会故态复萌,但我总会进步,进步一丁点也算进步。」 听着他三个「我知道」,我无端想要流泪,很心疼这样的边际。 「说什麽傻话,已经报废了,政府给我一笔小钱。是我不对,动作太慢,过几天就带你去看新车。」 再耽误他,恐怕爸妈会不高兴。 「不,我看着你入睡再离开。」边际亲了亲我的脸颊,笑道:「小哭包,整张脸都是咸的。」 「下次会变甜的,我会多吃点糖。」 我想回应他,却发现自己全身累得慌,只能微微努一努嘴。 耳边,彷佛传来阵阵的海浪声。 游走在沙滩上,身旁有一望无际的海洋,见夕yan渐渐、渐渐沉沦,快落於海平面之下。 「真美。」说了太多的感叹词,到了最极致的美景前,我却形容不出眼前万分之一的璀璨。 「边际,我不想回去,想一直待在这。」 「回去後要面对好多事情。」我继续抱怨。 「我相信,顾璟宁绝对有办法把一切都处理好。」 「不会ga0砸。」 会说失去周遭的朋友,主要是因为在二十五岁这过度的年纪,高中、大学以前的朋友们,各自拥有全新的生活。 「我为什麽要对你说的前面三项感到失望?」边际将我的头扳正,认真反问:「没读完博士会怎样吗?你认真尝试过,觉得不行不适合,转换一个跑道很正常吧?而一份好工作的定义,又是什麽呢?以我的看法,好工作是出自於你的心如何判定。如果你很享受工作的当下,获得成就感与认同感,那就是好的工作。」 「再来是朋友的话题……人类本来就要学会面对孤独,无论有多少朋友,终会有他们无法陪伴你的时候。而我愿意,填满你那片空白。」 我正想问他在做什麽,边际已掏出一枚银se的戒指--那是个非常非常非常朴实无华的戒指,唯有在内侧雕刻着我们姓氏的英文缩写。 那天以前,我看别人的求婚影片,总觉得nv生被求婚时,情绪激动的模样很傻b。 不过主角换成我,我也是心脏麻痹、脸部失调,错愕地不知言语。 明明,我们什麽都还没准备好,一穷二白,天天愁要吃土。 明明,我们才交往一年,对彼此没那麽熟悉、认识,尚有模糊的灰se地带。 我垂下眼眸,注视着边际。边际默默吞着口水,紧张地等待我的回应。 他把我护在手掌心里珍惜着。多麽孤注一掷的决定,承载彼此间的未来。 时隔至今,再次回想起那个让我喜极而泣的承诺。 我以为依照我的睡眠品质和情绪上的不安定,至多只会睡一个多小时。 「睡醒啦?」边际躺在我的右侧,察觉我睁开双眼,笑问:「睡得还好吗?」 边际的脸上仍带着微笑,侧过身拿装了水的马克杯,说:「喝吧,这我早上倒的。」 「都说nv人是水做的,为了你的健康,得多喝水才行,之前你喝的水都不太足够。」对b我的不拘小节,边际在各种小事情上,细心得令人头疼。 「好的好的,我会喝。」结婚八年,虽有其中几年不太亲热,好歹也学会敷衍他的p。 避免他在同个话题继续打转,我强行转移他的注意力:「你昨晚跟我爸妈谈得如何?」 听到留校察看,我的白眼翻到後脑杓。我跟边际都结婚八年,留校察看个p! 好吧,依我爸妈的个x,这的确是一大大大大大大大的让步。 「你等会出去,和岳母撒撒娇吧。」不知道边际是哪条神经不对劲,竟然要我撒娇? 「所以才要撒娇啊。」边际回答得非常理直气壮。看到我目瞪口呆的表情,他解释:「你是他们的独生nv,自然是受宠的掌上明珠。奈何你这明珠长大、得太快,让他们没有疼ai、保护你的机会。」 「没错,可亲闺nv太,会让父母很失落。」搂着我的肩,边际循循善诱:「以前你和岳父岳母谈论我的事情,都是y碰y。他们凶,你更凶,只要他们骂一句,你就立即顶撞。这样除了没给岳父台阶下,你还在不知不觉中,伤害一颗关ai你的心,问题也不会因此解决和好转。不过这次,你在他们面前落泪,呈现焦虑的一面,他们马上就心软、退让了不是?」 「他们是吃软不吃y,和你一样。」 边际微微歪过头,笑着反问:「你说呢?」 「昨天你睡太熟了,我没叫你起来洗澡,现在去洗吧,头发有点臭。」不理会我内心纠结的边际,开始批评起我头发的味道。臭什麽臭,我前天才洗过头好吗…… 「我爸妈,真没有难为和伤害你吧?」从衣柜里拿出我妈替我准备好的换洗衣物,在进浴室前,扭过头认真询问:「任何难听的话,都没说?」 要我安心,也真的不太容易。 洗澡时,我仍牵挂自家父母与老公之间的ai恨纠葛。 「对……可以再等等,不要这麽急,这两天不要发消息。」 似乎是在讲电话?这一大早的,边际跟谁讲电话啊。 「缓冲一下……嗯,你说的也有道理。我明白时间不多……嗯,好的,那就发b较近的地点,上回去过的。」 「你们辛苦了,会再和你们说最新的情况……好的好的,谢谢。」 维持偷听的姿势,顶着满头的泡沫深思,想ga0清楚边际在g嘛。 「行了!边婆婆!」我大吼回答,打开花洒,继续完成洗澡大业。 大话不能说得太满。 发自内心,由衷觉得:我他妈好想知道,是哪个小妖jg和我老公讲电话!谁!!! 待我洗好澡、吹好头发,走出房间时,撞见生我、养我还要被我气的母亲大人。 「真不容易,你竟然会洗头发,我认识你三十多年,怎不知你有这技能?」 「妈,你对我真是太不熟悉了,我当然会洗头啊,洗得还特别香呢。」 这三十三年的母nv情,完全展现「情b金坚」这句成语的真实意义。 「吃不吃蛋饼?」妈妈转过身,往厨房出发。 我吹好头发,走出浴室就没看到边先生,正疑惑他去哪呢。结果,一走出卧房,连我爸都不见了。 「他们两个?」 什麽都没说的我,表示很无辜。 「他们两 「两个人加起来要一百岁了,怎麽会有事。」妈妈回答我的同时,已从冰箱拿出蛋饼皮、j蛋和要加进去的蔬菜。 「你专职和我抬杠的,是不是?」 「怎麽会?他们处得算是不错了。」 「我讲真的啊!你爸那臭脾气,谁能和他平顺相处八年?我看就边际一个。他嘴上骂咧咧,好像边际欠他一两百万,实际上他可喜欢si边际了。」 「你若不信我,打开客厅电视机底下的柜子。」 不打开还好,一打开我的下巴就阖不起来了。 盯着眼前满柜保护极好的影片,我哑口无言,彻底失去说话的能力。 我则对一切充耳不闻,由蹲到跪,恍惚得难以自己。 不知不觉,我的眼眶积满了泪水,疯狂涌出。当我妈拉住我的时候,我转过身抱住她。 想起昨晚我和爸妈说的话,我就想扇自己巴掌。 「妈,对不起。」 「说什麽啊?要道歉也不是你道歉。」 「我和你爸才是犯错的人,你倒好,先和我们道歉服软。」 「璟宁,妈可以提个问题吗?」 「你跟边际,婚姻是不是有了瓶颈?昨晚你最後说的那些话……」妈妈yu言又止,神情充满了忧虑。 「真是因为我们吗?因为我们一直批评边际,边际生气了是吗?」 「不是这样,那是哪样?跟孩子有没有关系?」 「璟宁,你们去做过健康检查了吗?你是不是不孕?不能够生?」 「你们结婚八年没有孩子,怎麽就不知道做健康检查呢?我们不催,你当真不管这事了?边际也是不够上心!」 见她快要急疯了,便草草和她说明我俩的婚姻状况。 「等等!唉呦,我的老天!」同样闻到的妈妈立即从地板跳起,往厨房冲去。 「竟然全都糙灰搭!」 啼笑皆非的我走到她的身边,正想宽慰几句,厨房天花板装置的火灾警示灯猛然响起,连带着喷水系统哗啦落下水花,瞬间把我俩淋成落汤j。 「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着呢。」把平底锅放回流理台,老妈愁云惨雾地巡视四周,「看来我们要好好清理发水灾的厨房了……」 我有所不知的警示、喷水系统是去年社区主委,游说全部住户,一同装置的崭新设备。预防老人们独自在家使用火炉後,忘记关瓦斯炉。任何火焰和刚窜起的火苗都能透过这玩意,达到抑制的效果。 那水柱和瀑布没什麽两样,短短三分钟,我俩母nv全部sh透。 最最最最最尴尬与糟糕的是,社区主委及附近消防局的消防人员来我家按门铃,询问实际的状况,有无顺利扑灭火势之类的……临走前,消防人员语重心长地说:「一定要更谨慎用火,切莫大意。」 jg彩得与调se盘有得拼。 「妈,不丢脸不丢脸,我们平安最重要。」 同时,出门久到我以为他们是否走失的爸爸和边际回到家。爸爸看到我,疑惑问:「我们这栋楼是不是有人失火?不然怎麽外头停靠一两台消防车?」 反正这世道什麽都有,什麽事发生都不奇怪。等他们震惊完,还不是得加入我和我妈清扫的行列? 越仔细地清,越发现一些成年的旧物。类似过期五年的鲔鱼、玉米罐头啊,发霉发酸的草莓酱、酱油膏,以及积了一大堆灰尘的锅碗瓢盆。 至於晚餐嘛,觉得丢脸丢到太平洋的老妈没有心情煮,乾脆利落地决定订外卖。 边际停下拿披萨的手,等着我继续说下去。 我这臭丫头在过去完美展现什麽叫「身在福中不知福」,不明白有多少家庭吃便当吃到腻,老是对我妈的菜肴有诸多嫌弃。可 「难得吃一次,挺好吃的。」坐在我隔壁的妈妈拿着一只j腿啃。 好哦,他开心就好。 「好。」虽然我和边际的家和娘家真正车程不到四十分钟,但有一种晚,是妈妈觉得太晚。 众人吃吃喝喝,晃眼间就把食物全数清空。 「……我有个老朋友,在大医院里做医生,你俩看要不要找个时间,一起去做检查?」趁着电视广告,爸爸开口说:「不要讳疾忌医。」 不是说非得要孙子,是一直处於不明不白的状况,让他们非常纠结。 「我又不是要你们去给他看!我让他给你们挂号!」 「那就麻烦岳父了。」倒是边际,始终保持孝顺nv婿的人设,直接应了我爸内心的渴望。 「不,妈。你们不是处来的,是命中注定的真ai,毕竟找不到第二个像你这麽ai我爸的人。我们就不同了,我家边际是万人--」 好哦,不是说好别使用暴力吗! 又过了十分钟左右,达成游说目的的老爸打着哈欠道:「折腾了老半天,我要去洗澡睡觉了。」 或许是受到要去看医生、做检查的刺激,我俩一时无语。 等七点档结束後,我才幽幽开口:「边际,其实我爸妈很喜欢你的。」 转过头,紧盯着他,看他高挺的鼻梁和细长锋利的眼眸。 边际同样转过头,与我视线交接,认真回应:「我也知道。」 这是一个绵密且深情的亲吻,夹杂着我们深深的情意。 最近我才理解到,是因为太喜欢太喜欢了,喜欢到愿意一直等待,等待了八年,试图得到我对等的回应。 一次次的希望落空,他品嚐够了孤寂,想要结束这一切。我又不愿意了,顽强抵抗他的决定,甚至要他与我参加这瞎到极致的企划。 我的双颊热得发烫,点点头,将这些繁杂的思绪全部抛到脑後,全心全意地投入这场双舌共舞。 我发现,自己的老父亲正站在电视机旁,像是看到什麽辣眼睛的画面,不知该做什麽反应…… 跟老公亲热,被老爸看到……根本是漫画才会出现的场景。 「爸,你晚上在房间穿什麽外套!」 「明天早上起来要穿,不穿会冷。」接过了外套,我爸要准备躲回房间。 「那个、那个啊……我们家的沙发,不开放做那档事,你俩回房去吧,别有碍风化。」 靠着门板,我俩尴尬对视片刻,回忆起刚才窘到极致的画面,竟忍不住大笑出声。 都三十几岁了,亲个嘴还能被家长抓包、嘱咐不能上演十八禁。 「是啊,都好笑。毕竟你是他的nv儿,我是他的nv婿,我们是一家人。」 承蒙边际的不离不弃,让我们有机会成为他的家人。 毋庸置疑,我是个幸运且幸福的人。 离开娘家,我们先回家一趟收拾东西,又匆匆忙忙赶往火车站,搭乘前往南部的自强号列车。 「不困。」说是不困,我竟对着边际打了个大哈欠。 现在,真的回不去了。 和边际待在一块,我不是吃就是睡,不胖不废才怪。 「不行不行,我再睡会变小低能,只会看着枕头流口水。」 想 「爸妈问我们上车了没,还传了照片给我。」 我把手机递给边际,让边际看里头的照片和一则录相。边际果然是演员,无论我爸的拍摄技术多烂,画面多模糊,都能y生生拍出一个美男的模样。 因为有ai的滤镜加成,我看边际是怎麽看怎麽帅。边际现实得多,张嘴夸魅力四s的水光秀。 昨天晚上,妈妈决定让家里刚历经淹水之难的厨房再次放假,大方表示要请我们吃好料,任由我们选择心仪的餐厅。这餐厅千百种,唯有火锅最是保险。 吃到一半,我久违接到了小晨发来的消息。小晨解释她前几天临时出国出公差,来不及和我说,让我们漏掉了好大一段的进度,没有去第四和第五个充满意义的地点,分别是我们第一次亲吻和吵架之处。 我偷偷将任务告知边际,边际倒是正大光明,向我爸妈提议吃完火锅,去附近的河滨公园走一走。那儿到了整点,会有美丽的水光秀。 因为是周末的关系,这次看水光秀的人明显多了一倍。 「岳父岳母都很喜欢。」边际把手机还给我,要我收好。 「下次回我们回你娘家,再一起去看吧。」 由於边际在四天後,要开始一系列的《诉讼》剧情讨论会议,及拍摄金泰峰一角定装照,我们无法在南部待太久和悠闲地玩乐,只好打消邀请他们的念头。 我咧嘴笑了笑,笑他的慷慨,也试图用笑容掩盖我的心慌意乱。 为什麽我要等到快要失去边际的时候,才意识到这样的相处方式,有多麽珍贵? 不知道为何,想起胡先生讲得那些猖狂的话,说边际演完《诉讼》便会大红大紫,我就忍不住扬起嘴角。 「好。」 「对了,有件事我要和你说。」边际r0u了r0u我的手,在我疑惑的注视下,说:「前天我和岳父出门采买时,我接到刘威工作室经纪人的电话。」 「他们想邀请我,加入工作室。」 「是。」 「璟宁,你怎麽看?」 「五年合约,酬劳三七分,工作室三,我七。每年我至少要拍一部作品,作品的题材、角se排位不限,以拿奖为主。除此之外,他们会帮我争取赞助和代言……详细的,都在合约里。」边际想拿手机调出合约档案给我看,被我阻止。 「嗯,业内薪资五五分、六四分的一堆。宝汉当初与我,是七三分。」 「那还不错啊。」若非上回我看刘威的态度,单纯是工作上对边际演技的激赏。我都要怀疑,刘威是不是看上我家边际,想要来个潜规则。 「是不错,但一般的演员不见得会签。」 「以拿奖为主的片,大多不赚钱。」边际一提点,我就明白了。 换位思考,要拍出能得奖的片,演员的付出大多与所的薪资不成正b。以边际来论,一集十二万看似多,实际不然。边际得知能饰演金泰峰一角後,只要有时间、有空档,就会翻阅初版剧本。剧本都要翻烂了,他还不放过,反覆揣摩剧中角se的心境。 这也是为何得奖片导演,喜欢请素人或尚未出名的戏剧科学生来拍摄。 「别人或许不适合,但这适合你。我想刘威工作室会邀请你,主要是认为你的x质相符。」 「如学姊所说,你这年纪,要准备开始转型,摆脱深情男二、男三的设定。金泰峰这角se很适合你,你拍起来绝对会让观众耳目一新。签到刘威的工作室,对你是利多於弊。」不是妄自菲薄,是我能帮他的,b起刘威工作室,实在不值一提。 真正拍板定案,要边际饰演男三的是刘威。 「再怎样烂,也不至於烂过宝汉。」 「咦?」 故事大纲 宝汉是某大集团旗下的分公司,创立的目的是为了投资娱乐产业和扩展人脉。 大房膝下有一子,目前分发到宝汉当老板--就是那个喜欢苛扣艺人薪资、纵容包肖林一流的王八蛋,陈东发。 只有两位千金,没有儿子的三房,准备退休後带着家人移民至美国。 几天前,二房为了让弟弟重整在媒t、演艺界的人脉,要陈东发让宝汉执行长的位置给陈狄。陈东发那gui孙子虽联合自己的老爸尽力反抗,仍是被高明的陈狄狠狠收拾,踹到天边去。 谣传大白鹅是陈东发一起长大的竹马,兼长大後的同x伴侣。三年前,陈东发持父亲之命,要与一名门当户对的千金结婚,让大白鹅从正主,转为地下情人。大白鹅洒脱归洒脱,真ai上了,竟舍不得离开,心甘情愿以不光彩的身份,继续跟着陈东发。 大白鹅当初被陈东发哄签了十五年的长约,打陈东发是赌上全部的演艺生涯,单纯为自己出气,来个鱼si网破。结果…… 这都什麽跟什麽的ai恨纠葛!? 「等等,大粉头是什麽?粉刺的一种吗?」不常上网混粉圈的我,不了解这些专有名词。 「行,你继续说吧。」 何止是烂泥,直升烂人的等级好吗! 「包肖林呢?」 听到包肖林的下场,我整个扬眉吐气,爽得不能自己。 「大白鹅呢?大白鹅还ok吗?」 故事讲到这里到一个段落。边际露出浅笑,笑中带有难以言喻的无奈。 「边际,你过去真的好辛苦啊。」虽说这些话,讲起来是徒劳无功。 在他最艰辛的那段岁月,我袖手旁观、视若无睹,如今的心疼与愧疚,快要将我淹没。 「既然觉得我辛苦,就请你借我肩膀依靠吧。」 「我知道,在我身边的顾璟宁,会成为我生命当中,最坚强的後盾和最坚刃的支柱。」 「你让我勇往直前,我为你乘风破浪。如此,甚好。」 目的地是南部沿海的小镇,小镇不大,却有不少夏日戏水的观光客慕名而来。 边际转过头,看到旧时老友,笑着问好:「元宾,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都好、都好!」赵元宾一边挥手,一边朝我们走来,近距离盯着边际的脸,由衷感叹:「你是哪来的妖怪?都过了那麽多年,怎麽还这麽帅?还不发福!简直是天理不容。」 如今已成拥有啤酒肚的小胖叔叔。 「你是喝酒喝太多。」 「真不用。」边际摇头,温和道:「每次来都受到你们家的款待,哪里是普通的客人?你才别对我瞎客气。」 「说什麽啊。你们是多年好友再相聚,自然有说不完的话,我一点也不介意。」虽然外表看起来,赵元宾b边际大了快一轮。实际上,他小边际半年,是他们大学寝室里的小弟。 还好边际很快向我求婚,我成为边际的未婚妻,担这嫂子的称号,算问心无愧。 接驳车车内很乾净整洁,坐起来也非常舒适。 「去年年中买的。」发动引擎,赵元宾左右张望了一会,从路肩开上了路。途中解释:「我老婆嫌家里的车太旧,房客会不喜欢,要我重新买一台。」 「弄到好要一百三十万……不对,你问这个做什麽?打算换车?」原本在开玩笑的赵元宾,利用後照镜看见边际点头,「真的假的?你要换你那台老爷车?你不是宝贝得要命 我悄悄侧过头,观察边际的神情。 赵元宾yu言又止,最终把要说的话吞回肚子里,蹩脚地问:「你舍得啊?上回你就是因为不舍得才--」 「补助款?」 「拖给破铁回收业,说不定都b这个高。」 「我的兄弟老边是个t面人,连他的车也要走得t面,不简单。」 赵元宾听到他过去的绰号,哈哈大笑,「唉呦!好久没听到老边喊我的小名。」 「嫂子不知道吧?我俩大学同个宿舍,入住第一天,老边在门口看到我的名牌,诧异的说:赵元宝?真有人的名字叫元宝!?当时我在里头整理床铺,一听,差点没笑到从上面滚下来。边笑边同情,想着我的室友不是个文盲,就是个瞎子……哈哈哈哈……」 「老大第三个到寝室,也是个ga0笑人才。他看成赵元宝後,不似老边一惊一乍,彷佛见过大风大浪,不动声se地走进来。他见到我,冷静自持地请教:你就是赵元宝吗?请问你的英文名字,是不是叫oney?一时之间,我听不太懂这高端的话术,等我想通後,真的从床上滚到床下。」 「老大才没跟你开玩笑,他是真的很想知道!」边际替他老大说话。 有赵元宾在,边际一改成熟稳重的气质,笑容真诚灿烂,连眼睛都要弯得不见踪影。 「嗯,听说是快了。最近他们剧场要来国内演出,你要不要看?要看我给你寄票。」 「哪有这麽夸张。」 赵元宾对我们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再度把我俩逗乐。 「拜托,若有老大在旁边,我每分每秒都让你们笑到肚子痛!」 「阿宾回来了?接到人了吗?」从民宿里头走出一位拥有古铜se皮肤,五官姣好,四肢纤细的妇nv。唯有她的肚子高耸,像是快要临盆。她是赵元宾的太太,上次也看过她。 「边哥好久不见!璟宁姊也是。」赵元宾的太太,本名叫姜月。他俩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非常要好。「他老ai跟客人一起拼酒,怎麽说也说不听。」 「唉,别泄我的密!」赵元宾依旧替我们提行李,大步流星地偕妻子走进民宿。 「我们结婚的第二年,他们重新装修和扩大既有规模。」 「待在外面做什麽?快进来啊!」再度走出来的赵元宾对我们挥手,要我们赶紧进门。 赵元宾说:「年纪我们要从民宿的规格提升到饭店等级,新聘镇上几个年轻人当服务生,原本在民宿做事的老人也要适应新的待客方式,动作难免b较慢。你们的房卡,我早就准备好了。先去吃饭,吃完再带你们到房里休息。」 姜月早一步抵达用餐餐厅,身後藏着一位瘦弱的小nv孩。 「伯伯和伯母。」nv孩的声音很细、音量很小,要仔细听才听得清楚。 「伯伯、伯母好,我是赵乔乔。」 「乔乔快要六岁,要能上幼稚园了。」 被夸奖的乔乔露出腼腆羞涩的笑容。 用餐期间我偷偷观察姜月和乔乔,乔乔身患疾病,胃口和食慾皆不大,吃了两口泡饭便摇头表示吃不下了。姜月的耐x极好,哄着nv儿多吃几口。 见姜月母nv离开,边际开口:「我以为乔乔的身t已经转好,没想到……目前还在做治疗吗?」 「听说先天x的心脏病,透过开刀,有很大的机率痊癒。你和姜月都别放弃希望,乔乔会好过来的。」 一头雾水的我ga0不清楚是怎麽回事,可我明白这绝对不是问话的好时机。 「你放心吧,承你们当年的恩情,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 说起姜月,赵元宾的表情更加苦涩,「我知道,会注意的。」 避免让情绪低落的赵元宾愧疚,认为没有招待好我们,我假装什麽都没听到,认认真真、勤勤恳恳地吃了两碗饭,到最後还吃得太撑。 真见过大风大浪的赵元宾,情绪只低迷一刹那,随後恢复往日光彩,带领我们前往入住的独栋vil。唠叨,赵元宾手的动作却不慢,熟练地刷开房门,让我们走进用r0u眼直视就有三十多坪的套房。 「屋内设有电磁炉,想煮点什麽都行。有任何所需,泡面、零食和饮料,打服务专线,员工会送过来。不过你们的三餐,我可是全包了啊。记得别去外面吃,我会准备最鲜的海产给你们。」我们被这席话吓得目瞪口呆,没料到临时来度假,会被赵元宾安排得如此完善。赵元宾看了一下手表,抬头笑道:「时间不早了,我还得回去大厅看着。你们好好休息,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咱们明天见。」 目送赵元宾离开,我和边际把房门关上,开始像刘姥姥进大观园,胡乱参观起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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