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可这个时间后台化妆间……” “没、没有！我这就去通知其他人！” “很好……不要妄想瞒过我，明白我的意思吗？” 洛可可仰起脸，看见库洛洛细软的黑发垂在额前，还有下面若隐若现的一圈绷带。 “库洛洛。” 剧场大门在身后缓缓关闭，洛可可的视野一暗，本能地皱了皱眉，“……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库洛洛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洛可可等了片刻，但他只说了这一句，似乎并不准备回答她。又沉默了一会儿，她换了第二个问题。 “这里其实是一家strip show剧场。”库洛洛却开始回答一个问题，好像刚才那段沉默的时间不是他不想，而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样，“……我和飞坦来过，还看了一场卡金特色的人兽表演。” “……你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库洛洛把洛可可往上抱高了一点，“我找到你时，你和平时一样，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 库洛洛笑了笑，又因为离得太近而有轻微的气流拂过洛可可的脸颊……她忍了下来，盯着对方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出些许线索。 “原来是那个时候。”库洛洛的声音贴着洛可可的耳朵响起，“太好了……真的，我是说……你没有忘记我，这让我……很高兴。” 寒冷的感觉从虹膜沿神经瞬间包裹住全身，她不得不短暂的移开视线，回避对方无情的注视，让自己喘一口气。 “嗯，毕竟我为你做了那么多……”库洛洛停顿了一下，“我不想自己在你眼中和别人一样，只是个舞台演员。” 洛可可缓过气重新看向对方，然而那双漆黑的眼睛太幽深，她看不到黑暗的尽头。库洛洛则偏了偏头，任她打量。 洛可可听见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扑通、扑通、扑通’，几乎盖过库洛洛的声音。 “一个假设。”库洛洛眨了下眼睛，里面乌云似的黑暗兀然间消失，洛可可这才看清原来在那后面是片什么都没有的虚空。 随着最后一句语尾略略上扬的话音掷地，洛可可背后忽然亮了起来—— 被放在舞台中央，洛可可发现观众席被一层不透明的阴影笼罩着，从上往下看得久了不禁会有种浮在半空的错觉。 “不习惯吗？”库洛洛跟着跺了跺脚下。他穿的是皮鞋，’梆梆’的声音轻轻回响在空旷的场内，“被人注目，面对观众表演？” 洛可可看向空无一人的座席，恍惚觉得有无数双眼睛正躲在暗处窥视自己。而库洛洛似乎一直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他向前伸出手，’抓住’了一束聚光灯的白光。 男人的话本身就像鞭子，至于’实验室’三个字更如同是长在上面的倒刺，抽得洛可可一个激灵，回过神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