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我减肥。”他语气淡淡说道,身体挡在门口,半点没要留人的意思,裴傅檐也不生气,笑着将蒸糕递了过去。 忙如星凉嗖嗖瞥了眼看上去让人食欲大增的玩意儿,可傲娇不允许他先低头,他故作嫌弃别过头,不稀罕地说,“太黏牙了,不喜欢。” 忙如星嗅觉灵敏,空气中那丝似有似无的玉兰香在笔尖环绕不散。 垂眸将这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他脑海里突然蹦跶出一个词来,香水。 “我可没那么小气。倒是你,大晚上不睡觉在人家门口鬼叫,严重影响了我睡眠,所以我不高兴,可以吗?” 真的好气,这老男人一点都不懂他。 他是铁了心不放人进来?那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还别说,老男人挺有心,蒸糕特意用模具压成了玫瑰状,看上去挺诱人。裴傅檐这老男人真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忙如星轻轻放嘴边咬了小口,裴傅檐微翘着腿,好整以暇的撑着胳膊肘,支着下颌看着他眼睛,轻轻笑着问,“怎么样,还合不合你口味?” 忙如星看着突然殷勤,笑得渗人的裴傅檐,莫名有种自己在看哈巴狗的既视感。老男人今天是发什么神经,大晚上还给他做吃的。 他只吃了一块,便没了再吃的意思。 “还有什么事,裴先生不妨直说,别搁这打哑谜。”忙如星不耐烦地直白道。 裴傅檐动作顿了顿,紧接着抬手替他擦去嘴角沾粘的蒸糕,忙如星心里咯噔一声,羞赧的脸颊不合时宜地染上一抹怪异的绯红。 他梗着脖子红着脸,不争气的别过头,伸手不自觉的碰了碰那被那人碰触过的地方。 裴傅檐嘴唇微翕,浅薄的呼吸轻轻拍在他颈间,笑眼看着极不自在脸颊通红的人。忙如星像是熟透的螃蟹,不,螃蟹熟了至少还能横,但他可不行。 忙如星硬着头皮,绷着脸转身冷静地开口,“裴先生若是没什么其它什么事,那我可就不留人了。” “裴傅檐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心惊胆颤,警惕地抱住可怜的自己,守着最后的犟劲,恐吓他,“我警告你,你要再敢碰我,我可真就去告你,告你入室强奸,你信不信。” “乖,我不碰你。”看着警惕心十足的人,裴傅檐被他惹得嗤的一笑,捏着他的下颚对上自己视线,忙如星别扭的挣扎两下,冷清的脸庞倔强不已。 “你要再这么乱动下去,我可就不敢保证自己还能坐怀不乱了。” 抬头对上怀里面红耳赤不知所措的人,忙如星心跳加速,羞耻心爆棚,双手无力的扶着他肩膀,声音些许颤抖:“裴傅檐,你、你能不能别再折磨我了。” 这老男人,爱他的话一字不说,爱他的事却一件不落。 冷硬的脸庞柔和舒缓,掂着他臀部将人往上提了提,低头看着怀里习惯冷清着脸,现在却带有一丝哽咽和羞愤的忙如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