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场。”李止然拉开凳子，朝程岚笑了笑，才坐下道：“夜晚才刚开始。” “还习惯吗？” 这对话好熟悉。李止然和油豆包莫名问了一样的话，强烈的违和感让程岚更加紧张了，不自然地避开李止然的注视。 程岚一愣，突然道：“前辈，其实你不用跟着来吧，反正余勤也是第一次支教。” 他手肘搭在腿上，单手撑着脸，看向程岚的眼神多了些压抑的情绪，轻声道：“可能是因为，我很喜欢这里吧。” 彩排时已经过了无数遍，但那是在工作的环境里。只有当所有人都在忙碌，程岚面对李止然才不会有多余的想法。 ……这下不能拒绝了。程岚感觉自己现在的笑容应该很诡异，“当然想。” 程岚拿出手机，打算看看小陈之前给他发的schedule文档。屏幕一解锁就是和油豆包的聊天记录，他没有回复，大概是又被收手机了。 他的聊天框少的可怜，几乎不用找就看到了小陈，“明天拍的是……” 程岚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李止然似乎很高兴的样子。他没放在心上，说道：“那我先开始吗？” 程岚的表情立刻就变了。 程岚的脸上看不出悲伤或是愤怒的情绪，一片空白，剖析内心的这个空隙，他脑子里什么都没有。 他没戴眼镜，眸光流转，程岚一瞬间出了戏，被那眼神勾的失了神。 程岚低下头，语气慌乱，“抱歉前辈，我状态不好，就不浪费你的时间了。我想早点回去休息可以吗？” 程岚抬手揉了揉额发，“没有，前辈别担心，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 “……没关系，我自己回去就好。”程岚笑得牵强，哑声道：“今天谢谢前辈，那……晚安。” 回到房间，程岚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小陈正好从屋内出来，见他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立刻挂了电话，说道：“这么早就结束了？不是说今晚要在片场看一晚上？” 小陈的表情有些奇怪，想要糊弄过去，却被程岚当场戳穿。 程岚一愣，“调职是什么意思？” “因为楚潇吗？” “什么太子……”程岚说着便止住了声。小陈挠了挠眉毛，“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原本公司要叫我回去的，不过……” 程岚笑了笑。 小陈赶忙道：“算了，你就当我没说吧。我会在这儿陪你到杀青的，除非有什么紧急情况。不过冯总自己也能处理好的，别操心他了，他手指缝里漏出来的钱都给我挣一辈子的，操心不来。” 冯宁承的对话框被他隐藏了很久。