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央圣坛停留片刻,执事带着众人进了侧面的一扇门,来到一处长廊上。 他抬头看向最近的一幅画,是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衣着华丽,头戴王冠,手拿权杖,无形中便显露出令人难以直视的威严感与压迫感。 他是这个偌大帝国的缔造者、王朝的开国皇帝——羿嵩。 闻唯目光炽热,凝神屏息,直直地凝视着眼前的这幅画。 走廊上的人物画像是按时间顺序排列的,每一个人都是帝国知名的大人物,在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痕迹。 他忍不住侧头望向凌夙屿,发现alpha的气压明显低了下来,神色肃冷。 室内很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在画上。 她穿了件实验室的白大褂,气质就像天气晴朗时的白云一样柔软随和,却无人敢从外表上质疑她的坚毅。 “没有她,帝国、联邦甚至所有的星域可能都已经被异兽侵蚀。” 温殊木悄悄移开目光,望了一眼身侧的alpha。 只是……温殊木视线下移,落到他紧握成拳的手上。 温殊木记得很清楚,她穿着浅卡其色的风衣,面容素净,一个人拖着行李箱走在人群里,像个普普通通的旅客。 可惜当时他太小,没有留下任何清晰的记忆。 不对外界公开他们的母子关系,一开始是羿颢对凌夙屿的考验,“凌蕴之子”的身份势必会为他带来极大的关注,而羿颢想看看他靠自己的能力能走多远。 他不希望繁杂的舆论打扰到她。 凌夙屿瞳孔微缩,垂了下眸,握成拳的手放松了力度,留出了一个缝隙,足以让触碰他的手指钻进去。 凌夙屿那与画中人如出一辙的蓝眸流光浮动。 凌蕴对帝国人来说是毋庸置疑的英雄,可鲜少有人知道,她救了那么多人,却丢了自己的孩子。 如果有父母,是不是就不用过这样的生活了? 他不是圣人,怎么可能没有生过怨怼,但在知道自己的身世后,他连怨怼的资格都失去了。 如今,他甚至和她走上了同样的道路。 凌夙屿最后看了这幅画一眼,牵着温殊木的手离开。 在大教堂里走了一圈,姜泓还是没看到像飞行嘉宾的人。 和来时的安静不同,此刻这里的座位上零零散散坐了一些人。 姜泓立刻打起了精神,小声道:“导演来了,估计飞行嘉宾要出场了。” 科陌很快走了过来,笑着说:“大家逛了半天,先坐下休息一下吧。” 他这次没压低声音,科陌听到了,好笑地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