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扫过街边的电线杆,他甩了甩头,“团长……” “你真的要拿臭丫头……洛可可做实验?” “什么为什么……上次在萨黑尔塔我就想问了,就算她死不了,受了伤也会好……但这么对待一个什么都没做过的小姑娘,总感觉怪怪的……” “团长,我们是强盗,又不是变态。阿飞关上门喜欢怎么玩,我管不着,可臭丫头身上究竟有什么……是你一定要弄到手的?”芬克斯的语气异常认真,听得出这并不是他临时想起来的问题。 “就为块石头?”芬克斯半眯着眼,裂开嘴无声地冷笑,“团长,那种东西我们弄回来的还少吗?你看两天……嗯,都不要两天,最多一天就不感兴趣了,这个理由找得可不够好啊——” “哼,流星街里用塔罗牌的、水晶球的、还有什么来着……?总之,那些奇奇怪怪的预言家,你不是从来都不相信的吗?” “那又怎么样,我们什么时候惧怕起未来了?” 一辆汽车从身后开过,车灯在一瞬间照亮了库洛洛的背影。芬克斯却没有看他,过了一会儿等车子开远才突然转过头。 说到一半,强化系就像个向来演强盗的演员还没有背熟接下来要说的台词似的停顿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团长,我搞不懂你的想法。” “暗门?” “臭丫头的录像流出去了?” “……不用说肯定是从萨黑尔塔那帮疯子手里流出去的,至于下载的混蛋……在卡金?” “…………” 黑夜里电线杆爆出几颗火花,像个摇摇欲坠的醉汉般倒向旁边的建筑。而赶在周围的居民被吵醒前,库洛洛先加快了脚步。 “团长,那群人就是佣兵?”他也不觉得唐突,也不记得自己说过要第一个动手了,撇撇嘴换了个话题,“我们怎么进去?” “阻拦的话呢?” 强化系的答复是一串嚣张到撕开空气的笑声,随即堵在他们面前的十几个佣兵同时回过了头。 “问之前,是不是应该先报下自己的名字?”芬克斯不客气地掰着拳骨,但就在他以为对方会蜂拥而上时,其中一名中年佣兵拦住了其他人。 说话的似乎是在场佣兵里阶级最高的负责人,他刚说完原本松散包围着库洛洛和芬克斯的人群就让出了一条路。 中年人最后一个退开,就算事先不知道酒店’只能进、不能出’的陷阱,芬克斯也有种被人耍了的不快感。 窝金拖了张沙发就坐在大门口,看到库洛洛和芬克斯进来立刻笑了出来。 “再等等吧,西索的客人留给他自己处理。” “我从来没说西索一定背叛了蜘蛛,如果不是,那他当然还会回来。” ”一个可能性而已。”库洛洛点点头,平静地回应。 芬克斯似乎也想坐下来,但沙发上已经没有位置了。他随手把墙边用来摆放城市地图、馆内设施简介的杂志架推倒,坐在了上面。 只剩下库洛洛还站着,视线依次从芬克斯、信长和窝金身上扫过,他慢慢走向了信长下来的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