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没忘了某人刚才还自称贫尼,把她忘了不说,还敢背着她偷偷出家。闻溪的表情登时一僵,羞愧道:“对不起,是在下失礼,冒犯姑娘。不过,在下全是出自真心,绝无半个字假话。”闻溪表情灼灼,乌玲玲却铁石心肠,不为所动,只淡淡淡看着她道:“还有呢?”还有。闻溪眸光闪烁,须臾,眼底多了几缕心虚,不过她将这点心虚藏得极好,没让乌玲玲看出来。“没有出家。只是示觉师父怜我无家可归,才让我以俗家弟子的身份留在问心庵。”这是在解释。乌玲玲听了面上总算多了一分暖意,又见闻溪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看,眼神痴迷,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她脸上忽然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你喜欢我?”虽是问句,但她的语气却极为肯定。而乌玲玲的样貌本就生得极好,笑起来更是明艳万方。闻溪见了那笑只觉整颗心都要跳出来,表情也有些呆愣:“喜欢。”“那你想不想知道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乌玲玲继续问,语气蛊惑。闻溪喉咙微动。诚实点头:“想。”乌玲玲走近一步,微微侧头,凑近她的耳边轻声道:“情人。”湿热的气息擦过闻溪的耳尖,掻起一阵痒意。闻溪微微侧头,鼻尖嗅到一股奇异的香味,香味不淡不浓,清新中又带了一丝甜腻。香味和着乌玲玲的话语,闻溪只觉脑中一片迷蒙,心尖止不住发颤。她动动嘴唇,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应。然而,这还不够。在她尚未消化完全之际,乌玲玲又甩出另一个炸弹。“说起来,你也算是我最喜欢的一个,所以即使你逃走了,我还舍不得你,对你念的紧。偏你无情,不仅弃我一片真心,还将我忘了。可真让人伤心……”“不可能。”闻溪错开,盯着乌玲玲脱口而出道。她胸膛轻轻起伏,不知是气乌玲玲胡言乱语污她清白,还是其他。乌玲玲愣了一瞬,而后立即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你不信我?”眼中含泪,欲言又止的模样格外惹人怜爱,闻溪顿时后悔不已。定是自己声音太大,让对方误会了。她连忙放柔语气:“你别哭,我信你的。”乌玲玲闻言睫毛轻轻颤抖两下,挤出一滴晶莹的泪珠,乌黑的眸子一错不错地盯着闻溪道:“真的?”“真的。”闻溪点头,右手抬起又放下。乌玲玲却没有她那么多顾虑,听她如此说,立即开心地搂住她:“那你说,你这般对我,我该如何惩罚你?”闻溪紧张得浑身上下僵硬得跟块木头似的,眼睛也不知该如何摆放,四处乱晃了一阵,最后错开对方的视线,紧盯着她身后的一株灵植。“惩罚?”她喃喃道。她越这样,乌玲玲瞧她越有趣,启唇又往她脸上吹了一口气:“对啊,你害我念了那么久,不该惩罚吗?”带着香气的湿润热气喷洒在闻溪脸上,烫得她的脸也跟着一热。她快速看了乌玲玲一眼,又飞快移开视线:“我不知道。”“那算了。”乌玲玲撇撇嘴,忽地将人推开,转身就要走。闻溪见状心内一急,本能伸手拉住对方的手,轻轻用力将人扯回自己身前:“别走。”乌玲玲抬眸看她,眼里带着几分促狭:“想好了?”“没有。”闻溪摇头,说完怕她又要走,急切之下脱口问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乌玲玲闻言眨了眨眼,迷蒙一瞬,随即失笑,两人说了这么久,她还真忘了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不过,既然之前没说,现在她也不会轻易说。她眸光一闪,而后手腕轻轻翻转,下一刻整个人已经落在院墙之上。墙外一棵桃树悄悄伸出一株枝桠,上面缀满粉红的桃花。枝头一根斜枝正好擦过乌玲玲的肩头。她微微侧眸,眼里沾染上一抹笑意。而后抬手将那根枝桠上开得最好的一朵花摘下来。闻溪这时也回神,来到墙边,抬头望着墙上的人。乌玲玲亦低下头看着她。两人对视半晌,随后乌玲玲指尖轻动,那朵刚刚摘下的桃花从她手中分出,正好插在闻溪耳畔。做完后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开口道:“想知道就自己想。”想什么?惩罚还是名字?乌玲玲没给她询问的机会,大概怕她继续跟上去,多说了一句:“放心,我不会走,只是去跟这里的师父打个招呼,顺便借宿,你乖乖在这里等我”闻溪听了果然歇了想法,乖乖站在原地,认真思索对方給她留下的难题。乌玲玲找来时接近申时,再回来已经太阳西斜。闻溪仍然站在她离开前的位置,半步也不曾移动。真是个死脑筋。乌玲玲暗骂一句,慢慢走到她身边:“可想出来了?”闻溪听见声音转头,面上仍能看出些许苦恼,只一双眸子里面泛着喜悦的光芒:“你回来了。”说完想到对方的问题,眼神愧疚道:“抱歉,我不知道该如何做。”乌玲玲嗯了一声,没打算在这里继续为难她,转而道:“示觉师父说你熟悉此地,她抽不开身,让你带我去寻一间厢房安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